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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朋友圈是個古墓,裡面住滿了活死人”

當代人語錄:我的微信通訊錄裡有3000多個好友,可我只跟Siri聊天。

金庸小說裡,全真派師祖王重陽建了一座古墓,用以舉義士抗金兵。起義失敗後,他隱居古墓,自稱為“活死人墓”,寓意自己雖生猶死,和金人不共戴天。

巧合的是,很多年以後,一位元名震天下的產品經理張小龍,也建造了這樣一個“活死人墓”(也許這並非他的本意),用來承載我們這個時代無處安放的社交。

微信推出了一個新功能——批量刪除不常連絡人,不常聯繫這個定義,取決於三個維度:半年內無單聊、無共同小群、半年內沒有回復過TA的朋友圈。

你會刪除那些不常聯繫的朋友嗎?

或者你早就手動刪除了那些和你0互動的人?

微信的這個新功能,有人受傷地宣稱:窺視男神、女神們的最後一扇窗戶被關上了。

大概,很多人的朋友圈裡都或多或少有幾座神龕。

他們高不可攀,你卑微旁觀。第一時間點贊,卻從來不會被回復。

對你來說,旁觀是最安全的距離。

對他們來說,刪除單向好友是一項剛需。

他們想要刪除誰,不需要隱藏,更不介意被知道。

這或許也表明了當代人的困境:每個人的微信通訊錄裡都躺著起碼百來號人,可每個人都感到十分孤獨。

人的年齡一朝上走,無論是否出於本心,都會越來越發現:生活的目的感越來越強,無利益的交往時間越來越短,那麼,幾乎是成為必然的,是新認識能成為朋友的人也越來越少。

過去的老朋友無可避免地遠離,加上職業、社會化身份的疊加,舊知己未必能成老友。

走場的應酬越來越多,走心的朋友越來越少。

我們不斷在清空過去,又不斷在添加未來。微信批量管理不常用連絡人,就捕捉了我們的這種心態。

把它延伸到微信的社交邏輯上,刪除不聯繫的人是需求的一部分,更為重要的另一部分是,去蕪存菁之後,我們如何維護更重要的親密關係?

建立共同好友是一個指標。

微信既然是熟人社交,圈子必然成為關鍵字。

每次添加一個朋友,希望知道彼此之間有多少共同好友,這樣可以快速幫助回憶這個人是哪個圈子的、做什麼的。

甚至更進一步,微信可不可以存儲添加好友的最初場景,作為管理回憶的輔助手段。

很多人在添加完好友之後,並不會特意在通訊錄面做標籤,時間長了、人多了,很容易搞不懂對方是誰、是什麼情況下添加的,是否有續存必要。

歸根到底,微信要做的事情:把自己變成一個櫃子,一個我們用來存儲人情、曖昧、利益、糾結、欲望,最後被命名為社交的櫃子。

在這個巨大櫃子的每個抽屜上,貼著標籤:上司、工作夥伴、一面之緣、討厭、無感、約會過3次……

現代人的啼笑一生,就交待在了這每一層抽屜裡面。

馬克思曾經說:

人,是社會關係的總和。

同樣的場景,平移到今天:微信,是人類社會關係的總和。

變幻的是社交場景,不變的是孤獨感。

微信這次清場朋友圈的價值,不僅是為了映射出我們如影隨形的孤獨,大概也更揭示了一種取捨:

當我們需要在“見一個朋友”和“見一個有價值的人”之間做一個選擇,那麼,選擇見個朋友,或許會緩解我們的孤獨感。

放下手機,去見一見老朋友吧。

是否有續存必要。

歸根到底,微信要做的事情:把自己變成一個櫃子,一個我們用來存儲人情、曖昧、利益、糾結、欲望,最後被命名為社交的櫃子。

在這個巨大櫃子的每個抽屜上,貼著標籤:上司、工作夥伴、一面之緣、討厭、無感、約會過3次……

現代人的啼笑一生,就交待在了這每一層抽屜裡面。

馬克思曾經說:

人,是社會關係的總和。

同樣的場景,平移到今天:微信,是人類社會關係的總和。

變幻的是社交場景,不變的是孤獨感。

微信這次清場朋友圈的價值,不僅是為了映射出我們如影隨形的孤獨,大概也更揭示了一種取捨:

當我們需要在“見一個朋友”和“見一個有價值的人”之間做一個選擇,那麼,選擇見個朋友,或許會緩解我們的孤獨感。

放下手機,去見一見老朋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