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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而為人,我很抱歉”

01

近日,一名叫Chanket的猩猩得抑鬱症去世。

他上過大學,會熟練使用手語與人類進行交流。

他出生時,被做用於研究人類行為是後天習得還是先天遺傳。

Chanket從出生後就被研究院員姐姐當作孩子撫養,

用尿布,用奶瓶,給他過生日,教他學走路。他過著人類的生活。

到後來他好聰明,居然自己創造了詞語,他可以用番茄牙膏來表示番茄醬。

他學會通過勞動換取小鐵環,單獨的小鐵環可以跟媽媽換飲料,零食,他卻把小鐵環放在盒子裡攢起來,最後跟媽媽換來一輛三輪小車。

後來,Chanket跟著人類媽媽到大學去,與大家一起上課一起玩,每次期中期末甚至通過了專屬的語言測試考試。

但這一切結束於一場襲擊。他在校園裡搶一個女生的零食,因為沒有控制力道,導致同學受傷。

於是他被視為一個攻擊人類的危險存在,原來的生活完全被剝奪,他被送回研究中心,被關進鐵籠。

02

後來的日子裡,Chanket都被關在鐵籠。失去研究價值後,

他被送到動物園,與其他猩猩無法相處。他們不懂彼此。

他的研究員媽媽去看他,他用手語告訴她,很疼。

媽媽以為他被別的猩猩欺負了,問他哪裡疼。他說,感情。

他有了人類情感。

—— 但仍被視為猩猩。

媽媽問Chanket,你覺得你是人類還是猩猩?他用組合詞語說,自己是猩猩人類。

在動物園呆了很多年,媽媽再去看他,他居然還記得拿出一個小鐵環,想要換杯飲料。

他記得一切,記得規則,

記得愛。

被關期間,他得了嚴重的抑鬱症,在最近死了,死因不明。

03

每一個做靈長類研究的人,都是難得的勇士。

他們賦予動物人格與靈魂,讓他再也不是一隻簡單的猩猩,而是會使用語言的人類猩猩。

猩猩有了人類的思考方式,有了情感,懂了快樂和自由,以至於有了人性。只是因為一次錯誤,人類就一定要判他終身監禁,再無機會。

這是怎樣的殘忍。

——無論對於chanket,還是他的研究員媽媽。

Chanket的研究員媽媽沒有能力幫他辯解,無能為力為他爭取自由。她把chanket帶入人類的世界,卻無法陪伴他走完這一生。

傷害是雙向的,人類總說善始善終,但說這句話的人,往往高估了自己的能力。

人類最大的痛苦,往往是能力不足以支撐完成她的責任。

當你明白了這一點,你就明白了什麼是愛,什麼是慈悲。

04

我們都是Chanket的研究員媽媽。

我們把一個幼小的生命,帶入到這個世界,

教他走路,教他說話,引導他適應人類社會的規則。

但是我們無力掌控孩子的未來,當孩子犯了錯誤,我們憂心。

當孩子遭遇到困境,我們憂心如焚。

一代又一代的父母,就是在這種巨大的隱憂籠罩之下,艱難走完自己的一生。

讓我們愧疚的是,我們的能力總是低於自己的責任,我們的心智成長,總是追不上孩子的步伐。

殘酷現實的逼迫著所有為父母者,必須要比自己預期的更要強大——即使是如此,我們仍然是力不從心。

我們只能做自己所能做到的,繼續學習,成長。

如果父母是孩子的起點,那就讓我們為孩子鋪陳出一條遼遠無垠之路,如果父母是孩子的天花板,那就讓我們為孩子撐出一片高遠的天。

我們能夠給孩子的,只有堅韌的毅力,遠大的目標,激昂的鬥志,與開朗的心境。

除此之外,我們一無所有。

05

人生是一個大舞臺。有人出生就在臺上,連哭都有人打賞喝彩;

有人卻要擠個三五十年,才堪堪擠到舞臺的近旁。

啼哭者信誓旦旦,稱是自己的哭聲嘹亮才得以成功,而距離舞臺遠遠的人,卻恨不能一巴掌拍死他。

—— 舞臺是有限的,絕大多數人,都被擠得遠離舞臺。

而我們所要做的,是著手改善自己,讓自己所在之地,成為一個關注的舞臺中心。

—— 我們註定孤獨於世,唯一所能憑據的力量,只有人和。

只要這點是可控的。

我們仍然是力不從心。

我們只能做自己所能做到的,繼續學習,成長。

如果父母是孩子的起點,那就讓我們為孩子鋪陳出一條遼遠無垠之路,如果父母是孩子的天花板,那就讓我們為孩子撐出一片高遠的天。

我們能夠給孩子的,只有堅韌的毅力,遠大的目標,激昂的鬥志,與開朗的心境。

除此之外,我們一無所有。

05

人生是一個大舞臺。有人出生就在臺上,連哭都有人打賞喝彩;

有人卻要擠個三五十年,才堪堪擠到舞臺的近旁。

啼哭者信誓旦旦,稱是自己的哭聲嘹亮才得以成功,而距離舞臺遠遠的人,卻恨不能一巴掌拍死他。

—— 舞臺是有限的,絕大多數人,都被擠得遠離舞臺。

而我們所要做的,是著手改善自己,讓自己所在之地,成為一個關注的舞臺中心。

—— 我們註定孤獨於世,唯一所能憑據的力量,只有人和。

只要這點是可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