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辯千古之冤!荀子所謂“孔子誅少正卯”實為“不白之冤”

言者無罪,聞者足戒,方為德政

一、【先亮觀點】

孔子誅少正卯一案,

始見於《荀子.宥坐》。

孔子為魯攝相,朝七日而誅少正卯。門人進問曰:“夫少正卯魯之聞人也,夫子為政而始誅之,得無失乎,”孔子曰:“居,吾語汝其故。人有惡者五,而盜竊不與焉:一曰:心達而險;二曰:行辟而堅;三曰:言偽而辯;四曰:記醜而博;五曰:順非而澤。此五者有一於人,則不得免于君子之誅,而少正卯兼有之。故居處足以聚徒成群,言談足飾邪營眾,強足以反是獨立,此小人之桀雄也,

不可不誅也。是以湯誅尹諧,文王誅潘正,周公誅管叔,太公誅華仕,管仲誅付裡乙,子產誅鄧析、史付,此七子者,皆異世同心,不可不誅也。詩曰:‘憂心悄悄,慍於群小。’小人成群,斯足憂也。”

所謂【誅】,《說文》中已經講的很清楚了:誅,討也。

在春秋之際,【誅】的意思是“責備”。到了戰國後期,【誅】才漸漸有了治罪的含義。而到了漢朝,才有了“誅”“殺”連用,表示先討而後殺之意,以合孔子【不教而殺謂之虐】的仁義觀。

在《論語》中,因為弟子宰予大白天睡覺,孔子說過一句名言:朽木不可雕也,糞土之牆不可圬也!于予與何誅?

于予與何誅,意思就是:能拿什麼來責備宰予呢?

所以,《荀子.宥坐》中,記述“孔子朝七日而誅少正卯”,其實意為:孔子上朝不過七日,就公開聲討譴責了少正卯。

由此可知,後世所謂的,孔子當朝七天,就殺了不同政見者少正卯,其實是在冤枉孔子。

二、【證據鏈】

凡事都要講證據,

否則口說無憑。

最可靠的證據,還是《荀子.宥坐》中的這段話,這段話的後半段提到了:子產誅鄧析。

子產與鄧析,持有不同政見不假,但子產死於西元前522年;而鄧析則死於西元前501年。這都是在史料上有明確的記錄的。所以,鄧析不可能是子產所殺。

荀子所謂的子產誅鄧析,其實也只是在說,子產曾經公開聲討譴責過鄧析,而並不是說子產殺了鄧析。這才是符合實際的理解。

而這段話裡,被誅的其他人:尹諧、潘正、管叔、華仕、付裡乙、史付,均不見於史料記載。

在《荀子》記載了孔子誅少正卯之後,後世的《史記》《淮南子》等,均忠實依照《荀子》所載,沒有添油加醋之舉。

但隨著皇帝權力的獨尊日盛,對於持不同政見者的打擊,也越來越殘酷。

過了500多年,到了班固作《漢書》之時,孔子誅少正卯這歷史,終於被抹黑了。

先是偽書《孔子家語》中,說孔子【七日而誅亂政大夫少正卯,

戮之於兩觀之下,屍於朝】。

於是《漢書》中,開始有了“兩觀之誅”的說法。這時的【誅】,詞意顯然已經變成了殺戮的意思了。

但偽書《孔子家語》中的這句話,顯然和孔子的仁義觀相悖。

首先,《論語》中,孔子是明確反對“殺無道,以就有道”的。

季康子問政於孔子曰:如殺無道,以就有道,何如?孔子對曰:子為政,焉用殺?子欲善而民善矣。君子之德風,小人之德草,草上之風,必偃。

顯而易見,孔子認為君子為政當用德,反對“殺無道,以就有道”。

其次,君子用德,焉用殺?更何至於暴屍於朝??!!

把政敵殺了還不算,還要把政敵的屍體拉到朝堂之上暴屍,這恐怕只有五代十國的暴君才能幹的出來吧!!!孔子不過才做一個小小的司寇,當官不過才七天,他有這麼大膽子嗎?有這麼大戾氣嗎?

所以,偽書《孔子家語》中的這段話,只能是出於後世為皇權服務的犬儒,險惡而又拙劣的想像。

三、【當務之急,徹底平反】

只可惜,雖然大家都認為《孔子家語》是偽書,但是【孔子為政七日而誅少正卯】卻已經成為了皇帝和權臣濫用酷刑,打擊異端排除異己的道德來源。

此後的二千多年,因言獲罪,因政見不合而引來殺身之禍,甚至大搞文字獄;已是屢見不鮮。而“言者無罪、聞者足戒”的德政之風,則少有所聞。

所以在當前,在上層大力宣揚要繼承和發展傳統文化的節骨眼上,明辨孔子所受的這一歷史性的不白之冤,已是當務之急。

【孔子誅少正卯】這件事,再也不能將它曲解為,孔子當政為排除異己,弄權殺人了。

孔子的千古之冤,當於今日徹底平反!

反對“殺無道,以就有道”。

其次,君子用德,焉用殺?更何至於暴屍於朝??!!

把政敵殺了還不算,還要把政敵的屍體拉到朝堂之上暴屍,這恐怕只有五代十國的暴君才能幹的出來吧!!!孔子不過才做一個小小的司寇,當官不過才七天,他有這麼大膽子嗎?有這麼大戾氣嗎?

所以,偽書《孔子家語》中的這段話,只能是出於後世為皇權服務的犬儒,險惡而又拙劣的想像。

三、【當務之急,徹底平反】

只可惜,雖然大家都認為《孔子家語》是偽書,但是【孔子為政七日而誅少正卯】卻已經成為了皇帝和權臣濫用酷刑,打擊異端排除異己的道德來源。

此後的二千多年,因言獲罪,因政見不合而引來殺身之禍,甚至大搞文字獄;已是屢見不鮮。而“言者無罪、聞者足戒”的德政之風,則少有所聞。

所以在當前,在上層大力宣揚要繼承和發展傳統文化的節骨眼上,明辨孔子所受的這一歷史性的不白之冤,已是當務之急。

【孔子誅少正卯】這件事,再也不能將它曲解為,孔子當政為排除異己,弄權殺人了。

孔子的千古之冤,當於今日徹底平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