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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吃掉張佳瑋

一個從來邋遢的素食者朋友,打電話請張佳瑋去他家吃飯。

張佳瑋去了。

在餐桌旁坐下後,張佳瑋發現,全家只有他們倆人。朋友西裝筆挺,打扮整齊,正低聲做祈禱:“感謝上帝賜予我的肉”,禱完了,他回頭看張佳瑋,微笑了一下。張佳瑋看看餐桌上:只有朋友面前擺著副餐具。

這時,餐盤上的刀和叉,忽然無風自動,立了起來,“擦擦”,磨了兩下。

張佳瑋按了門鈴。須臾,門後有人問:“什麼事?”

“您的外賣。”

“噢。什麼外賣?”

張佳瑋看了看功能表,“功能表說是肉糜拌飯,

但好像老闆只給了我米飯。”

“嗯,沒關係,是對的。哦對了,你是臨時工對吧?”

張佳瑋點點頭:“對。我剛來這裡不久,路還不太熟呢,這是我第二天上班。”

“這我就明白了。等等,我這就給你開門。”

魯濱遜和他的大副張佳瑋遭遇風暴,漂流到一塊大礁石上,每天靠吃潮汐退去時揀來的海藻過活。

這天,張佳瑋正在揀海藻,發現魯濱遜以手托頤望著他,若有所思。

“想什麼呢?”

“嗯,你說,

最省佐料的肉菜做法是什麼?”

張佳瑋想了想,“蒜泥白肉?只要把肉白煮完切過,弄點蒜泥就成。”

魯濱遜點點頭,看看張佳瑋:“只有一個問題,這地方,蒜比較難找啊。”

張佳瑋在回家的列車上睡著了,誤了下車;等醒過來時,只望見窗外已黑,列車單獨一節,拋在荒郊野外;車裡其他因為睡過去誤了下車的乘客,正帶著滿臉困意,各自面面相覷,鐵軌旁,一團篝火,一群蒙面人正圍著口大鍋,

磨刀霍霍。其中一個蒙面人回頭一望,看見張佳瑋趴著車窗,就對他揮揮手。

“你們別急,涮起來要排隊的!急了,肉就酸了!”

張佳瑋趴著車窗喊:“憑啥涮我?!”

蒙面人說:“會在列車上睡過站還沒人提醒的,都是底層單身;就算消失了,也沒人理會的。就老實認命吧!”

張佳瑋接到個電話,有人請他去修冰箱。開門的是個姑娘,滿臉堆歡:“來啦?可急壞我了,正等著急用呢!”

張佳瑋進廚房,一打量:廚房裡一無所有;姑娘正忙著清洗刀具,

一邊拿嘴努著冰箱:“壞了,麻煩您快點修一下,我好存肉進去!”

張佳瑋蹲下,看了眼空蕩蕩的冰箱,然後,邊檢查電路,邊又瞄了一眼廚房:空空如也,沒有食材,沒有調味料,只有姑娘水池旁那一排刀。

“您確認是要往冰箱裡放肉麼?”張佳瑋忍不住好奇的問,“您這兒明明沒肉啊。”

然後他聽見冰箱發出了聲音:“放心,肉已經到了。”

張佳瑋早走得渴餓,

眼見前頭便是大樹十字坡,便緊趕幾步,去店門前挑張板凳坐了,敲著桌子道:“老闆娘,快把酒來吃!”

那老闆娘應一聲,便端了酒來;張佳瑋見那老闆娘生得婀娜,雖無十分楚楚動人的顏色,卻是豐肌盈滿,好生鮮潤,便有了心,又問:“老闆娘,可有肉來過口?”

老闆娘道:“客人來得遲了,可惜這會子,沒有肉了。客人請飲酒!”便倒了一盞,來勸張佳瑋。

張佳瑋飲了那一盞,贊道:“端的是好酒,好勁道,只這一盞,喝得猛了,還有些暈哩!——只可惜終究還是沒肉。”

老闆娘便笑道:“客人休慌,肉已經有了!”

只這一盞,喝得猛了,還有些暈哩!——只可惜終究還是沒肉。”

老闆娘便笑道:“客人休慌,肉已經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