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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許知遠的《十三邀》看當代知識份子的焦慮和偏見

歷史上所有知識份子和藝術家都是焦慮的,但是否一個時代的知識份子都帶著偏見很難界定。許知遠作為這個時代具有代表性的知識份子和媒體人,將焦慮和偏見揉在一起面對當代庶民時,

多少讓人尷尬並不知措施,當觀眾不知所措時,反而開始反思。

許知遠選擇不和這個世界和解,似乎對抗是他的認知唯一的出口,他選擇拿本厚厚的書,站在角落裡,用他讀的那些書和看到的新聞來審視世人,並用歷史的角度判斷本來遙不可及的那些人。

世界本來看似雜亂無章,不知頭緒,而在中國這個大國,用賈樟柯的說法,就是達成共識在目前這個社會已經變得不可能,所有知識份子想通過自己的呐喊和焦慮想清楚怎麼讓世人在某些方面達成共識已經變得不可能。而可能的是,你作為知識份子除了呐喊,更重要的是走進人群中,買個冰淇淋邊吃邊看那些你已經評判過的人和事,也許你的偏見會少一點,
你的偏見少了,自然焦慮就少了,知識份子在適當的焦慮狀況下會更清醒。

的確,當許知遠在討論過去的時候,他的判斷比普通人更準確和恰當,因為他的學識足跡是站在無數前輩的身軀上的,但他脖子上戴著固執己見,這些固執己見讓他面對他眼裡的庸眾的時候,他憤怒的看著別人,別人不知所措的轉身離開,然後許知遠就更憤怒了,憤怒導致偏見,

時間長了,他自己都知道自己帶著偏見,他突然發現他讀的懂整個圖書館,卻讀不懂一個綜藝節目。

世界在不停的市場化後,文化也在市場化,知識份子作為社會精英階層,在整個歷史上扮演著非常重要的地位,但當今這個資料和知識碎片化的時代,

知識份子在被社會邊緣化,強大的社會輿論和人人都是媒體的時代,知識份子的話語漸漸淹沒於茫茫人海中,他們發現他們按以前的方式已經行不通了,甚至走到了繁華世界的死胡同,胡同外面聲音五彩繽紛,而他們卻看不到真實的樣子。所以即使在兩個最具代表性的文化商人羅振宇和馬東面前時,許知遠依然無法理解。

從目前所有許知遠的話語裡,有一點是最清晰的,

就是許知遠的眼裡,世界和人們在走向不可逆轉的粗鄙化,在精緻的精神生活和情感的觸動上人們迷失了,而且在迷失的路上丟掉了最重要的行囊。但許知遠的單純讓他的觀點和批判徹底進入非常尷尬的局限性。就是他用歷史上精英留下來的東西判斷當今的各類聲音,在10年前,其實社會的話語權是在少數人的手裡的,那些個別知識份子傳遞著精緻的思路、精緻的詩和遠方、精緻的價值觀,他們雖然時長揭示苦難,但他們永遠是高高在上的定義著精緻的世界遠景,而平民是沒有機會發聲的,也沒有機會討論什麼是精緻和粗鄙,如今,世界因為科技而顛覆了人的話語權,你看到的話語權無處不在,比如在10年前你看到的話語60%是精緻的,如今可能連1%都不到,但事實是整個基數發生了數量級的變化,10年前只有100個人發聲,如今有100萬人發聲,數量級的巨大差異導致結論完全的不客觀,不客觀的資料正在誤導那些偏執的知識份子,以至於他們根本沒感受到任何時代的好,所以他們活的好苦。

許知遠的焦慮和偏執有錯嗎?我最近時常在思考這個問題,到底知識份子依然要站在人群之外好還是站在人群之間,誰都不知道,但這個時代必須有這樣不停固執的偏見者,審視然後發出憤怒,以此來吹著號角,在寂靜的山崗上,甚至那個山崗上都沒有羊。

他們雖然時長揭示苦難,但他們永遠是高高在上的定義著精緻的世界遠景,而平民是沒有機會發聲的,也沒有機會討論什麼是精緻和粗鄙,如今,世界因為科技而顛覆了人的話語權,你看到的話語權無處不在,比如在10年前你看到的話語60%是精緻的,如今可能連1%都不到,但事實是整個基數發生了數量級的變化,10年前只有100個人發聲,如今有100萬人發聲,數量級的巨大差異導致結論完全的不客觀,不客觀的資料正在誤導那些偏執的知識份子,以至於他們根本沒感受到任何時代的好,所以他們活的好苦。

許知遠的焦慮和偏執有錯嗎?我最近時常在思考這個問題,到底知識份子依然要站在人群之外好還是站在人群之間,誰都不知道,但這個時代必須有這樣不停固執的偏見者,審視然後發出憤怒,以此來吹著號角,在寂靜的山崗上,甚至那個山崗上都沒有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