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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王別姬:虞姬的世界裡少了一個霸王

霸王別姬:虞姬的世界裡少了一個霸王。

不知從什麼時候起,

他開始分不清戲和人生,

蕭瑟的寒風,掀起了沉重的錦袍。一把利劍,斬斷了四個人的情思。本是翩翩秀麗佳人,偏叫那血淚染成了瘋子,程蝶衣,這一生,你可曾後悔?

“差一年,一個月,一天,一個時辰都不是一輩子”。當初是誰把誓言說的那麼動聽,讓你忘了西楚霸王其實也非虞姬的良人。那人淡笑著回應:“程蝶衣啊,你可真是不瘋魔不成活啊!”那個多難的年代,本以為戲能溫飽你一生,

不想自認識他起,你便情根深種。

原來情,才是一個人最難捱的劫。

你的世界原本是一篇灰白,染上他,劫成了奪目的紅。像豔陽天上渲染的色調,不留一絲空白,在你眼裡,確實絕世的風景。唱戲,生活,你早已分不清你是程蝶衣?亦或是虞姬?管他是誰’,你唱的如癡如醉,也叫人聽得看不透雲煙。

每當你著上戲服,你借虞姬之口訴說你難以啟齒的哀思。那唱詞,你唱了百遍。

可惜後來,菊仙出現了。

原來他不是你的西楚霸王,他沒你那般入戲,更沒你那般癡心。你的身家性命,生老病死,呵,於他無關。

從離開,到相聚;從愛憎,到喜惡,沉沉浮浮十年,悲喜交纏不清。

“差一年,一個月,一天,一個時辰都不是一輩子”。

再後來,文革。

幾經磨難,幾經打壓,你終於無力反擊。當他揭發檢舉你時,當他羞辱你時,這個男人不過一個懦夫。哀大莫過於心死,從前你溺愛你的生命,

因為那時他尚且正直,可最終還是被血腥洗刷,鮮紅的灰燼。

你不是他胸口朱砂痣,也非窗前明月光,更談不上牆上蚊子血,衣襟飯粘子,你不過是他的師弟而已。文革與南京大屠殺一樣殘酷,還不如後者來的痛快,肉體上的折磨,精神上的淩遲,你痛苦害怕失望墮落,只是不曾後悔。

戲子無情,卻從不對你無情

世人說“表子無情,戲子無義。可你是實在太過重情重義。霸王自私,

明明赴死,偏也要與佳人共赴黃泉。霸王不是虞姬的良人,你也不是他的虞姬。

一段《思凡》錯了20年,‘’我本是女嬌娥,又不是男兒郎。。。”原來一開始就是錯的。

段小樓與程蝶衣正應了那句話:說不得,說不得,多說是錯,多說是劫。

虞姬的世界裡少了一個霸王,程蝶衣,你可曾後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