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羞答答的玫瑰靜悄悄的開 二樓的書屋早已關閉了門

狐鳥|只做原創。原創平臺,總有一點事,可以令你興趣盎然

在我學生時代的那幾年,高中東門右手邊的二樓閣樓上,有一家新開的書屋。那時候,我常常去那裡消遣,去消耗那時候看似無聊透頂的時光。

那是段很愜意的時光。書屋是個三十出頭的男人開的,老闆有點黑,碎發,像極了混黑社會的。我怎麼看他都不像個開書屋的人。這種感覺一直持續了很多年,我並不是以貌取人的人,但那一年多,我總覺得這書屋不像是他開的。

我稱之為書屋,是因為那並不是書店。書店像飯館,人來人去匆匆,書屋像咖啡館,喝杯茶都可以坐半天,不管你是閑的無聊還是蹭時間。它是書屋不是書店,還有一個原因,是那個像混黑社會的老闆,人很好,不管你買不買,他幾乎從不會攆你走,隨便你翻看任何一本新書。

書店就不同了。我見過的書店,尤其是那種本就沒有幾本書可選的書店,你走過去隨便拿起一本書,店主就會立即像饑渴一樣,

盯著你等待你掏錢買上一本,至少你買份報紙也好。如果不買,等到你大搖大擺或者心虛地離開的時候,等待你的大多是一種倍帶關懷的蔑視和斜視,要麼再嘀咕你幾句。我遇見過不少這樣的書店店主。離開的時候,我通常也會更小聲地嘀咕,問候對方老母和全家女性。

書屋充滿了書香,老闆細緻入微地將通鋪似的房間用書架隔開,大概隔了兩三層,

像三個套間,不同的書架上擺放著不同的書籍。書屋就是書屋,遠比書店的檔次高多了,且氣氛適宜如春。它並不像樓下純粹的書店一般,擺滿了所謂的學習參考書或練習冊之類。

書屋的各個書架上擺放著的全是一些名著、小說,抑或美文散文之類的書籍。

甚至連瓊瑤也沒有,金庸似乎也沒有,這讓我對老闆另眼相看,不過私下思量,也許金庸的書還是應該擺放一些。雖然我也不看,但如今向來著實懷念了。

我在書屋遊蕩的幾個月,正是臨近高考的那段時間。五月即過,臨近六月,高考呼嘯而至,像極了死亡的列車。最快活的時光莫過於下午下過課,吃完晚飯,通向晚自習開始的那段時間。那時候,很多人很多學生,吃了飯蹬蹬蹬地走到二樓書屋裡去,

默默地看書。

我最喜歡在下雨的時候,一個人默默走到書屋裡去,隨便泛起一些價格比較昂貴的書,翻幾頁看幾頁,然後默默放回原處,再尋覓另外一個地方。雨後的東門,小雨打濕了街道,路邊的燈火逐漸亮起來,迷離彌散在人聲嘈雜的校園外,濕淋淋的是一個不可逾越的青色的時代。

可惜我在書屋逗留的那些日子,總沒有買過一本書,一本也許現在還能記起的書來。除了書本身,去的目的也許還有一個,去聽聽孟庭葦的歌吧。老闆也許喜歡孟庭葦和她的歌,應該喜歡,我也喜歡那種類型的女人。後來過了許多年,我在生活中曾遇見一個過這樣的女人,但無奈已非一人獨行,已沒有機會追求。

我每天走在孟庭葦的歌聲裡,翻看魯迅的書籍,和他那篇尤為記憶深刻的小說《傷逝》。耳邊瑩瑩繞繞傳來孟庭葦的《羞答答的玫瑰靜悄悄的開》的時候,眼前就開始浮現子君一個人哭泣的場景。後來畢業落考,回到學校重拾舊學業,我似乎還給《傷逝》寫過一個續文,敘述子君死亡之後,涓生的痛悔和追憶。但如今卻再也找不到當初的那張作文紙了。

那時候,我無法自抑地迷上了《傷逝》裡的故事,同情並似乎打算跳進這書中去,挽救子君的死亡。我想著涓生長歌當哭一般的沉寂,漠然坐在子君喪葬隊伍離去的橋頭,生活像一面牆,豁然堵在胸口,想到即將到來的高考,看來是沒有逃亡的機會了。

過了很多年後,我依舊聽孟庭葦,聽那首《風中有朵雨做的雲》,或者《冬季到臺北來看雨》。其他的聽得倒不多,當然還有那首《羞答答的玫瑰靜悄悄的開》。魯迅卻不再怎樣看了,包括魯迅那些小說。也許那時候,是我最喜歡讀魯迅的時候。我反復地看《傷逝》、《孤獨者》,也許還有《狂人日記》,總之很久以後還在回望那時候的那種心境。如今卻再也不曾找到了。

2004年仲夏我離開高中以後,回過幾次那時的校園,卻從沒想起走到那個二樓的書屋去看看。也許是校園東門堵起來的緣故。但也許那個書屋,那個心地善良的黑社會老闆,早已關門離開了那裡。如果它還在,我想隨著時間的推移,也許老闆也曾易主了吧,那時候那樣的待遇,怕是我們再也找不到了。

也許在其他的書店或者音像店裡,只有孟庭葦還依舊唱著《羞答答的玫瑰靜悄悄的開》,或者唱著《沒有情人的情人節》,撥弄著後來的青春靚麗的校園裡的少男少女們,獨自一人或者並肩而行,走到那間二樓的書屋去,暢享著無悔的青春,將青春年歲盡情嵌入到斑駁的校園時光裡,無以復加。

原標題:二樓書屋

一本也許現在還能記起的書來。除了書本身,去的目的也許還有一個,去聽聽孟庭葦的歌吧。老闆也許喜歡孟庭葦和她的歌,應該喜歡,我也喜歡那種類型的女人。後來過了許多年,我在生活中曾遇見一個過這樣的女人,但無奈已非一人獨行,已沒有機會追求。

我每天走在孟庭葦的歌聲裡,翻看魯迅的書籍,和他那篇尤為記憶深刻的小說《傷逝》。耳邊瑩瑩繞繞傳來孟庭葦的《羞答答的玫瑰靜悄悄的開》的時候,眼前就開始浮現子君一個人哭泣的場景。後來畢業落考,回到學校重拾舊學業,我似乎還給《傷逝》寫過一個續文,敘述子君死亡之後,涓生的痛悔和追憶。但如今卻再也找不到當初的那張作文紙了。

那時候,我無法自抑地迷上了《傷逝》裡的故事,同情並似乎打算跳進這書中去,挽救子君的死亡。我想著涓生長歌當哭一般的沉寂,漠然坐在子君喪葬隊伍離去的橋頭,生活像一面牆,豁然堵在胸口,想到即將到來的高考,看來是沒有逃亡的機會了。

過了很多年後,我依舊聽孟庭葦,聽那首《風中有朵雨做的雲》,或者《冬季到臺北來看雨》。其他的聽得倒不多,當然還有那首《羞答答的玫瑰靜悄悄的開》。魯迅卻不再怎樣看了,包括魯迅那些小說。也許那時候,是我最喜歡讀魯迅的時候。我反復地看《傷逝》、《孤獨者》,也許還有《狂人日記》,總之很久以後還在回望那時候的那種心境。如今卻再也不曾找到了。

2004年仲夏我離開高中以後,回過幾次那時的校園,卻從沒想起走到那個二樓的書屋去看看。也許是校園東門堵起來的緣故。但也許那個書屋,那個心地善良的黑社會老闆,早已關門離開了那裡。如果它還在,我想隨著時間的推移,也許老闆也曾易主了吧,那時候那樣的待遇,怕是我們再也找不到了。

也許在其他的書店或者音像店裡,只有孟庭葦還依舊唱著《羞答答的玫瑰靜悄悄的開》,或者唱著《沒有情人的情人節》,撥弄著後來的青春靚麗的校園裡的少男少女們,獨自一人或者並肩而行,走到那間二樓的書屋去,暢享著無悔的青春,將青春年歲盡情嵌入到斑駁的校園時光裡,無以復加。

原標題:二樓書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