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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狗慢慢跑

前一陣子, 在學校附近找到樓房銷售兼職的室友似乎很忙, 每天下午都是過了吃飯的點才回來, 而那時, 我差不多又動身去圖書館了。

有天我問他:“你沒有晚班, 怎麼下班這麼遲?”他回答說先去了趟櫟三, 給幾隻狗餵食。 我頓時有了些興趣, 他解釋道:“一隻不明來歷的母狗在櫟三樓頂生了一窩狗崽, 小狗最近剛斷奶, 可以吃飯了。 母狗瘦得厲害, 難以覓食, 我有空就去喂喂它們。 ”我應了一聲, 便掩門走了。

武漢的時令已經進入秋季, 天漸漸黑得有些早, 下樓走在路上時, 天上的星星已冒了些出來, 彎彎的月亮很皎白,

頭不自覺地轉到了櫟三樓頂, 從遠處看那裡黑漆漆的一片, 我心裡總想著那些小生命。 晚上奮戰結束後, 收拾好書包走出圖書館, 一陣並不疾馳的風迎面吹來, 似乎不是很冷, 還透著幾分涼爽, 沿路的燈光從高處投下來, 地面像鋪滿了深黃的枯葉, 一撥撥人影走過, 摻雜著喧鬧, 四周樹上的葉子靜謐謐地搖曳。

我撇開人群往岔路裡鑽去, 一陣黑暗後經過櫟三, 不知小狗們睡了沒, 我繼續往前走去。 忙完了活回到宿舍, 恰好室友也在, 我便讓他帶我去看看小狗, 他說先買些零食帶過去, 我拍拍書包, 示意已經買好了。

我們宿舍處在櫟三與櫟四之間, 把兩棟樓連接起來, 我們恰好在靠近櫟三的頂樓, 離狗窩應該也不遠,

而這麼些天我竟然沒聽見它們叫喚過。 沒多久便到了狗窩, 先看到的是大狗, 純黃色, 瘦削的身子, 但很活躍, 一個勁地往室友身上跳, 老熟人嘛。 我拿出零食, 它又往我身上貼, 順便幾隻小狗都過來了, 我將一根火腿腸丟給室友, 大狗便被他吸引過去了, 剩下我跟小狗們好好相處。 總共四隻小狗, 兩隻黃白相間, 一大一小, 一胖一瘦;一隻黑白的, 腿很短, 顯得有些圓鼓鼓的;另外一只是深灰色的, 仿佛有些矜持怕人, 躲在三隻小狗的後面, 一直不敢來吃我手上的火腿腸。

室友說它並不是大狗生的, 而是學校那只赫赫有名的紅眼狗的崽, 我始才發現它與紅眼狗的毛色是一致的!深灰色的小狗有些渾圓, 抱在手裡像捏著灌滿水的氣球,

舒適又擔心捏重了會破掉, 周身的灰色裡搭著一塊塊的黑色, 不走近是看不出來的。 四隻足掌像肉球, 爪子還未長到鋒利的狀態, 一雙眼睛烏溜溜的黑, 鼻子裡透著氣兒, 嘴巴時常不張開, 這與其他的狗似乎不太一樣, 狗不都是張開嘴露著舌頭喘粗氣麼?

將走時, 我才留心到它們睡覺的地方, 僅僅就是角落裡墊著一床沒有套子的被褥, 已被它們撕爛了些, 如果天再冷點, 它們是熬不過去的, 而且旁邊就是架空的樓梯, 小狗們一個疏忽就會徑直地摔下去, 後果難堪設想!我憂心忡忡地下樓去, 不時回望著它們, 四隻小狗們吃飽後歡愉玩耍, 而大狗不見了蹤影。

回去的路上和室友聊天, 談到學校的流浪狗, 大部分都是學生畢業後不願帶走便順手丟棄的寵物狗,

之前有一隻名叫汪尼瑪的狗, 現在似乎不見了蹤影。 室友說, 這些流浪狗的遭遇真是夠悲哀的, 曾經在主人的懷抱裡被寵倖萬千, 過不了幾年, 人事變遷, 它們逃不了被遺棄的命運, 而後自顧生死。 我並不想發表長篇大論。 狗也有生存的本領, 我們所謂的對它而言的遺棄, 它或許覺得是一種自由。 誰能說不是呢?這是我用一條生命換來的領悟。

當我還小時, 老家村子裡時興養狗, 狗可以看門。 同玩的小夥伴們托父母都弄到了狗, 他們在小狗的脖子上套著皮環, 用鐵鍊拴好, 每天放學後牽著自己的寵物四處溜達, 很顯威風。 外婆家一直也有養狗的習慣。 她家的房屋後門朝著通向她們村裡的大路,

後來三舅家在旁邊蓋了樓房, 也是背向著路, 兩棟房子中間形成一個夾角, 越走越窄, 去她家時我都會在夾角口兩邊張望一下, 看看狗蹲在了哪裡, 在心裡預備著它猝不及防地沖過來。

我覺得外婆家的狗的興衰史就是她們家的興衰史。 曾經過年, 外婆家最熱鬧, 尤其是大年初三外婆生日那天, 四兒四女及其家眷躥滿了屋。 那時外婆家有一條狗, 養了十幾年, 嫉惡如仇, 為外婆鎮守了多年家園, 我對它一直懷著敬畏的心情。 它曾經將我當作外人, 每次都沖我狂吠不止, 隨著時間的推移, 與它見面的次數多了, 發現我並不是壞人, 便對我有了感情, , 再見面時它會默默地伏在一邊, 等著我過去輕輕地撫摸它。 它從不做出極度誇張搖尾乞憐的動作,在我看來,那是狗向人諂媚的求好,讓人生厭。及至它去世了,外婆家似乎也變得冷清,人丁四散,即使過年至親也鮮有聚全的時刻。外婆家的狗也不停地換,品種也變了許多,而我與它們都沒多少感情。

到現如今,二舅、小舅在三舅家旁邊蓋起了新房,他們卻常年在外,外婆孑身一人獨守眾屋,我很少回去,不知外婆家是否還有只狗,在屋前的桔樹下匍匐著四下張望,那是我曾經閒暇時光中最溫馨的回憶。為了與小夥伴們顯擺同樣的威風,我在外婆家抱來了一隻小狗,是那只讓我心生敬畏的大狗不知生了多少代的小狗,它是深灰色的,初來時也許水土不服,趴在廳堂的角落裡一動不動。我並沒有像小夥伴們那樣在它脖子上套著皮環,後來證明我是對的,小夥伴們的狗隨著年月不斷長大,而皮環並不會長大,小狗們脖子被勒得越來越緊,日夜叫喚,當主人意識到時,解開皮環,狗的脖子被勒出了明顯的痕跡,長著稀疏的淺毛,頗為難看。

當我的狗還小時,我從未限制它的自由。每天日落黃昏時,我騎著自行車,它在後面追趕著;我赤著小腳走在田間,它在旁邊追蜂撲蝶;我攀樹嬉戲,它仰頭狂吠。上床睡覺前我會習慣性地去摸摸它,看它安詳地睡去。後來,我去了更遠的地方上學,擔憂不過它,用皮環鐵鍊拴住了它,我甚是心痛。自此它失去了自由,我失去了無憂無慮的童年時光。偶爾看到它拉著鐵鍊狂吠而痙攣變形的臉,涎水四濺,我於心不忍,卻又萬般無奈。也許我不懂得主動去敬畏與尊重生命,曾經我敬畏它母親,是因為我害怕那只大狗。

我肆意地剝奪了它的自由,終年累月,從未給過它重返自由的希望,這終究害了它。當我聽說它掙脫了鐵鍊逃了出去,我震驚不已,內心像捶著響鼓,一陣一陣地悸動,也許這預示著噩夢的開端。尋了三天后,有人告訴我它死在了村頭道場的草垛下。它在那裡用草圍出一個小窩,安詳地躺著,身上散著惡臭,舌頭有些烏黑,像是中毒而死,我把它抱到了屋前的小園子裡,挖個洞將它埋了。整個下午我坐在它的墳邊,不知道為了什麼而哭泣。自此不再養狗,並對狗有了心理上的抗拒,這或許也是我對外婆家之後的那些狗不存有感情的原因之一。可是,多年後我又想起了深灰色的它。

我再次去看望它們時,武漢已經降溫了,傍晚太陽收了烈焰,勁風開始肆掠般地狂嘯。去圖書館時我仍舊抬頭看看櫟三,出圖書館時我帶著零食直接去了櫟三。大狗不在,小狗們依舊活潑可愛,在我身邊蹦蹦跳跳,躥來躥去,我由衷地心懷喜悅。這座校園我待得太久了,曾在許多文章裡描寫過她,自以為見過她的每一處風景,而當我將要離開時,卻又心頭一緊,鼻尖一酸地懷念起她的一朝一夕,腦海裡的部分記憶像大浪淘沙後丟失了許多。

最喜歡春天陽光明媚的時節去騰龍大道走走,東大門廣闊的草地新雨後透著油然蓬發生機的氣息,太陽迎著雲朵像花一樣綻放,溫暖如影隨形;最喜歡盛夏的傍晚在籃球場邊站著,落日漸遠,餘暉正紅,男生們赤膊持球上陣,旁邊操場上四五人圍作一團說說笑笑,情侶們牽手順著跑道走上一圈又一圈;最喜歡秋季的靜美,小樹林裡碎葉滿地,情人坡上枯葉漸生,風吹動坡下湖裡皺起的水紋,幾片落紅徜徉其間;最喜歡冬日的早晨,聽萬物復蘇的聲音,看東方逐來的微曦,當太陽破雲落到地面,宿舍樓頂是最安逸的世界。

這裡有太多細碎的美麗,不止自然風光,還有無盡的生命風情。下樓離開時,恰好碰到端著紙碗上樓的陌生同學,我有種心領神會的喜悅。我們走了並不要緊,愛心總是在延續,而小狗們也終將長大,獨立活在這個世界。

小狗你慢慢跑,越來越健碩,逃離生命的桎梏。

來自遺愛網網友:想要一隻貓

它從不做出極度誇張搖尾乞憐的動作,在我看來,那是狗向人諂媚的求好,讓人生厭。及至它去世了,外婆家似乎也變得冷清,人丁四散,即使過年至親也鮮有聚全的時刻。外婆家的狗也不停地換,品種也變了許多,而我與它們都沒多少感情。

到現如今,二舅、小舅在三舅家旁邊蓋起了新房,他們卻常年在外,外婆孑身一人獨守眾屋,我很少回去,不知外婆家是否還有只狗,在屋前的桔樹下匍匐著四下張望,那是我曾經閒暇時光中最溫馨的回憶。為了與小夥伴們顯擺同樣的威風,我在外婆家抱來了一隻小狗,是那只讓我心生敬畏的大狗不知生了多少代的小狗,它是深灰色的,初來時也許水土不服,趴在廳堂的角落裡一動不動。我並沒有像小夥伴們那樣在它脖子上套著皮環,後來證明我是對的,小夥伴們的狗隨著年月不斷長大,而皮環並不會長大,小狗們脖子被勒得越來越緊,日夜叫喚,當主人意識到時,解開皮環,狗的脖子被勒出了明顯的痕跡,長著稀疏的淺毛,頗為難看。

當我的狗還小時,我從未限制它的自由。每天日落黃昏時,我騎著自行車,它在後面追趕著;我赤著小腳走在田間,它在旁邊追蜂撲蝶;我攀樹嬉戲,它仰頭狂吠。上床睡覺前我會習慣性地去摸摸它,看它安詳地睡去。後來,我去了更遠的地方上學,擔憂不過它,用皮環鐵鍊拴住了它,我甚是心痛。自此它失去了自由,我失去了無憂無慮的童年時光。偶爾看到它拉著鐵鍊狂吠而痙攣變形的臉,涎水四濺,我於心不忍,卻又萬般無奈。也許我不懂得主動去敬畏與尊重生命,曾經我敬畏它母親,是因為我害怕那只大狗。

我肆意地剝奪了它的自由,終年累月,從未給過它重返自由的希望,這終究害了它。當我聽說它掙脫了鐵鍊逃了出去,我震驚不已,內心像捶著響鼓,一陣一陣地悸動,也許這預示著噩夢的開端。尋了三天后,有人告訴我它死在了村頭道場的草垛下。它在那裡用草圍出一個小窩,安詳地躺著,身上散著惡臭,舌頭有些烏黑,像是中毒而死,我把它抱到了屋前的小園子裡,挖個洞將它埋了。整個下午我坐在它的墳邊,不知道為了什麼而哭泣。自此不再養狗,並對狗有了心理上的抗拒,這或許也是我對外婆家之後的那些狗不存有感情的原因之一。可是,多年後我又想起了深灰色的它。

我再次去看望它們時,武漢已經降溫了,傍晚太陽收了烈焰,勁風開始肆掠般地狂嘯。去圖書館時我仍舊抬頭看看櫟三,出圖書館時我帶著零食直接去了櫟三。大狗不在,小狗們依舊活潑可愛,在我身邊蹦蹦跳跳,躥來躥去,我由衷地心懷喜悅。這座校園我待得太久了,曾在許多文章裡描寫過她,自以為見過她的每一處風景,而當我將要離開時,卻又心頭一緊,鼻尖一酸地懷念起她的一朝一夕,腦海裡的部分記憶像大浪淘沙後丟失了許多。

最喜歡春天陽光明媚的時節去騰龍大道走走,東大門廣闊的草地新雨後透著油然蓬發生機的氣息,太陽迎著雲朵像花一樣綻放,溫暖如影隨形;最喜歡盛夏的傍晚在籃球場邊站著,落日漸遠,餘暉正紅,男生們赤膊持球上陣,旁邊操場上四五人圍作一團說說笑笑,情侶們牽手順著跑道走上一圈又一圈;最喜歡秋季的靜美,小樹林裡碎葉滿地,情人坡上枯葉漸生,風吹動坡下湖裡皺起的水紋,幾片落紅徜徉其間;最喜歡冬日的早晨,聽萬物復蘇的聲音,看東方逐來的微曦,當太陽破雲落到地面,宿舍樓頂是最安逸的世界。

這裡有太多細碎的美麗,不止自然風光,還有無盡的生命風情。下樓離開時,恰好碰到端著紙碗上樓的陌生同學,我有種心領神會的喜悅。我們走了並不要緊,愛心總是在延續,而小狗們也終將長大,獨立活在這個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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