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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古時候的中國那麼窮

很多年輕的朋友並不知道, 中國解決吃飯問題在有史以來, 僅僅是最近30多年的事情, 在30多年之前, 尤其是在清代以前, 中國人其實一直貧困, 有人說古代中國是一個“自給自足”的經濟體, 這種說法是錯的, 在歷史上, 中國從來就沒有“自給自足”過, 一旦遇上水旱蝗災, 就會爆發大規模的饑荒, 歷朝歷代都是如此, 就算是號稱鼎盛的唐朝, 也爆發水旱蝗災, 也餓死整片整片的人。

也就是說歷史上, 中國人從來就沒有富裕過, 這才是歷史的事實。 那麼, 古代中國人為什麼貧窮?對於這個問題, 有人說是因為科技不發達。

可是科技怎麼樣才會發達?其實是因為市場的刺激, 科技才會發達。 科技不發達不是窮的原因, 而恰恰是窮的結果。

有一個答案已經呼之欲出了:古代中國人貧窮, 關鍵原因是在於商品經濟不發達、商業和貿易不繁榮。

認識到這一點, 又可以繼續追問下去:那麼古代中國為什麼市場經濟不發達呢?

答案是:歷朝歷代的統治者普遍堅持“重農抑商”的錯誤經濟指導思想, 並在國家政策上限制工商業的發展。 在歷朝政府的壓迫下, 古代中國人的生產活動, 並不是為了追求利潤, 而是為了自家的消費, 所謂“男耕女織”, 只有當自家出現了生活盈餘品的時候, 才拿到集市上去交換(趕集), 在這樣的經濟形態下, 人民不可能富裕起來。

那麼歷朝政府是如何壓迫商業的呢?舉個例子, 劉邦當上皇帝之後, 說過一句什麼話呢?他說:“乃令賈人不得衣絲乘車, 重租稅以困辱之”

這句話是什麼意思呢?它是說:我們這個國家的商人是賤人, 我不准商人穿絲綢的衣服, 不准商人乘坐馬車, 並且我們要對商人施加苛捐雜稅, 逼死這些不務正業的王八蛋, 看他們還敢經商不!

當然這是演繹方式的翻譯了。 那麼為什麼古代的中國皇帝要壓迫商人呢?因為中國的皇帝認為:農民生產糧食, 是“務正業”, 商人是不生產糧食的, 因此商人是“寄生蟲”, 是“不務正業”。 他們認為:農業是本, 商業是末, 所以要“重本抑末”, 一個人不種田、專門做生意, 這種人是“捨本逐末”, 要嚴加看管, 你比如說明朝開國皇帝朱元璋,

他說過什麼話呢?他說過這麼一句狠話:“若有不務耕種, 專事末作者, 是為遊民, 則逮捕之” 朱元璋的這句話的意思是:如果有人敢不種田而專門做生意的話, 這種人就是“遊民”, 我們要將這種人抓起來治罪。

再往前看, 就算是那位以所謂“開明”著稱的唐太宗, 也說過這樣的話: “設此官員, 以待賢士。 工商雜色之流, 假令術逾儔類, 正為厚給財物, 必不可超授官秩, 與朝賢君子, 比肩而立, 同坐而食。 ”這話我就不譯了, 總的意思是:做生意的人是賤人、下等人。

以歷朝歷代的皇帝, 在這種錯誤的經濟指導思想下, 出臺過一種叫做“賤商令”的東西, 從日常生活方面對商人進行壓迫, 對其穿衣、建屋、乘車等各方各面,

都出臺了歧視性的規定, 例如前面提到過的漢高祖劉邦, 他就下過“賤商令”, 規定:“賈人不得衣絲乘車”、生意人本人及子孫“不得仕宦為吏”。

此外, 朱元璋還規定過:“農家許著綢紗絹布, 商賈之家, 止許著絹布。 如農民之家, 但有一人為商賈者, 亦不許穿細紗”。 還有明武宗朱厚照也曾經“禁商販、僕役、倡優、下賤不許服用貂裘”。

象這種例子根本就是列舉不完的, 總之, 歷朝歷代的中國皇帝, 基本上都瞧不起商人、壓迫商人、不允許商人群體壯大。 可是問題又來了, 這些當皇帝的, 為什麼不允許商人群體壯大呢?

對此, 唐太宗李世民曾經說過一句這樣的話:“禁絕浮華, 勸課耕織, 使民還其本, 俗反其真, 則競懷仁義之心, 永絕貪殘之路。 此務農之本也。

唐太宗的大體意思是這樣的:只有使人民務農, 人民才會老實本分, 你要讓人民都做生意去了, 人民就會變貪, 變貪了就不安分。 實際上唐太宗還有一句言外之意, 那就是:人民不安分, 我的皇位就很難穩固。

到這裡應該有恍然大悟的感覺了, 歷朝歷代的皇帝認為:全國人民都務農了, 人人就吃飽了, 人人都吃飽了, 老百姓就本分了, 都安分守己了, 就沒有人起來推翻皇位了, 如果讓人民都經商去了, 那麼人心就會膨脹起來, 國家就容易不穩定, 局勢就不好控制, 這就是古代中國皇帝的普遍觀念。

正是出於如此, 歷朝歷代的統治者, 都對中國商人施加各種苛捐雜稅, 千方百計地打壓商業, 舉個例子, 明萬曆年代按察使應朝卿在給朝廷的奏疏中曾經指出:“自稅使紛出, 而富商之裹足者,十二三矣。及稅額日增,而富商之裹足者,十六七矣”。

應朝卿的這個報告讓我們看到:在明萬曆年間,由於政府的苛捐雜稅,在民間做生意的商人,竟然可以整整減少60-70%,也就是說,大部分的商人都走向破產的境地。

歷朝政府不但在國內打壓貿易,在國際上也打壓貿易,比如說那個臭名昭著的“海禁”政策,就是一個典型,朱元璋說:“仍禁瀕海居民不得私出海”、“敢有私下諸番互市者,必置之以重法”。

還有清朝中頁的廣州“一口通商”政策,其實就是變相的“海禁”政策,只不過是稍微開了一個口子。

要知道,老百姓是不會思考的,在這種政策的指導下,民間就興起了“當官光榮”、“經商低賤”的觀念,你比如說“市儈”這個詞,它本來是個名詞,是古代的房產仲介,但竟然逐漸演變成了一個貶義詞。

所謂“士農工商”,古代中國的生意人社會地位最低,萬般皆下品,唯有讀書高,在這種國家政策指導思想下,社會上就有了一個這樣的價值觀:當官才是成功,發財的不算。

這樣的國策,將無數的中國精英關在了書齋之中,壓抑了無數個可以創造財富的靈魂,所以古代中國人致富了之後,不是想著擴大自己的生意和事業,而是千方百計地去花錢買個官職來當,當時叫做“捐官”,有不少的商人就是死了,也要穿著官服下葬,活著當不成官,死了也要過把官癮。可見人的執念是如此之大。

清朝中晚期廣州的首富伍秉鑒富可敵國,可是他就不喜歡別人叫他“伍老闆”、“伍總”之類的,他喜歡別人叫他什麼呢?他就喜歡別人叫他“浩官”,雖然我姓伍的這一輩子當不了官,但是起碼你得奉迎我一下,叫我一聲“官”,哄哄我,我才高興。總之,什麼都要沾個“官”字,才有面子。

歷代中國的抑商政策還導致了一個容易被人忽視的結果:因為打壓商人,所以古代中國的商人致富之後,他們不會花心思去將生意做大,而是做什麼呢?他們去買田。他們認為:做生意只是個手段,它不是我的事業,我真正的事業,是要麼捐個官、過把官癮,要麼是用掙來的錢購置田產。富人們你這麼幹,我也這麼幹,則不可避免地加重了土地兼併。所謂地主階級,就是這麼來的。

所以在“重義輕利”的古代中國,稍微有點才華的青年才俊,都遠離了市場,他們都念八股文、考科舉去了,所謂“書中自有顏如玉,書中自有黃金屋”,就是這麼來的。問題是這群讀書人畢竟也是人,是人就有貪欲,所以他們一旦考取功名、當上官老爺之後,權力在手,心中的貪欲就復蘇、並開始膨脹,所以他們開始盤剝富戶、壓榨商人,四處斂財,久而久之,社會上做蛋糕的人就越來越少,分蛋糕的人則越來越多,這樣的社會,要想不貧窮,那才怪了。

歷朝歷代的統治者,他們是憑直覺去看問題的,而不是憑經濟常識,其實當時也沒有什麼經濟常識,皇帝們及他們的文人幕僚們憑直覺認為:農民生產糧食,商人消費糧食,所以我們應該鼓勵務農、取締經商。但是這群統治者萬萬沒有想到:商人雖然不務農,但是商人的經商活動會給農業發送巨大的需求信號,這個需求信號會促使更多的人去務農、而且是更好地務農,在巨大的商業利益驅動下,農業才可能集團化發展,才會有人發明殺蟲劑、農業機器、以及各種提高農業產量的高科技,進而才會有工業科技的發展,國家才能富強,社會才能真正長治久安。

可見古代中國人貧窮,在於統治者的三觀不正。農耕文明無法造就富強的國家,農耕文明也根本無法抵抗商業文明,回頭再看過去發生的種種問題,就看得比較清楚了。

而富商之裹足者,十二三矣。及稅額日增,而富商之裹足者,十六七矣”。

應朝卿的這個報告讓我們看到:在明萬曆年間,由於政府的苛捐雜稅,在民間做生意的商人,竟然可以整整減少60-70%,也就是說,大部分的商人都走向破產的境地。

歷朝政府不但在國內打壓貿易,在國際上也打壓貿易,比如說那個臭名昭著的“海禁”政策,就是一個典型,朱元璋說:“仍禁瀕海居民不得私出海”、“敢有私下諸番互市者,必置之以重法”。

還有清朝中頁的廣州“一口通商”政策,其實就是變相的“海禁”政策,只不過是稍微開了一個口子。

要知道,老百姓是不會思考的,在這種政策的指導下,民間就興起了“當官光榮”、“經商低賤”的觀念,你比如說“市儈”這個詞,它本來是個名詞,是古代的房產仲介,但竟然逐漸演變成了一個貶義詞。

所謂“士農工商”,古代中國的生意人社會地位最低,萬般皆下品,唯有讀書高,在這種國家政策指導思想下,社會上就有了一個這樣的價值觀:當官才是成功,發財的不算。

這樣的國策,將無數的中國精英關在了書齋之中,壓抑了無數個可以創造財富的靈魂,所以古代中國人致富了之後,不是想著擴大自己的生意和事業,而是千方百計地去花錢買個官職來當,當時叫做“捐官”,有不少的商人就是死了,也要穿著官服下葬,活著當不成官,死了也要過把官癮。可見人的執念是如此之大。

清朝中晚期廣州的首富伍秉鑒富可敵國,可是他就不喜歡別人叫他“伍老闆”、“伍總”之類的,他喜歡別人叫他什麼呢?他就喜歡別人叫他“浩官”,雖然我姓伍的這一輩子當不了官,但是起碼你得奉迎我一下,叫我一聲“官”,哄哄我,我才高興。總之,什麼都要沾個“官”字,才有面子。

歷代中國的抑商政策還導致了一個容易被人忽視的結果:因為打壓商人,所以古代中國的商人致富之後,他們不會花心思去將生意做大,而是做什麼呢?他們去買田。他們認為:做生意只是個手段,它不是我的事業,我真正的事業,是要麼捐個官、過把官癮,要麼是用掙來的錢購置田產。富人們你這麼幹,我也這麼幹,則不可避免地加重了土地兼併。所謂地主階級,就是這麼來的。

所以在“重義輕利”的古代中國,稍微有點才華的青年才俊,都遠離了市場,他們都念八股文、考科舉去了,所謂“書中自有顏如玉,書中自有黃金屋”,就是這麼來的。問題是這群讀書人畢竟也是人,是人就有貪欲,所以他們一旦考取功名、當上官老爺之後,權力在手,心中的貪欲就復蘇、並開始膨脹,所以他們開始盤剝富戶、壓榨商人,四處斂財,久而久之,社會上做蛋糕的人就越來越少,分蛋糕的人則越來越多,這樣的社會,要想不貧窮,那才怪了。

歷朝歷代的統治者,他們是憑直覺去看問題的,而不是憑經濟常識,其實當時也沒有什麼經濟常識,皇帝們及他們的文人幕僚們憑直覺認為:農民生產糧食,商人消費糧食,所以我們應該鼓勵務農、取締經商。但是這群統治者萬萬沒有想到:商人雖然不務農,但是商人的經商活動會給農業發送巨大的需求信號,這個需求信號會促使更多的人去務農、而且是更好地務農,在巨大的商業利益驅動下,農業才可能集團化發展,才會有人發明殺蟲劑、農業機器、以及各種提高農業產量的高科技,進而才會有工業科技的發展,國家才能富強,社會才能真正長治久安。

可見古代中國人貧窮,在於統治者的三觀不正。農耕文明無法造就富強的國家,農耕文明也根本無法抵抗商業文明,回頭再看過去發生的種種問題,就看得比較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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