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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見過這麼狂放的《一剪梅》嗎?辛棄疾之後的第一人

南宋詞壇以豪放派為主流, 大多和感慨時事有關, 體現了南宋詞人飽滿的愛國熱情和報國之志, 最為典型的是辛棄疾和稍早的陸遊。

自從辛棄疾橫空出世後, 豪放派詞風發揚光大, 逐漸形成了辛派詞人。 除了辛棄疾, 最著名的是所謂三劉, 劉過、劉克莊和劉辰翁。

在這其中, 劉克莊的成就最高, 有人甚至認為他可以“與放翁、稼軒, 猶鼎三足”。 劉克莊, 字潛夫, 號後村, 最得辛棄疾的神韻, 堪稱辛棄疾之後的第一人。

《一剪梅·餘赴廣東, 實之夜餞於風亭》

束縕宵行十裡強。 挑得詩囊, 拋了衣囊。 天寒路滑馬蹄僵, 元是王郎, 來送劉郎。

酒酣耳熱說文章。 驚倒鄰牆, 推倒胡床。 旁觀拍手笑疏狂。 疏又何妨, 狂又何妨?

實之即王實之, 他是劉克莊的至交好友。 1239年, 劉克莊被任命為廣南東路提舉常平官, 赴任廣東, 王實之一直送到了福建莆田的風亭, 臨別之時劉克莊寫了這首詞。

束縕(yùn):用亂麻搓成火把。 打著火把, 王實之夜行送了劉克莊十裡有餘, 可見二人的情義有多深, 而且兩人都是書生本色, 只帶了一箱子詩稿, 連衣服都懶得背。

天氣寒冷, 道路濕滑, 馬蹄都凍僵了。 但對於兩個至交好友來說, 這根本不算什麼事兒, 一句“元是王郎,

來送劉郎”將二人的狂放、灑脫寫得如在眼前。

上片是描寫路上的經過, 下片則是夜宿於旅店的場景。 想起明天就要分別, 兩人酒酣耳熱之際還在討論著文章, 說到激動處, 隔壁不得安寧, 胡床都被打倒。

最後兩句是想像, 此時此刻, 如果有旁人圍觀,

一定會拍手大笑我二人過於疏狂。 但是, 他們以“疏狂”自傲, 一句“疏又何妨, 狂又何妨?”的回應痛快淋漓。

《一剪梅》本是婉約派詞人常用的詞牌, 但在劉克莊這裡, 卻完全擺脫了詞牌調性的束縛, 慷慨奔放, 既有辛棄疾的氣勢, 又有蘇軾的態度, 難得一見的特色之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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