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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板兒是長大的放牛娃兒

《放牛娃與牛板兒》

文/韓華仁

(溫馨提示:二期雜誌正趕到春節前出版, 雜誌內容要求緊跟時代潮流, 關注新農村新氣象、遊子返鄉團圓、留守兒童生活、空巢老人過年、打工族在外地等等, 這類題材的作品不可缺少。 望作家詩人及早準備, 提前提供優質作品!)

選稿:中鄉美駐寧夏主編 李茂林

文圖編輯:丁錄年 柳絲青青

“娃兒”是昵稱, 鄉里人喜歡了一個孩子, 便不叫名, 叫娃兒。 但娃兒這個稱呼, 一般不會與幹什麼活兒亂摻攪, 也就沒有“種地娃兒”、“拾柴娃兒”的說法。 但奇怪的是卻有兩個響亮的“娃兒”, 那就是 “上學娃兒”與“放牛娃兒”。

城裡只有上學娃兒而沒有放牛娃兒, 如果教室裡來了一位放牛娃兒, 城裡的孩子恐怕就會翻白眼。 但在鄉里, 卻把“上學”與“放牛”兩個娃兒放在了一起, 足見讀書與放牛一樣重要。

上學長的是知識, 知識長成了, 就拍拍屁股走人, 鄉村雖然都跟著光榮, 卻不當飯吃。

而在沒有拖拉機的年代, 犁地, 鈀地, 拉車, 打場, 樣樣離不開牛, 牛就成了一個村莊實力的象徵。 因此牛的遭遇, 往往就是人的遭遇, 牛的現狀, 就是一個村莊現狀, 如果牛毛光水嫩, 一身精神, 一般這個村的日子也就會紅紅火火, 而牛幹毛濕草, 病懨懨的, 這個村的日子也好不到哪兒去去。 而如何把牛養好, 除了牛板兒, 就是放牛娃兒的功勞。

放牛娃兒,

不是誰想當就能當的。 要成為放牛娃兒, 父親一般是牛板兒, 農閒的時候, 父親上地幹活, 便讓兒子放牛, 放的時間長了, 就成了放牛娃兒。

你可能認為, 放牛嗎, 就是把牛攆到坡上啃草, 不把牛放丟, 不讓牛偷吃莊稼就行了。 其實這只能叫“看牛”, 不是放牛。 放牛, 不僅僅是要讓牛吃飽吃好, 還不能把牛當成“啞巴牲口”, 這就要學會真心待牛, 要細心觀察牛的一舉一動, 從吃草、喝水、倒沫、睡覺的細微動作中, 覺察出牛是否正常, 從而及早調理與救治。 要摸透牛脾氣, 因牛“施教”。 還要熱天為牛洗澡, 平時為牛梳毛、捉虱, 在呵護中與牛培養感情, 以情動牛, 牛才聽話。

放牛娃兒常年與牛打交道, 也常年與荒山野嶺打交道, 放牛娃兒在放牛的時候, 也放牧著群山, 放牧著雲彩, 放牧著飛鳥;閑了, 就逮蟈蟈, 掏鳥窩, 捕小魚, 心情好似也長出了翅膀。 放牛娃兒在草灘割草, 在山上拾柴, 在枝頭摘野果, 自己也灌漿成了一枚紅果。 放牛娃兒常年戴著一頂葦子編的尖頂帽, 日頭下擋光, 下雨天遮雨, 帽子就像一座移動的小房子,

住著一個娃子的野外生活。

牛吃飽了臥在樹下的草地上, 放牛娃就坐在不遠處的石頭上, 望著雲天想心事, 想來想去又想到了牛, 好似牛就是自己的親人, 自己的未來就騎在牛背上。 放牛娃兒扯著響亮的鞭子, 牛甩著尾巴的鞭子, “劈劈啪啪”的鞭子聲中, 與牛一起放牧著風風雨雨, 放牧著淡淡的閒愁。

早出, 晚歸, 天天與牛一起, 小牛長, 放牛娃兒也長, 長大的人與長大的牛就長成了兄弟;放牛娃兒一天天長大, 老牛一天天老去, 殺牛的時候, 牛黑黑的大眼睛流出了淚滴, 放牛娃兒的眼睛也流出了淚滴。 父親看見了放牛娃兒的淚, 放心了, 便決定讓娃兒開始學犁地耙地。 放牛娃兒成為了牛板兒。

牛板兒是長大的放牛娃兒。

牛板兒犁地犁出一地卷雲層, 牛板耙地耙出一地細土面, 牛板拉車拉出兩條老路轍。 “噠噠”, “咧咧”, “嗥嗥”, 幾個簡單口語讓牛服服帖帖。 吆喝聲大, 鞭子聲響, 但摔到牛身上的鞭子, 卻像撓癢。 一位好牛板兒, 不會狠心打牛, 嚇嚇, 哄哄, 罵罵, 紮鞭響響, 牛就慢慢懂事了。

“空、空”, 沉重的牛蹄叩動著大地, 好似牛拉動住整個村莊。 牛板兒趕著牛從村莊前走過, 老黃狗慌忙讓道, 婦女小孩慌忙讓道。 牛板兒把牛趕進牛圈, 也把鄉村的一天趕進了圈裡, 夜色從鈴鐺中緩緩飄出, 一個安詳的夜晚開始了。

山上綠了,牛追逐著滿山的綠色,放牛娃兒也追逐著綠色。山上黃了,牛進了圈,牛板也進了圈。牛板兒回到了屋裡,妻子嘮叨著說你心裡只有牛沒有我,牛板兒沒有聽清妻子的嘮叨,耳朵裡是牛鈴鐺的聲音。鄉村的冬天就裝在牛的鈴鐺裡。

布穀鳥叫黃了麥子,鐮刀向五月開刀。在麥子撂倒的季節裡,鄉村在搶時間,早一刻播種就會多一點豐收。此時,牛好似成了鄉村真正的主角,牛槽裡,鍘碎的青草拌入磨成四瓣的豌豆,牛板兒在牛頭上撫摸著,訴說著,照顧得比父母還要周到。

踏著麥茬,拖著太陽,雪亮的犁鏵翻出新土,從早上到黃昏,整個鄉村好似只有犁地的聲音,只有牛板兒的吆喝。有的牛再也拉不動了,累趴下了,臥在地裡,口裡冒著白沫。牛板兒大聲吆喝著,小紮鞭輕輕地抽著,抽著抽著,牛眼角流出長長的淚珠,牛板兒的眼角也流出了長長的淚珠。淚水濕潤了泥土,打濕了暖風中的五月。牛板輕輕地撫摸著牛,好似撫摸著整個季節。

河南南召縣文廣新局工作,中國散文學會會員,中國散文家協會會員,河南省作協會員。作品發表於《小品文》《北方作家》《散文選刊》《躬耕》《南陽日報 白河副刊》及加拿大《北美楓》等刊物。有散文集《有一種距離叫年齡》出版發行。有數十篇作品被選人中國散文選本,或中學生語文試卷。

本文為中國鄉間美文原創作品,未經授權,不得轉載。

山上綠了,牛追逐著滿山的綠色,放牛娃兒也追逐著綠色。山上黃了,牛進了圈,牛板也進了圈。牛板兒回到了屋裡,妻子嘮叨著說你心裡只有牛沒有我,牛板兒沒有聽清妻子的嘮叨,耳朵裡是牛鈴鐺的聲音。鄉村的冬天就裝在牛的鈴鐺裡。

布穀鳥叫黃了麥子,鐮刀向五月開刀。在麥子撂倒的季節裡,鄉村在搶時間,早一刻播種就會多一點豐收。此時,牛好似成了鄉村真正的主角,牛槽裡,鍘碎的青草拌入磨成四瓣的豌豆,牛板兒在牛頭上撫摸著,訴說著,照顧得比父母還要周到。

踏著麥茬,拖著太陽,雪亮的犁鏵翻出新土,從早上到黃昏,整個鄉村好似只有犁地的聲音,只有牛板兒的吆喝。有的牛再也拉不動了,累趴下了,臥在地裡,口裡冒著白沫。牛板兒大聲吆喝著,小紮鞭輕輕地抽著,抽著抽著,牛眼角流出長長的淚珠,牛板兒的眼角也流出了長長的淚珠。淚水濕潤了泥土,打濕了暖風中的五月。牛板輕輕地撫摸著牛,好似撫摸著整個季節。

河南南召縣文廣新局工作,中國散文學會會員,中國散文家協會會員,河南省作協會員。作品發表於《小品文》《北方作家》《散文選刊》《躬耕》《南陽日報 白河副刊》及加拿大《北美楓》等刊物。有散文集《有一種距離叫年齡》出版發行。有數十篇作品被選人中國散文選本,或中學生語文試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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