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失足掉下懸崖, 滿山谷的花海迷了她的眼。
她望著面容溫潤如雪的他, 嘴角含笑, 聲音清洌。
吐出的字卻寒徹心扉:“兩個選擇。 一, 死。 二, 留下。 ”
不知是被花迷了眼, 還是被他的笑失了心。
“我留下。 ”她怔怔的看著他, 語氣肯定。
他帶她回家, 送給她一盆通體紅色的花。
“每日以你血澆灌, 一年之後, 方可解你身上的毒。 ”
一年之後, 她身上的情花之毒已解, 種在他身上的情卻無解。
他告訴她, “不要愛上我。 否則, 這輩子都別想出去了。 ”
她回答他, “出不去也無妨。 ”
她依然每天以血澆花, 直到花開葉展。
花開, 殷紅如血。 花落, 她沉沉睡去。
他看著睡著了面容沉靜的她, 喃喃自語:“哪有癡情花, 不過是人癡罷了。 ”
“下一個癡情人, 才是你的解藥。 而你, 是我的解藥。 ”說完, 他轉身離開, 再未回穀。
絕情穀, 癡情花。 每個輪回皆有一個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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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救下摔落山崖的他, 將他帶回小屋。
他初醒見到以血澆花的她。
“你做什麼?”他沖過去, 撕下內衫將她受傷的手包了起來。
她微笑著看著他, 他眼底的情愫她異常熟悉。
情花毒, 醒來後第一眼看到的人便是此生至愛。
即使毒有解, 情卻無解。
她用十年的時間理解, 也用了十年的時間去等待。
那個人卻再未回來。
她依舊送他一盆花, 以血澆灌。
他毒解之際, 對她說:“願此生, 攜手看花開, 觀日落。 ”
她只是微笑, 並不回答。
花落之時, 她帶著那個人送她的花, 離開了絕情穀, 離開了他。
又一輪的守候與癡情, 誰又比誰固執?誰又比誰癡情?
皆是不願將就只想追尋的癡人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