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有一個很漂亮的女孩問我。
“漁,
你學心理學的,
你平時是怎麼看我的?” “怎麼看?當然是用肉眼看啊,
難不成我用快播看嗎?”我回答。
女生嬌嗔一聲,
粉拳打在我身上說:“說正經的,
你覺得我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我笑嘻嘻地反問她:“要是我把你誇上天,
你信嗎?” “不信!” “所以,
你這是個無效問題。
一個人是沒法從別人嘴裡問出真實自己的,
因為他們的評價總帶有自己目的。
人想看清自己,
只有一種方法,
那便是學會冒險捲入衝突,
就像在黑暗中,
我們能看清路的唯一方法,
就是學會撞牆!” 看著女孩半懂不懂,
問我:“怎麼樣冒險捲入衝突呢?” 我告訴她,
我在研一年級的時候,
曾經和一個朋友混進隔壁醫科大學臨床專業課堂裡。
因為我們在網上看到一張圖,
說是醫學院全是女生,
清一色治癒系美女,
還配著圖:歡迎學弟報考。
結果,
我和朋友坐了大概一節課,
我就被臺上的教授點起來回答問題了,
大概是細胞在什麼情況下,
要使用什麼藥劑、劑量多少? 我直接就懵逼了,
連題目都聽不懂,
班上女生都看著我笑,
尷尬極了。
教授讓我坐下,
然後緩緩地說:“你才坐進教室,
我就知道你不是我們專業的學生。
” 我看了下,
教室裡很多男生啊,
教授沒理由全部都認識! 這時教授接著說。
“我們臨床醫學院的男生,
天天在門診住院部收集資料看病,
晚上還要值班或者做實驗,
來上課都是一臉睡不好的樣子。
我就沒見過你這樣,
精神抖擻、一臉陰笑的,
你旁邊那個也是這樣,
我看你們是隔壁大學的吧,
你們休閒自在慣了!” 我兩害羞極了,
下課後逃離了醫科大學。
但我覺得這次丟人之行,
卻讓我明白了一件事。
平日裡,
我覺得自己很用功,
也許是個錯覺。
直到今天,
我在評估自己“是否把足夠的時間玩在工作上”時,
我都要對比下我的一位臨床醫生朋友的作息,
我大概有他的三分之二就算是優秀的了。
日本著名時裝浪潮設計師山本耀司有過一段名言。
“自己這個東西是看不見的,
撞上一些別的什麼,
反彈回來,
才會瞭解“自己”。
所以,
跟很強的東西、可怕的東西、水準很高的東西相碰撞,
然後才知道“自己”是什麼,
這才是自我。
” 女孩似乎明白了,
她問我:那她該做點什麼樣的冒險? “要不你結個婚試試?” 說完,
我又遭到了她的粉拳。
別同情我,
我還算人緣好,
部分原因是,
我聊天時不喜歡“安全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