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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緒三年期間的晉商

光緒三年(1877年), 是中國歷史上災害最嚴重的年份, 而山西的災害更是全國之最, 約有三分之一的人口死亡。 因饑餓、疾病、暴力充斥社會, 所以, 百姓生活更是苦不堪言。 如此嚴重的自然災害, 必然也影響到晉商。 對晉商的打擊也頗大。

榆次的常家在歷史上被稱為“外貿世家”, 主要的商業項目是對俄羅斯的茶葉出口。 大量的茶葉是從江南的武夷山一帶運往恰克圖。 由於遇上大災之年, 人畜因疾病死亡, 所以無法組織起龐大的運輸隊伍。 由於常家違約, 還得承擔違約的賠償。 打擊也是相當大的。

儘管如此,

常家在賑災方面還是有很大的貢獻。 據史料記載, 常家不僅捐出銀兩3萬兩賑災, 還又拿出3萬兩銀子蓋了一座戲樓。 常家的戲樓始建於光緒三年, 歷時三年完工。 一向勤儉的常家為何還要在此時建一個如此奢華的戲樓呢?不知內情的人們, 以為常家有錢欲蓋戲樓用於享受。 而實際內情不是為了常家自己享用, 而是作為救濟村裡鄉親們的一種變通辦法。 因為, 儘管有這樣的災年, 鄉親們仍難以放下臉面, 去粥棚領取施捨。 所以, 常家人還是動了一番腦筋, 讓鄉親們有尊嚴地接受幫助, 便想出用招工蓋戲樓的辦法, 讓那些饑餓的鄉親們通過自己的勞動來換取生活。

當時, 常家蓋戲樓規定:只要搬一塊磚就可以管一天的飯。

在大災的三年, 戲樓也修建了三年。 常家蓋戲樓也不進行成本核算。 單從經濟觀點來看是不合算的。 但常家的宗旨是要體現仁愛之心, 這是無法用金錢來衡量的。

在光緒三年的大災中, 獻出愛心的不僅是常家。 另一大戶祁縣喬家的掌門人喬致庸, 年逾八旬, 他親自作出決定:一、家中無論男女老幼, 生活一律從儉, 災年期間, 一律不准做新衣服, 不許吃山珍海味;二、凡喬家堡的人, 按人頭發給口糧直到災年過後;三、在街上設粥棚, 所熬的粥一定達到“插上筷子不倒”的標準。

參與這場救災的, 不僅是常、喬兩家, 而是整個晉商群體。

在短短幾個月內, 晉商就慷慨捐出銀12萬兩。 蔚字五聯號的東家侯蔭昌捐出1萬兩, 元豐玖票號東家孫淑倫先捐銀1.6萬兩,

後又捐米數千擔。 喬致庸一人捐3.6萬兩, 常家捐了3萬兩, 各商號、票號都有不同數額的錢糧捐助。

晉商票號還承擔捐款的募集、匯兌與發放, 協助政府進行救災工作。 晉商在各地分號的掌櫃, 也與家鄉同仁共同救災。 蔚豐厚票號金陵分號的掌櫃范家俊, 受兩江總督之托, 負責募捐之事。 他四處遊說, 在短期內籌款百余萬兩白銀。 在四川分號任職的溫佩琛, 在四川財政困難時, 先墊支10萬兩銀子匯往山西, 以後又在四川籌集捐款幾十萬兩白銀, 這些都體現出晉商急公好義, 關心百姓疾苦的精神。

晉商對公益事業的熱心, 由來已久, 還是先回到常家。

道光十八年(1838年), 常秉直八十大壽, 兒子常德元要為父親做壽, 常秉直說:“值此饑年,

糧價騰貴, 與其宴客一日, 曷若濟貧三冬。 ”

於是, 常德元捐米60石, 救濟窮人。 鄉人贈匾“德被桑梓”。 光緒二十二年(1896年), 大旱時, 常家十二世常惲和十四世常望春號召富人捐資購米, 每日按量發給村民, 光緒二十六年(1900年), 又遇旱災, 十四世常望春和十五世常運元捐資購米。 時任山西巡撫的趙爾巽, 在光緒二十九年, 奏請皇上, 給常家“世德堂”和“世和堂”贈予“樂善好施”匾額。 常家還從事辦義學、公學, 修水利等社會公益事業。 常家從九世到十四世, 僅用於公益、救災等事業的支出就達近百萬兩白銀, 他們還以自己的力量, 維護社會安定。 道光二十年(1804年), 歸化兵亂, 常家十三世常義訓出資, 招募兵勇, 維護社會治安。 這樣的事, 在常家不止一次。

同樣, 喬家也熱衷於各種公益事業, 他們的家風體現了“仁者愛人”的精神。 喬家善待傭人, 不僅保證傭人吃飽穿暖, 還尊重傭人的人格。 傭人偶有過失, 從不惡語相向、打罵虐待。 傭人的工資相當高, 除了吃住, 奶媽每年80兩銀子, 廚師有100兩, 其他傭人五六十兩不等。 喬家對在喬家服務多年的老傭人養老送終。 喬家不以富而橫行鄉里。 對每個人都平等相待。

喬家的一個好傳統是, 過年時, 給同鄉的貧窮者送面、送肉, 讓他們過一個好年。 喬家門口總是拴著幾頭牛, 誰都可以無償使用。 如果喬家的狗咬了要飯的乞丐, 從家裡的太太到傭人, 都會出來賠不是。 無論衣服有沒有咬破都要領人家到高級裁縫鋪買一件賠償。

俗話講, 好人是自有好報的。晉商大戶儘管富可敵國,並沒有受到“仇富”的威脅。光緒年間,一股流竄的土匪想搶劫喬家,但在喬家找不到一個內應,在整個喬家堡村裡,也找不到一個耳目,面對喬家的高牆大院,只好知難而退。

光緒二十七年(1901年),喬家堡與鄰村張莊發生械鬥,喬映霞誤傷人致死,有一個傭人挺身而出,自願為其頂罪。常家的老人過世時,經常有三鄉五裡的人來送葬。直至解放後的歷次政治運動,這些大戶人家的長工或傭人,幾乎沒有人來控訴受剝削的“血淚史”。

站在常家的戲樓、喬家大院前,我想:我們應該很好地學習晉商的經商之道,還有晉商的做人之道。其實,財富是過眼雲煙,經營之道是技術層面裡的事,只有博愛的精神和做人之道,才是永恆的。有了晉商的精神,才能做出晉商那樣偉大的事業,像晉商那樣做人,才會有晉商的輝煌。

好人是自有好報的。晉商大戶儘管富可敵國,並沒有受到“仇富”的威脅。光緒年間,一股流竄的土匪想搶劫喬家,但在喬家找不到一個內應,在整個喬家堡村裡,也找不到一個耳目,面對喬家的高牆大院,只好知難而退。

光緒二十七年(1901年),喬家堡與鄰村張莊發生械鬥,喬映霞誤傷人致死,有一個傭人挺身而出,自願為其頂罪。常家的老人過世時,經常有三鄉五裡的人來送葬。直至解放後的歷次政治運動,這些大戶人家的長工或傭人,幾乎沒有人來控訴受剝削的“血淚史”。

站在常家的戲樓、喬家大院前,我想:我們應該很好地學習晉商的經商之道,還有晉商的做人之道。其實,財富是過眼雲煙,經營之道是技術層面裡的事,只有博愛的精神和做人之道,才是永恆的。有了晉商的精神,才能做出晉商那樣偉大的事業,像晉商那樣做人,才會有晉商的輝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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