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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曉波:魯冠球告訴我,戰士的終點就是墳墓

文/吳曉波要燒到圍牆外面去, 讓全鄉人民逐步富裕起來。 ”

記者還列舉了很多事例, 如魯冠球把自己應得的 25 萬元承包收入全部“捐”給了企業——事實上這後來成為萬向集團產權改革的最大伏筆, 當時, 魯冠球在接受法新社記者的採訪時說:“如果我的收入與工人的收入懸殊太大, 就會出現緊張關係, 而我希望工人努力工作, 如果他們看到我比他們拿的多得多, 他們就會失去自己是工廠主人翁的感情, 而這對於事業是不利的。 ”

1984年寧圍鄉首次召開萬元戶表彰大會

魯冠球(右一)榜上有名

他還參與建設了鄉里的中學教學大樓、農貿市場和飼料加工廠, 他把鄉里尚未安排的 108 名復員軍人都招進廠裡, 全鄉每十個人就有一個在他的工廠裡工作。 因為萬向節廠的發達, 所在鄉還修起了四條貫穿全鄉的大馬路, 有一半的家庭住上了“小洋樓”。

1987年, 魯冠球當選中共十三大代表,

在會議期間, 作為唯一的企業界代表出席中外記者招待會, 接受採訪。

中外記者“圍堵”魯冠球

跟其他改革典型不同的是, 面對鮮花、榮譽, 這個修車匠出身的中年人從來沒有頭腦發熱過。 他拒絕把工廠的總部搬進杭州城, 也沒對汽車配件以外的行業發生太大的興趣。

在工作之餘, 他把很多時間花在讀書和學習上, 在大學教授的輔導下, 他提出了“企業利益共同體”的新概念, 在一篇發表在《求是》上的文章中, 他直言:

國營企業的整體素質比鄉鎮企業高, 技術力量比鄉鎮企業強, 為什麼有些國營企業經濟效益反而低於鄉鎮企業?我認為, 主要是因為相當一部分國營企業在推行承包責任制的實踐中, 並沒有真正解決兩權分離的問題, 在分配形式上沒有徹底打破‘大鍋飯’, 還沒有確立職工在企業中的主人翁地位。 而鄉鎮企業在這些方面有明顯的優勢。

這年 10 月 8 日, 在北京召開的全國經濟體制改革理論研討會上, 魯冠球發言:“承包應該是全權承包,

應該將自主權充分地交給企業, 如果沒有人事權、投資權, 企業就無法到市場上去競爭, 無法打入國際市場。 ”

魯冠球已經看到了承包制的局限性, 它無法從根本上解決職工及經營者對資產的終極要求。 他所經營的萬向節廠在資產關係上屬於他所在的寧圍鄉政府, 儘管他以強勢的作風擁有絕對的領導權, 但是, 誰也不能保證在某一天, 鄉政府以一紙公文就讓他捲舖蓋走人——這樣的故事將在後來的十多年裡一再地上演。

於是, 從“企業利益共同體”這個概念出發, 魯冠球進而提出了“花錢買不管”。 他將萬向節廠的淨資產評估為 1500 萬元, 然後與鎮政府談判, 提出將其中的 750 萬元歸鄉政府, 其餘歸“廠集體”所有, 鄉政府的利益以基數定額、逐年遞增的上繳利潤來體現。

魯冠球和他的萬向節

不僅影響了製造業還推動了企業改革

魯冠球幸運的是, 他在自己聲譽的頂峰期完成了這次界定——有異曲同工之妙的是, 五年後, 柳傳志在聯想跌入最低谷的時候完成了同樣性質的一次界定。 尤其高明的是,這個產權設計外部邊界清晰,內部邊界模糊,魯冠球沒有為自己爭取個人股份,他聰明地繞開了最敏感的地帶,卻為日後的漸變留下無限的可能性。

通過這次產權界定,魯冠球獲得了對企業的絕對控制權,卻又沒有喪失“集體企業”的性質,如他日後所說的:萬向的產權架構有自己的特點,越往上越模糊。我們的產權是企業所有,是企業的員工“全員”所有,這樣我們就能享受一些優惠政策。什麼都明晰了,水至清則無魚;每個人都有隱私,企業也有自己的“隱私”。

1992 年,魯冠球擊敗國內所有的萬向節專業製造工廠,他的產品擁有全國 60% 的市場份額。這一年,他讓自己 21歲 的兒子魯偉鼎出任萬向集團的副總裁,而他自己則忙著飛北京跑公司上市事宜。在證監會,連門衛都不給他好臉色,到了中午只能坐在臺階上吃盒飯。

一年後的 11 月,“萬向錢潮”股票在深圳證券交易所上市。

2007 年 7 月 8 日,對於老資格的民營企業家魯冠球來說,是一個很特別的日子。這一天是他創業的第 38 個紀念日,同時,他創辦的萬向集團宣佈成為美國AI公司的第一大股東,萬向的海外業務規模首次超過了國內業務,這意味著當年的修車鋪變成了真正意義上的跨國公司。

AI是一家很獨特的公司,它由美國三大汽車製造商克萊斯勒、福特和通用發起,是專門為這三大公司提供模組裝配及物流管理的公司。萬向集團作為中國最大的汽車配件生產商能夠成為AI的大股東,意味著中國企業開始以資本並購和專業參與的方式,直接“嵌入”全球汽車產業鏈的核心部位。

在魯冠球位於蕭山鄉鎮的家中,一直懸掛著一幅汽車的圖片,他的“造車夢”到何時會真正實現?

魯冠球的造車夢:

“我不造汽車,我的兒子也要造。”

美國 20 世紀初期的傳奇企業家洛克菲勒晚年對友人說:“也許以後別人的資產比我還多,但我是唯一的。”這句話,魯冠球、柳傳志和張瑞敏等人也應該有資格說,因為他們所經歷的轉型大時代是唯一的。他們起身最早,活得最久,事業做得生龍活虎。

然而,商業又是一個用結果來檢驗過程的冒險遊戲,他們必須更長久地活下去。

“那些沒有消滅你的東西,會使你變得更強壯。”德國哲學家尼采的名言應該可以成為這些企業家共同的生存格言。

尤其高明的是,這個產權設計外部邊界清晰,內部邊界模糊,魯冠球沒有為自己爭取個人股份,他聰明地繞開了最敏感的地帶,卻為日後的漸變留下無限的可能性。

通過這次產權界定,魯冠球獲得了對企業的絕對控制權,卻又沒有喪失“集體企業”的性質,如他日後所說的:萬向的產權架構有自己的特點,越往上越模糊。我們的產權是企業所有,是企業的員工“全員”所有,這樣我們就能享受一些優惠政策。什麼都明晰了,水至清則無魚;每個人都有隱私,企業也有自己的“隱私”。

1992 年,魯冠球擊敗國內所有的萬向節專業製造工廠,他的產品擁有全國 60% 的市場份額。這一年,他讓自己 21歲 的兒子魯偉鼎出任萬向集團的副總裁,而他自己則忙著飛北京跑公司上市事宜。在證監會,連門衛都不給他好臉色,到了中午只能坐在臺階上吃盒飯。

一年後的 11 月,“萬向錢潮”股票在深圳證券交易所上市。

2007 年 7 月 8 日,對於老資格的民營企業家魯冠球來說,是一個很特別的日子。這一天是他創業的第 38 個紀念日,同時,他創辦的萬向集團宣佈成為美國AI公司的第一大股東,萬向的海外業務規模首次超過了國內業務,這意味著當年的修車鋪變成了真正意義上的跨國公司。

AI是一家很獨特的公司,它由美國三大汽車製造商克萊斯勒、福特和通用發起,是專門為這三大公司提供模組裝配及物流管理的公司。萬向集團作為中國最大的汽車配件生產商能夠成為AI的大股東,意味著中國企業開始以資本並購和專業參與的方式,直接“嵌入”全球汽車產業鏈的核心部位。

在魯冠球位於蕭山鄉鎮的家中,一直懸掛著一幅汽車的圖片,他的“造車夢”到何時會真正實現?

魯冠球的造車夢:

“我不造汽車,我的兒子也要造。”

美國 20 世紀初期的傳奇企業家洛克菲勒晚年對友人說:“也許以後別人的資產比我還多,但我是唯一的。”這句話,魯冠球、柳傳志和張瑞敏等人也應該有資格說,因為他們所經歷的轉型大時代是唯一的。他們起身最早,活得最久,事業做得生龍活虎。

然而,商業又是一個用結果來檢驗過程的冒險遊戲,他們必須更長久地活下去。

“那些沒有消滅你的東西,會使你變得更強壯。”德國哲學家尼采的名言應該可以成為這些企業家共同的生存格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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