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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著的“雞毛信使”——記英國華人抗日老兵文祖逑

知道文老、心中敬仰文老、想見文老, 已經很久了, 可一直未能如願。

正因“英國華人老兵聯誼會”籌辦今年八一建軍節的90 周年慶典晚會, 我想文老該是英國華人華僑中最老的兵、真正的老兵;英國華人華僑中的老兵們組織重大活動, 可不能沒有了文老。 於是, 相約於3 月5 日周日中午12:30, 前去文老所在的會所——英國倫敦華僑互助工團, 拜見文老。

前排中為文祖裘, 右3 作者, 左2 張玉霞, 後排左副會長吳鴻偉。

早晨, 天氣可謂是風雨交加、春寒如冬。 我很是有點擔心便打電話給相約而去的英國2017 年第五屆春晚總導演張玉霞:是否應該給文老去個電話確認一下, 因文老年事已高, 我怕他不勝風寒。 張總堅持按計劃進行, 說文老一定會去的。

說來也巧, 到上午10 點鐘的樣子。 突然雨停風止, 陽光明媚。 天公作美, 懷著一種喜悅;帶著一點渴望, 就像要去拜見一位元認識多年的老朋友一樣走上了去見文老的路。

文老大名——文祖逑。 在見他之前, 只知他是抗日時期的老兵, 其它所知寥寥;心中多少有點緊張, 因為文老在英國華人華僑屆赫赫有名, 可謂成功人士, 享有很高的威望。

大約1 點, 我和張總來到文老會所, 被引進了三樓。 面積不到100 平方米, 沙發、桌椅;沒有金碧輝煌, 卻是書法、匾額、贈品, 裡面靜靜地坐著7、8 位老年華人。 我從來沒見過文老, 只見窗戶邊站著一位銀髮、清瘦, 穿著整齊, 滿臉光亮, 兩眼放光, 自然昂首挺胸的老人。 或許是他透露著一種軍人特有的氣質, 我立馬定格——他就是文老。 果不出所料, 當我握住他的手, 說著你是文老的時候, 他微笑著點頭。

戰友相見竟然是那麼的默契、那麼的自然、那麼的沒有拘束、又是那麼的自信。

一見如故, 有一種“軍人”的情緣;有一種“軍人”一家的“親情”。

簡要寒暄, 落座閒聊, 文老非要讓我坐裡面。 說句心理話, 在文老面前我是孫子輩啦, 可到這裡沒有一點的介意和隔閡, 仿佛我們早就是朋友。 看得出文老一臉的高興, 可以猜想:在文老的心裡, 一定也有見到“親人”、“他鄉遇故知”的感覺。

說起當兵的人, 文老的話匣子就像機關槍。

文老1928 年生, 剛剛過完了90 歲生日。 中華人民共和國駐英國大使館領事部盧海田參贊和范中華領事代表劉曉明大使還特意為文老送來了賀歲祝壽花籃。

文老是香港人, 13 歲就參加東江遊擊隊, 主要擔任通信員任務。 他還記得當時他經常送信去的兩位領導是史同志和鄭同志,

那時, 他們都叫文老為“文仔”。 當時東江遊擊隊的兩位首長, 曾生和袁庚十幾年前也曾來英國看望過文老。

文老說當時日本鬼子制定的“株連政策”, 一人“犯事”, 全村牽連。 文老為此非常謹慎, 絕對保密, 包括自己的父母。 村裡有個漢奸叫黃貴, 始終盯著他。

最終, 還是有一次在執行送信任務時被發現了。 文老急中生計, 立刻將紙條撚成團吞咽了下去。 日本鬼子和漢奸沖上來, 動手就打, 拳打腳踢, 用槍托砸, 致使他左臂骨折。 他媽媽過來拉他, 喪心病狂的鬼子“哇啦哇啦”, 連他媽媽一起毒打。 文老堅強勇敢, 怒目圓睜, 咬緊牙關, 一字不說。 聽到這裡, 我的眼前浮現出《雞毛信》的故事, 不僅感慨:文老不就是活著的雞毛信使麼。

文老在東江遊擊隊4 年,

抗日戰爭結束, 他依然定居在香港。 1952 年, 文老來到了英國, 從此過上了海外生活。

文老帶著激動、和著淚水講述著這些, 他講的是廣東話, 我幾乎一句聽不懂, 張總為我翻譯。 但他的濕潤的淚水, 讓我知道過去的經歷給他留下的是什麼?他的臉色像陽光下的海潮, 我知道他是多麼的動情;他揮動著拳頭, 我知道他內心的激動;他不時提高音量, 我知道他的愛恨交織;他口若懸河、滔滔不絕, 我又知道他把這初次見面的我當成了知己。 不由得感慨兩句:丈夫有淚不輕彈, 何況文老90 高齡啦——心領神會;淚飛頓作傾盆雨, 那是一位勇士根系祖國的情懷——赤子之心。

文老於1989 年至2007 年任英國倫敦華僑互助工團會長, 現為永遠名譽會長, 現任會長文志城。文老自豪地說英國倫敦華僑互助工團於1916 年成立,當時是幾個華人湊錢在丹麥街租的一個22 平方米的地下室。在華人毫無地位、毫無權益的年代裡成立的第一個海外華人社團。現如今,在蝙蝠俠街1 千多平方米的會所,共5 層樓,於1962 年買下了。2016 年正是會所成立100 周年——大長志氣!

我點著頭,感悟匪淺:祖國是母親,海外華僑是遊子啊,祖國和遊子是唇齒的關係,息息相關;祖國和遊子的尊嚴、地位,那是相依、相輔、相成的關係。祖國的富強是海內外所有華人的根本、是民族的威望所在!

文老深情地說,在50、60 年代,唯有英國倫敦華僑互助工團在積極宣傳祖國、弘揚傳統文化;工會始終把祖國統一、祖國利益視為至高無上,為祖國富強呼籲、奔走、捐款、捐物。

最後,話題回到今年的建軍九十周年慶典,文老主動問我需要什麼説明。一句話,我為文老的真性情所感動——文老是一個實在、果敢、有擔當的人。

說著慶典晚會,文老坐在凳子上和其他幾位老同志情不自禁唱起了《紅色娘子軍》選段,文老還展臂來了幾個娘子軍表演的射擊動作。一招一式,還真有寶刀不老的感覺!

隨後,文老還特意帶我參觀了四樓、五樓。面對滿牆的榮譽——那是里程碑、那是榮譽室、那是光輝的歷程。他老人家顯得無比淡定、從容和自豪。

參觀中,我注意到一張捐款給中國人民銀行17685 英鎊的“憑證”放在書架上方,很顯然這是集資捐款。陪同參觀的副會長吳鴻偉告訴我那是2008 年,工團集資捐的。

回頭細看文老,瓜子臉,棱角分明;1 米66 的個子,勻稱的身材,肩平胸挺、精神抖擻。文老雖是90歲的人了,可他依然腰板挺直;站如松、坐如鐘;耳聰目明;聲音大、中氣足;投手舉足,乾淨俐落。

臨別前照張相,文老也非要拉我站到中間,和他靠在一起,流露出一種相見恨晚的感覺。

當我握住文老的手,顯然能感到有一股力量在傳輸——那是無言的囑託、那是真誠的信任、那是友誼的連結、那是對未來的期望。

當我告別文老,他老人家竟突然舉起右手來了個敬禮動作。抬手便知是真人,那種軍人的特質依然鑲嵌在文老的肌骨;那種軍人特有的情愫依然流淌在文老的血管;那種軍人的精氣神,依然還在文老的心靈。

多麼可愛的老人、可敬的戰友!戰爭年代曾經死裡逃生的他,如今,有了成功的事業,軍心尚在、童心未泯。

我衷心祝願文老健康長壽,享受生活的饋贈——桑榆謝晚霞!

訪談結束,我仿佛進一步明白了:什麼是老兵?一種豁達的言行舉止,反應出強大的內心;一種特有的氣質,反應出特有的精神;一種執著,表示的就是勝利的堅持!

看著文老的名片,方寸之間,印滿文老十三個職務——那是他的責任、能力、榮譽和嚮往。沉甸甸的感覺,讓我對文老又增加了幾分敬意和以文老為咱老兵光榮和驕傲的自豪。

莫道桑榆霞滿天,卻有愛國子心丹;且把老兵比青松,不忘初衷永向前!

現任會長文志城。文老自豪地說英國倫敦華僑互助工團於1916 年成立,當時是幾個華人湊錢在丹麥街租的一個22 平方米的地下室。在華人毫無地位、毫無權益的年代裡成立的第一個海外華人社團。現如今,在蝙蝠俠街1 千多平方米的會所,共5 層樓,於1962 年買下了。2016 年正是會所成立100 周年——大長志氣!

我點著頭,感悟匪淺:祖國是母親,海外華僑是遊子啊,祖國和遊子是唇齒的關係,息息相關;祖國和遊子的尊嚴、地位,那是相依、相輔、相成的關係。祖國的富強是海內外所有華人的根本、是民族的威望所在!

文老深情地說,在50、60 年代,唯有英國倫敦華僑互助工團在積極宣傳祖國、弘揚傳統文化;工會始終把祖國統一、祖國利益視為至高無上,為祖國富強呼籲、奔走、捐款、捐物。

最後,話題回到今年的建軍九十周年慶典,文老主動問我需要什麼説明。一句話,我為文老的真性情所感動——文老是一個實在、果敢、有擔當的人。

說著慶典晚會,文老坐在凳子上和其他幾位老同志情不自禁唱起了《紅色娘子軍》選段,文老還展臂來了幾個娘子軍表演的射擊動作。一招一式,還真有寶刀不老的感覺!

隨後,文老還特意帶我參觀了四樓、五樓。面對滿牆的榮譽——那是里程碑、那是榮譽室、那是光輝的歷程。他老人家顯得無比淡定、從容和自豪。

參觀中,我注意到一張捐款給中國人民銀行17685 英鎊的“憑證”放在書架上方,很顯然這是集資捐款。陪同參觀的副會長吳鴻偉告訴我那是2008 年,工團集資捐的。

回頭細看文老,瓜子臉,棱角分明;1 米66 的個子,勻稱的身材,肩平胸挺、精神抖擻。文老雖是90歲的人了,可他依然腰板挺直;站如松、坐如鐘;耳聰目明;聲音大、中氣足;投手舉足,乾淨俐落。

臨別前照張相,文老也非要拉我站到中間,和他靠在一起,流露出一種相見恨晚的感覺。

當我握住文老的手,顯然能感到有一股力量在傳輸——那是無言的囑託、那是真誠的信任、那是友誼的連結、那是對未來的期望。

當我告別文老,他老人家竟突然舉起右手來了個敬禮動作。抬手便知是真人,那種軍人的特質依然鑲嵌在文老的肌骨;那種軍人特有的情愫依然流淌在文老的血管;那種軍人的精氣神,依然還在文老的心靈。

多麼可愛的老人、可敬的戰友!戰爭年代曾經死裡逃生的他,如今,有了成功的事業,軍心尚在、童心未泯。

我衷心祝願文老健康長壽,享受生活的饋贈——桑榆謝晚霞!

訪談結束,我仿佛進一步明白了:什麼是老兵?一種豁達的言行舉止,反應出強大的內心;一種特有的氣質,反應出特有的精神;一種執著,表示的就是勝利的堅持!

看著文老的名片,方寸之間,印滿文老十三個職務——那是他的責任、能力、榮譽和嚮往。沉甸甸的感覺,讓我對文老又增加了幾分敬意和以文老為咱老兵光榮和驕傲的自豪。

莫道桑榆霞滿天,卻有愛國子心丹;且把老兵比青松,不忘初衷永向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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