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能有多少天, 是按照自己的想法活著?”這個追問, 一直貫穿了《七十七天》影片的始終, 這是楊柳松內心的自問, 也是留給每個觀眾的問題。
或許每個人, 對《七十七天》都有不同的理解。 比如筆者, 在影片開始其實並不明白楊柳松立志穿越羌塘的原因和意義。 在這場以生命為賭注的冒險旅程中, 那些“追尋自由”、“證明自己真正地活著”的理由並不足以說服被現實洪流裹挾的我們,
也罷, 且讓我們拋開偏見, 好好看戲。
向追尋自由的“瘋子”致敬
《七十七天》號稱國內首部華語極地探險電影, 以探險作家楊柳松77天孤身穿越羌塘無人區的真實事蹟為藍本創作, 影片的主角也叫“楊柳松”, 最大的夢想是穿越中國最大的無人區——羌塘, 不為別的, 只為證明自己活著, 真正地活著。
對於楊柳松而言, 孤身探險是自我療愈的一劑良方。 每一次, 那些自以為捱不過的孤獨、如鯁在喉的憂傷、理想遙不可及的苦悶, 都在探險的旅程中, 一點一滴地消融在自然的遼闊中, 化為塵埃, 落入山河。
或許是因為, 面對它們, 清晰了個人的渺小。 在高寒缺氧、人煙罕至的羌塘裡, 個人的命運如同螻蟻, 隨時可能被碾碎。 要想活命, 只能以雙手為利斧, 硬生生地辟出一條路來。
被藏犛牛追趕
被黃沙吞噬
被洪流卷挾
從龍捲風下逃出生天……
在《七十七天》裡, 自然的考驗何其多, 又何其壯美?這種殘酷的美麗, 不斷挑戰著楊柳松體力和心力的極限, 也超越了我們貧瘠的想像力。
觀影過程中, 我的耳畔不時掠過驚歎聲。 “太美了!”“壯觀極了!”是的, 就是這種感覺。 無論是黃沙漫捲風蕭蕭兮的沙塵暴, 亦或是大漠孤煙直掛雲帆的龍捲風,
所謂“絕美的風景, 總在絕境之中”, 不適宜人類居住的羌塘, 美得令人心生喟歎。
但這種美, 是有代價的。 這是渺小人類在追尋未知世界的過程中, 必須肩負的代價, 甚至是生命的代價。 《七十七天》的導演並不刻意回避人類面對自然考驗時的渺小和脆弱, 他還把鏡頭對準了荒漠中那些遺棄的帳篷、落單的裝備、被風沙掩埋的枯骨,以此向那些探尋未知世界、追尋自由精神的“瘋子”致敬。
楊柳松,當然也是“瘋子”。每當在生死線上徘徊時,他總會想起藍天,一個笑容如向日葵般溫暖的輪椅女孩,一個身體雖不自由、靈魂卻一樣灑脫的探險家。
從自己的圍城中突圍
和楊柳松一樣,我被“藍天”這個女孩打動了。她的美不扁平化,而是豐富、立體、富有層次感的那一種美。江一燕將“藍天”的倔強、樂觀、善良、堅強,與她內心深處的脆弱、無助、掙扎、絕望演繹得很生動,形成了一種融合中反差的感覺,讓人心動,更讓人心疼。
她最早的出場,是從匍匐在汽車底下換輪胎開始的。一身污泥、滿臉狼狽,嬌小的身軀被笨重的車輪壓在底下,幾乎喘不過氣來。即便如此,當路過的楊柳松提出要幫助她時,她的回答乾脆俐落:“不用,我自己可以的。”倔強的性格,呼之欲出。
作為一個輪椅上的女孩,表面上的她樂觀、明媚、堅強,可以把輪椅使得虎虎生風,也能用吉他彈出特別溫暖的曲子。
但人群背後的她,也孤獨、也彷徨、也絕望,甚至多次萌生死志。當她拿著白酒含淚飲盡,道出一句“你應該成全我死的願望,而不是完成我未了的心願”時,我的心中陡然一驚,原來明媚的背後並不一定是明媚,也可能是更深更烈的疼痛,一撕扯就會疼得流淚。
印象最深的是,藍天重回岡仁波齊的那一幕。曾經,她在那裡摔傷後高位截癱,從此餘生在輪椅上度過。如今,當她再回岡仁波齊時,便情不自禁地張開手臂、逆風飛翔,閉上眼睛微笑,但一顆淚卻悄然劃過嘴角。是的,她在那裡曾遇見了最美的星空,也在星空中看到了不同的自己。那個用鏡頭拍下滿天星斗的文藝女青年是她,那個把輪椅生活過得有聲有色的勵志女神是她,那個哭訴“活得好累”的嬌弱姑娘是她,那個一生都在追尋自由精神的探險家,還是她……
一千個人有一千種活法,只是有些人一直在重複自己,另一些人不斷地從自己的圍城中突圍,找到生命的多個維度和無限可能。從這個意義上而言,楊柳松和藍天其實是同一類人,他們不甘心迷失在現實的叢林中,轉而在冒險的旅行中追問自由和遠方。
他人或許不理解,也許會質疑,但這又有什麼關係?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活法,套用一句老話來說,走自己的路,讓別人說去吧。
他還把鏡頭對準了荒漠中那些遺棄的帳篷、落單的裝備、被風沙掩埋的枯骨,以此向那些探尋未知世界、追尋自由精神的“瘋子”致敬。楊柳松,當然也是“瘋子”。每當在生死線上徘徊時,他總會想起藍天,一個笑容如向日葵般溫暖的輪椅女孩,一個身體雖不自由、靈魂卻一樣灑脫的探險家。
從自己的圍城中突圍
和楊柳松一樣,我被“藍天”這個女孩打動了。她的美不扁平化,而是豐富、立體、富有層次感的那一種美。江一燕將“藍天”的倔強、樂觀、善良、堅強,與她內心深處的脆弱、無助、掙扎、絕望演繹得很生動,形成了一種融合中反差的感覺,讓人心動,更讓人心疼。
她最早的出場,是從匍匐在汽車底下換輪胎開始的。一身污泥、滿臉狼狽,嬌小的身軀被笨重的車輪壓在底下,幾乎喘不過氣來。即便如此,當路過的楊柳松提出要幫助她時,她的回答乾脆俐落:“不用,我自己可以的。”倔強的性格,呼之欲出。
作為一個輪椅上的女孩,表面上的她樂觀、明媚、堅強,可以把輪椅使得虎虎生風,也能用吉他彈出特別溫暖的曲子。
但人群背後的她,也孤獨、也彷徨、也絕望,甚至多次萌生死志。當她拿著白酒含淚飲盡,道出一句“你應該成全我死的願望,而不是完成我未了的心願”時,我的心中陡然一驚,原來明媚的背後並不一定是明媚,也可能是更深更烈的疼痛,一撕扯就會疼得流淚。
印象最深的是,藍天重回岡仁波齊的那一幕。曾經,她在那裡摔傷後高位截癱,從此餘生在輪椅上度過。如今,當她再回岡仁波齊時,便情不自禁地張開手臂、逆風飛翔,閉上眼睛微笑,但一顆淚卻悄然劃過嘴角。是的,她在那裡曾遇見了最美的星空,也在星空中看到了不同的自己。那個用鏡頭拍下滿天星斗的文藝女青年是她,那個把輪椅生活過得有聲有色的勵志女神是她,那個哭訴“活得好累”的嬌弱姑娘是她,那個一生都在追尋自由精神的探險家,還是她……
一千個人有一千種活法,只是有些人一直在重複自己,另一些人不斷地從自己的圍城中突圍,找到生命的多個維度和無限可能。從這個意義上而言,楊柳松和藍天其實是同一類人,他們不甘心迷失在現實的叢林中,轉而在冒險的旅行中追問自由和遠方。
他人或許不理解,也許會質疑,但這又有什麼關係?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活法,套用一句老話來說,走自己的路,讓別人說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