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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來看啊,你不是洛陽人,你不懂我多愛漿麵條

如果洛陽人的左手是一碗湯,

那右手能與之相配的東西我覺得應該是一瓢酸~漿~吧!

小時侯, 總是坐在深深的院子裡, 盼望著那些熟悉的叫賣聲響起。

婆婆家的院子很深, 走到門口東大街的“軲轆”(可能應該叫鼓樓, 上面寫的倆字是“日就”)總是要拐很多彎, 見很多的表舅、表姨。

奶奶家的院子更深, 大門朝南開在三複街, 可是站在樓頂上會發現如果會輕功, 跺個腳就能蹦到十字街的八角樓了。

儘管如此, 那些響徹街道的聲音仍然能夠進入每一個深深的院落, 撓著大人孩子們的心。

“油茶啊”“花米台兒”

這些聲音, 總是讓讒嘴的孩子們蠢蠢欲動, 也讓因為拮据而必須時刻節儉的大人們有些厭倦 。

可能是唯一的吧, 只有一種叫賣聲卻是孩子和大人們都喜歡聽到的:“舀酸漿嘞”

沒錯, 這就是挨家串戶、用葫蘆瓢舀著酸漿一瓢一瓢賣的人來了, 酸漿進家門,

那就是要吃漿麵條了。

漿麵條那種外地人不太容易接受的口味為什麼對洛陽人來說能到那種老少皆宜、一見鍾情的地步, 真的很難解釋。

是因為水土嗎?方圓百里才可能真會有那麼一丁點實質差別的水土, 難道能把洛陽人的口味左右到與相鄰地域的人們迥然相異?

或是因為薰陶嗎?生來就喜歡的口味似乎並不是培養出來的結果;

難道是因為遺傳?這有點太邪乎了吧?!

我能找到的那些理由似乎都有可能, 但是又都講不通。

但是, 就在所有的理由都被推翻和重新尋找的那一段光景之中。

隨著那些捧著碗、坐著或者蹲在院子裡呼呼嚕嚕吃著漿飯的一家人紛紛站起回碗的身影,

一大鍋漿飯已經見底, 只剩貪吃的孩子在刮著鍋邊和鍋底殘留的花生和黃豆。

隨著向外地朋友熱情介紹漿麵條、對方吃了兩口卻在“不錯、有特色”的客氣中放下筷子這一經常性套路的重現, 最終還是只好由桌上的洛陽人“出馬”把一盆漿麵條解決了個底朝天。

我能記憶起來的第一次吃漿麵條, 好象就是在東大街的“軲轆”下面, 一頭朝碗紮下去, 就覺得怎麼會有這麼好吃的東西?!

我不停地用筷子往嘴裡扒拉著;

我甚至等不及筷子扒拉的速度, 呼呼嚕嚕的吸溜著;

於是碗被我端得越來越傾斜, 於是碗裡的糊糊被吸流出來一個一個坑,

於是我把碗轉著圈吸溜著;

我不停地捕捉著那些黃豆和花生, 還有又脆又綠的芹菜丁;

於是, 碗就空了, 飯就完了, 那時侯的我, 還沒有回碗的飯量, 就此作罷。

多少年了, 每每看著這一碗所謂的“麵條”, 無處不在地充斥了實在太多的“漿”, 花生、黃豆這些為數不多的配料, 也被濃稠的糊糊包圍著,遊走在碗裡的各處。

漸漸地,我開始覺得漿“麵條”這個稱呼,不如洛陽人常用的另一個稱謂那麼貼切,漿“飯”!

因為要說這是一碗“麵條”,那麼這裡面真正是“麵條”的成分實在有些太少了,只能算是一碗“糊塗”。沒辦法,她的起源就是在實在找不到糧食的境況裡,怎麼可能會有許多真材實料?

也因為她的配料裡面甚至可以包含“芹菜葉”這種基本不怎麼被利用的“廢料”。於是,她就赤裸裸地只就剩下“果腹”這麼簡單和單純的角色了,好象不太具備“麵條”二字所包含的特殊和精細了;

也因為她和“喝湯”不同,喝湯是“飯外之飯”,是一種平凡日子裡的儀式和洛陽市井生活的符號,而她,就是洛陽人最典型、最打底的飯。甚至不好意思帶有任何文化、歷史的風度和優雅,只是一碗充饑的“糊塗”;

也許不需要那麼多理由,就因為相比於她的出現和有時在無奈中的“流行”。即使是最最普通的“麵條”也能顯出一分奢侈和彌足珍貴。

漿飯。說她是飯,可真是不頂饑。

小時侯,吃漿飯的大人們經常會抱怨吃到肚子“撐”,還是覺得餓!

就連我飯量平平的小時侯,也會每每在吃漿麵條之後遭遇到“吃完可撐、出門可餓”的雙重打擊。

漿飯。說她不頂饑,可又真的是飯。

沒辦法,這就是過去的人們在很多時候曾經賴以生存、甚至在最艱苦的歲月裡想吃也吃不上的東西。說到底,當年漿飯曾經的發明者,若不是實在沒有糧食,怎麼會去對發酵的漿水打上主意?

所以,漿麵條雖然是現在的美味,但是就象她特有的酸味一樣,上歲數的人還是偶爾能在其中品出一些過去的辛酸。如果把這一碗“麵條”放一會兒,你會發現表面有些凝固、甚至有裂開的痕跡,於是她會讓人覺得裡面凝固、包含了太多的東西。

斗膽去猜測那些我們這些晚輩不曾經歷的歲月,漿麵條應該算是過日子的奢侈品了吧。老洛陽人做的水米氣兒,還有紅薯面、玉米麵作的食物也都還算是不錯的糧食,而如桑葚、榆錢那些我們還能替老人們想起的東西,雖然寒蟬,但還姑且算是食物吧!

既然我們不曾品嘗過那如許的辛酸,就不再往下說了。就讓我們的視線停留在這一碗剩“漿飯”上,讓曾經的艱辛都封存在這裡,把更加辛酸、更加艱苦的歲月和老人,都凝固在這一碗我們現在還算見過、還算品嘗過的漿飯裡吧!

我們應該慶倖,這一碗凝固了過去許多辛酸的漿飯,還真的讓我們覺得好吃,讓老人們能夠覺得我們歡暢地與他們一起回憶過去的日子。

雖然我們並不懂得那一碗漿飯中全部的酸味,也不明白大人們看見那一鍋如今怎麼都吃不完的漿飯時,可能偶爾泛起的回憶。

漿麵條的歷史傳說

相傳,東漢年間,光武帝劉秀為躲避王莽追殺,日夜奔走,數日水米未進。

一日深夜行至洛陽附近,見到一戶人家。便想討些飯食,可主人貧窮,只有幾把乾麵條,一些已經放酸的綠豆磨的漿水。劉秀饑餓難耐也顧不了許多,主人就用酸漿,把麵條、菜葉、雜豆下入鍋內燒熟。劉秀狼吞虎嚥,竟然覺得香氣撲面而來,吃得那叫津津有味。

日後劉秀當了皇帝,雖然有山珍海味伺候,卻依然對當年落難中的漿麵條念念不忘,於是禦宴中就有了漿!面!條!

也被濃稠的糊糊包圍著,遊走在碗裡的各處。

漸漸地,我開始覺得漿“麵條”這個稱呼,不如洛陽人常用的另一個稱謂那麼貼切,漿“飯”!

因為要說這是一碗“麵條”,那麼這裡面真正是“麵條”的成分實在有些太少了,只能算是一碗“糊塗”。沒辦法,她的起源就是在實在找不到糧食的境況裡,怎麼可能會有許多真材實料?

也因為她的配料裡面甚至可以包含“芹菜葉”這種基本不怎麼被利用的“廢料”。於是,她就赤裸裸地只就剩下“果腹”這麼簡單和單純的角色了,好象不太具備“麵條”二字所包含的特殊和精細了;

也因為她和“喝湯”不同,喝湯是“飯外之飯”,是一種平凡日子裡的儀式和洛陽市井生活的符號,而她,就是洛陽人最典型、最打底的飯。甚至不好意思帶有任何文化、歷史的風度和優雅,只是一碗充饑的“糊塗”;

也許不需要那麼多理由,就因為相比於她的出現和有時在無奈中的“流行”。即使是最最普通的“麵條”也能顯出一分奢侈和彌足珍貴。

漿飯。說她是飯,可真是不頂饑。

小時侯,吃漿飯的大人們經常會抱怨吃到肚子“撐”,還是覺得餓!

就連我飯量平平的小時侯,也會每每在吃漿麵條之後遭遇到“吃完可撐、出門可餓”的雙重打擊。

漿飯。說她不頂饑,可又真的是飯。

沒辦法,這就是過去的人們在很多時候曾經賴以生存、甚至在最艱苦的歲月裡想吃也吃不上的東西。說到底,當年漿飯曾經的發明者,若不是實在沒有糧食,怎麼會去對發酵的漿水打上主意?

所以,漿麵條雖然是現在的美味,但是就象她特有的酸味一樣,上歲數的人還是偶爾能在其中品出一些過去的辛酸。如果把這一碗“麵條”放一會兒,你會發現表面有些凝固、甚至有裂開的痕跡,於是她會讓人覺得裡面凝固、包含了太多的東西。

斗膽去猜測那些我們這些晚輩不曾經歷的歲月,漿麵條應該算是過日子的奢侈品了吧。老洛陽人做的水米氣兒,還有紅薯面、玉米麵作的食物也都還算是不錯的糧食,而如桑葚、榆錢那些我們還能替老人們想起的東西,雖然寒蟬,但還姑且算是食物吧!

既然我們不曾品嘗過那如許的辛酸,就不再往下說了。就讓我們的視線停留在這一碗剩“漿飯”上,讓曾經的艱辛都封存在這裡,把更加辛酸、更加艱苦的歲月和老人,都凝固在這一碗我們現在還算見過、還算品嘗過的漿飯裡吧!

我們應該慶倖,這一碗凝固了過去許多辛酸的漿飯,還真的讓我們覺得好吃,讓老人們能夠覺得我們歡暢地與他們一起回憶過去的日子。

雖然我們並不懂得那一碗漿飯中全部的酸味,也不明白大人們看見那一鍋如今怎麼都吃不完的漿飯時,可能偶爾泛起的回憶。

漿麵條的歷史傳說

相傳,東漢年間,光武帝劉秀為躲避王莽追殺,日夜奔走,數日水米未進。

一日深夜行至洛陽附近,見到一戶人家。便想討些飯食,可主人貧窮,只有幾把乾麵條,一些已經放酸的綠豆磨的漿水。劉秀饑餓難耐也顧不了許多,主人就用酸漿,把麵條、菜葉、雜豆下入鍋內燒熟。劉秀狼吞虎嚥,竟然覺得香氣撲面而來,吃得那叫津津有味。

日後劉秀當了皇帝,雖然有山珍海味伺候,卻依然對當年落難中的漿麵條念念不忘,於是禦宴中就有了漿!面!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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