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晨時分, 身處異鄉的我突兀醒來, 打開手機, 時針指向四點半。
習慣性地打開微信, 看到了一條一小時前的留言。 她沒有同其他人一樣敘說自己的經歷,
為什麼一路走來, 認識的人越來越多, 周圍也盡是微笑的臉孔, 但反而越來越不知道該找誰訴說, 越來越覺得人情冷漠, 難道真的是越長大越孤單?
或許是覺得突兀而空洞, 她在後面又接著發了一句, 對不起, 你不必回我, 有些矯情, 可我是真的突然覺得很難受。
就是這麼一段話, 無端突兀地擊中了我柔軟的心臟。
人啊, 終究是一種情緒化的動物, 既可以一身鎧甲, 堅強的讓人害怕, 也可以盡化柔軟, 脆弱的讓人動容。 就好比年少的時候, 我們總是嚮往一往無前的孤寂, 但歷經風雨後駐足回眸, 才發現最可貴的原來是攜手與共的豪情。
每到一座城市, 我都會盡可能多的行走。
相比于寬廣的街道, 我更喜歡狹長逼仄的弄堂小巷, 沒有多餘的喧囂, 只需一路往前, 感受來自兩個方向的風。
成長美好而又殘酷, 我們總是不斷地相遇, 卻又不斷地告別。 人生是一場盛大的謊言, 每個曾經出現在生命裡的人, 離別之際都告訴彼此會互相想念,
有人說, 成長到了盡頭, 便是成熟。 可是, 成熟的標誌又是什麼?
我想了很久, 是身體突然停止了生長, 不再哼唱時下最歡俏的音樂?是不再以感性去觸摸生活, 而更多地選擇用理性去丈量世界?還是在世俗的泥濘裡摸爬打滾, 仍能抖去一身泥漿, 昂首向陽……
都對, 又都不儘然。
13年我畢業。 一場標準的畢業晚會, 男生高舉酒瓶互訴離殤, 女生抱在一起哭成一團。 待第二天陽光落地, 各自拖著自己小小的箱子, 各奔一方。
那時候父母給予我兩個參考, 考研或者公務員。 說是參考, 但從他們灼熱的眼神裡, 便能感受到強烈的希冀。 可那時候正是我眸子最閃耀的年紀, 滿腦子流淌著新鮮不同的事物, 對千篇一律的東西有著一種天然的恐懼, 所以最後仍是義無反顧地投入了社會的滾滾洪流裡。
可熙攘的世界就像光與影, 對立而又依附。 它能給人精彩紛呈的生活,
只是這時候, 身邊已經不再有父母, 不再有同學, 而是一個人孤獨為戰。
曾有那麼一段時間, 我真的不知道自己該以怎樣一種姿勢去面對生活與未來。 或者說是該以怎樣一種方法去逃離內心詭異的怪圈。 這樣迷茫而又狂躁不安的狀態使我愈發的懷疑自己, 懷疑曾經所有的選擇。
那時候的自己, 像一隻努力抗爭的刺蝟, 蔑視任何沒有建立在原則公平之上的規則。
離開那座城市的前一天,我漫無目的地遊走在每一條街道,試圖用腳步丈量出我與那座城市的距離。路邊的商店美輪美奐,街上的路人行色匆匆。
我環顧著四周漂浮起來的一張張臉孔,分不清到底是誰在醒著,誰在夢裡。總覺得自己和他們完全不同,但又隱隱覺得自己終會和他們完全相同。因為顯然他們活得比我要開心很多,至少當時如此。
那個被悲傷與失落牢牢捆綁的夜晚,灰濛濛的天空裡伸不出巴掌大的明亮,被鋼筋水泥架起的城市,滋生在城市裡的燈紅酒綠,卻閃耀不了內心充斥的陰霾。我想起了所有出現或者曾經出現在我生命中的人,想起了我決然否定父母希望我走的道路,而篤定執拗的要踏上自己所謂想要的人生。
就那樣在不斷的自語呢喃中,不斷的舔舐著一寸寸裂開的傷口,一點點的將心越縮越緊。
還好,現在終能以一個旁觀者的姿勢審視過往。終是時光,淡失了喧喜,釋懷了荒涼。其實世界從來都沒有改變,只是自己過於理想,而謂之為欺騙。也慢慢找到了社會生存的節奏,好與壞,得與失,雖然仍是無法預知,但是一切的一切,至少在慢慢變好。
道路越來越寬,人心越來越窄;樓房越來越高,背脊越壓越矮。突然發現世界就是一個巨大的舞臺,而我們的生活就是一場永不停歇的表演,有些人生命休止,中途退場,馬上又有人登臺。
生活需要哲學,我們亦需要學會對自己善意的欺騙,若註定是表演,何不做一個小丑,定格一個或溫暖、或誇張的微笑,欺騙不了整個世界,至少可以善意的欺騙自己,將所有的悲傷與眼淚揮灑在內心那一處撒播著希望的土壤裡,滋潤著它慢慢開花。然後保持著永恆的微笑,告訴自己,冷暖自知,便已足夠。
冷在過往,暖在前方,便是足夠。
度過了瑟風冷冽的寒冬,即使整顆心都被凍的無力顫動,但血管裡不甘的血液仍然會不斷奔突沖騰,躍躍等待著一個破土而生的暖春。
現在問我,成熟的標誌是什麼?我想我已經有了自己的答案。
哪怕山高水遠,無緣再見,仍能笑望著那些漸行漸遠的背影,轉身獨舞。
孤獨是怯懦者的鴆酒,卻也是成長的良藥。總有些時光,需要一個人獨自品嘗。
離開那座城市的前一天,我漫無目的地遊走在每一條街道,試圖用腳步丈量出我與那座城市的距離。路邊的商店美輪美奐,街上的路人行色匆匆。
我環顧著四周漂浮起來的一張張臉孔,分不清到底是誰在醒著,誰在夢裡。總覺得自己和他們完全不同,但又隱隱覺得自己終會和他們完全相同。因為顯然他們活得比我要開心很多,至少當時如此。
那個被悲傷與失落牢牢捆綁的夜晚,灰濛濛的天空裡伸不出巴掌大的明亮,被鋼筋水泥架起的城市,滋生在城市裡的燈紅酒綠,卻閃耀不了內心充斥的陰霾。我想起了所有出現或者曾經出現在我生命中的人,想起了我決然否定父母希望我走的道路,而篤定執拗的要踏上自己所謂想要的人生。
就那樣在不斷的自語呢喃中,不斷的舔舐著一寸寸裂開的傷口,一點點的將心越縮越緊。
還好,現在終能以一個旁觀者的姿勢審視過往。終是時光,淡失了喧喜,釋懷了荒涼。其實世界從來都沒有改變,只是自己過於理想,而謂之為欺騙。也慢慢找到了社會生存的節奏,好與壞,得與失,雖然仍是無法預知,但是一切的一切,至少在慢慢變好。
道路越來越寬,人心越來越窄;樓房越來越高,背脊越壓越矮。突然發現世界就是一個巨大的舞臺,而我們的生活就是一場永不停歇的表演,有些人生命休止,中途退場,馬上又有人登臺。
生活需要哲學,我們亦需要學會對自己善意的欺騙,若註定是表演,何不做一個小丑,定格一個或溫暖、或誇張的微笑,欺騙不了整個世界,至少可以善意的欺騙自己,將所有的悲傷與眼淚揮灑在內心那一處撒播著希望的土壤裡,滋潤著它慢慢開花。然後保持著永恆的微笑,告訴自己,冷暖自知,便已足夠。
冷在過往,暖在前方,便是足夠。
度過了瑟風冷冽的寒冬,即使整顆心都被凍的無力顫動,但血管裡不甘的血液仍然會不斷奔突沖騰,躍躍等待著一個破土而生的暖春。
現在問我,成熟的標誌是什麼?我想我已經有了自己的答案。
哪怕山高水遠,無緣再見,仍能笑望著那些漸行漸遠的背影,轉身獨舞。
孤獨是怯懦者的鴆酒,卻也是成長的良藥。總有些時光,需要一個人獨自品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