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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療改革:到底改了什麼?革了誰?百姓何時才能吃到明白藥?

醫療改革:到底改了什麼?革了誰?

百姓何時才能吃到明白藥?

●張宏旭

“一場秋雨一場寒”。 時下, 當值秋冬交替時節, 氣溫驟降, 溫差變大。

前些天陰雨連綿, 這幾日多晴少雨, 氣候乾燥, 咽炎、過敏性鼻炎、支氣管哮喘、肺炎等呼吸道疾病進入高發期。

我們一家人幾乎沒能逃脫, 屬母親和小兒子最為嚴重, 感冒、發燒、咳嗽、哮喘, 接踵而至, 連一直以來強壯的我, 也未能倖免。

9個月的小兒子, 于上週二因連續咳嗽、嘔痰、哮喘、呼吸困難入院, 住進了縣醫院兒科。 9天之內, 忙壞了我們一家人, 折騰的小兒子終日沒有精神, 昏昏欲睡。 從來沒有住過院的他, 在醫院期間仿佛變的懂事了許多, 瞬間能聽懂大人的語言, 可以用一些肢體動作跟大人溝通。

“護士, 137病房的某某某該換藥了”, “醫生, 趕緊來看看我們的孩子是怎麼了, 哭的不行”, “薛某某寶, 你們該進行第三次霧化了, 趕緊過來加藥了。 ”走進醫院的病房區裡, 哭喊的吵雜聲頓時塞滿耳朵。

不到二十平的病房, 擁擠地擺放著三四張病床, 走廊上床位一張挨著一張。 身著粉紅色大褂的護士, 脖子掛著聽診器的醫生, 抱著孩子, 竹棍挑著藥瓶的病人家屬, 還有手裡拍著彈彈球的叫賣老婦,

來來往往, 穿梭在熙熙攘攘擁擠的過道裡。

輪到我們給孩子扎針了, 護士的服務態度很好, 笑著拉起孩子的手, 輕輕的推著、搓著, 還不住地逗著孩子, 故意的分散他的注意力。 剛把孩子放在那個扎針的桌子上, 小傢伙便大聲的哭了起來, 手腳踢跳, 一邊兒哭一邊兒喃喃的叫喊“奶奶、爺爺”。 母親和妻子是看不得兒子扎針場面的, 想用力卻不願使勁兒, 結果讓護士笑著給埋怨了兩句。

孩子在那冰涼的桌子上躺著, 哭聲撕心肺裂、近乎沙啞, 帶著乞求般目光的小眼睛直勾勾地盯著我, 眼淚順著兩鬢流向耳朵。 在護士的強烈要求下, 我不得不把心一橫, 笑著說:“這也是你的人生第一次, 需要嘗試。 ”狠下心來摁住了孩子的兩個肩膀,

另一個護士抓住他兩個膝蓋, 嘴裡不住的給孩子說:“好了, 好了。 ”眼睛看著護士熟練的在那近乎看不到血管的地方刺下一針, 然後麻利地粘貼、固定。 為了緩解自己內心的揪痛, 我對護士笑笑說:“你這嫺熟的動作像我們老家的殺豬師傅。 ”

住院的9天內, 我一邊上班, 一邊忙裡偷閒請假到病房照顧孩子。 9個月了, 體重21斤, 不算太胖, 但是生病的孩子似乎變的格外鬧人。 坐下他哭、放床上他哭、抱的不合適他還哭, 給他玩具也不玩, 搞得我們坐立不安, 抱著他晃來晃去, 或是在走廊裡來回踱步。 兩天下來, 我才發覺自己的胳膊有明顯的疼痛感。 妻子就更不用說了, 吃飯是在醫院的小攤位上隨便墊吧一點, 睡覺要摟著孩子稍微的眯一會兒,

幾天下來, 變得臉色蠟黃, 明顯憔悴很多。

病房裡, 全部是年齡大小差不多的孩子, 大人們在孩子都熟睡的時候, 我們經常一起相互談論些無關緊要的話題, 但其中談論最多的就是當下的吃藥、住院問題。 鄰床的一個年輕媽媽是一個人帶著兩個孩子在住院的, 她說的最多的就是“現在的藥吃不起,看不起病,醫院住不得”之類的話,每天拿著清單抱怨又欠費了。聽到這些話的時候,我也實有同感,賬上刷上兩千,沒兩天就成了負數。這麼小的一個孩子,吃奶粉不過一頓200CC,每天輸水總量也不超過200CC,那麼哪裡來的那麼多的費用?

晚上,回到家裡,母親也因感冒不得不吃藥了,自己到一個診所裡開了兩天的藥,拿著回來就跟我說:“西峽這藥太貴了,兩天六包藥要我54塊錢,還不帶搞價的,住這縣城有啥好的。”母親這一輩子是個節儉習慣了的人,平時有個頭疼感冒之類的小毛病,不到萬不得已總是一聲不吭。在老家她埋怨村衛生室裡的藥貴,現在看來終於再一次領教了縣城與農村的差別。

聽了母親的話之後,確實讓我很是震驚,看到她滿腹牢騷的樣子,內心裡既心疼她又有一些不滿。我平時身體很棒,幾乎從來是不吃藥的,所以與診所、醫院的來往就少了很多。對於藥價的問題,似乎也關注的不多。即便是稍微感冒了,也會自己到藥店買點常用的藥,10塊左右,就解決問題了,所以對藥價的敏感度沒有母親那麼明顯,不免讓我想起去年給大兒子看病的兩次經歷。

去年的秋天,大兒子突然感冒了,頭疼,發燒,聽岳母說城建路有個老先生給孩子看病挺厲害的,我立即帶著孩子找到那個診所。門店並不算大,一個身著唐裝,帶著老花鏡、梳著大背頭的老者坐在一張桌子後邊,兩個年輕的女孩兒在藥房裡坐著,一邊閒聊一邊包藥。老者身邊圍了一大群人,都是些帶著孩子的大人,好不容易輪到了我們。

“怎麼了?”老先生微微的扭了一下頭,從懸在鼻尖上的鏡片上方看了我一下,問了一句。我說孩子好像有點感冒,你給看看。

“啥症狀?叫個啥?”老先生沒有回頭,拿起筆就準備寫。我儘量用詳細的語言來描述孩子生病的症狀,老先生再也不開口了,在處方紙上隨心所欲的畫著,龍飛鳳舞,圈圈點點,我的描述還沒有結束,他已經寫好了。接下來隨手拿起手邊的算盤,扒拉成0的狀態,看了一眼處方,撥上去了2、5兩個數字,接下來,還沒等我看清楚是怎麼回事兒,算盤上的珠子瞬間從2、5兩個數字,直接變成了3、0、4三個數字。

“給30塊吧”,很明顯被我占了4毛錢的便宜。我是會打算盤的,從小上學在算盤上的加減乘除我是比較熟練的,尤其是加法,一直到現在,讓我打“三遍九、九遍九”照樣是劈裡啪啦滾瓜爛熟。可是我怎麼也看不明白這位老先生是用是是什麼口訣,把2、5兩個數字變成了3、0、4。從開始看病到拿藥走人,不足10分鐘時間,老先生總共說了4句話12個字,給我搞的滿肚子疑問,付了30塊錢,領取了6包藥,回家了。

兩天之後,孩子有點見輕,但是依然頭疼,低燒,不想吃飯。一個人照看孩子,確實有點不夠周到,看著他霜打的樣子,中午放學回來,也沒顧上做飯,直接帶他到張崗的一個小診所去了。這個診所是我的一個朋友開的,以前不知道,還是因為孩子病了,才聽說他在這裡開了個診所。剛到店裡,老朋友笑臉相迎,忙問孩子是不是生病了。接下來不用我說,就直接拉住孩子的手,感受一下溫度,拿著聽診器聽聽肺部,手電筒照照咽喉,詳細地詢問孩子的情況。然後才對我說:“孩子是病毒性感冒啊,扁桃體發炎了。”

我問他怎麼辦,他說孩子還是不輸水的好,吃點藥吧,看看情況再說。說著就開始動手包藥,我仔細的盯著他包的藥片兒看,有膠囊也有白片兒,跟上次的藥丸數量差不多。包好以後,我問多少錢,老朋友直接告訴我不要錢,再三謙讓之後,勉強收了我8塊錢。我疑惑的問,這樣你賠本兒了啊。沒想到他的回答是:“開藥店哪有賠本兒的。”

兩次給孩子看病經歷,讓我對診所的藥品價格產生了極度的懷疑。從小到大,進過藥店無數次,說實話從來沒有看到過哪一種藥像商店裡的商品一樣擺放在貨架上,貼上價目標籤,讓人看的明白,吃的放心。每次生病都是醫生開了藥之後,說多少錢就是多少錢,從來不帶搞價,還非常情願的掏錢付費。如今,小兒子生病之後,再次住進醫院,短短的9天時間,花費4000多塊,雖然有合作醫療能報銷一部分,但自己的開支也在2500塊左右,著實讓人感到鬱悶。在我們家裡,大伯是個老中醫,三個三嫂都是醫生,親戚、鄰居、朋友,以前的學生有好多都當了醫生、護士。每每在他們面前談起這個問題的時候,他們也總是感覺有很多無奈,無法回答我提出的尖銳問題。

這種鬱悶的心結一直困擾我了好長時間,有一段時間我經常給朋友們說:“國家政策變好了,但是老百姓吃藥住院卻進入了一個看臉的時代。”其實,人是自然界中的一分子,在浩瀚的宇宙當中,我們就是滄海一粟,從出生的那一刻起,就面臨著有一天要經受病痛的折磨。上至達官貴人,下至凡夫俗子,無論你是高官厚祿還是囊周羞澀,都逃脫不了這個自然規律。近些年,國家一直在推動醫療機構改革,其目的就是讓老百姓能看得起病,吃得起藥,住得起院。可是,縱觀我們的醫療改革,從吃藥花錢到合作醫療,從交10塊到180元,從住院自己花錢到現在的合作醫療報銷,短短的幾年當中,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出現了將近200倍的增長,我們真正在日常生活中感受到了國家的改革進程。

但是,從當前改革的具體效果中,相比所有的人都會感覺到,交的錢越來越多了,住院越來越貴了,藥價越來越不透明了。手術費用提高了百姓可以理解醫生的辛苦,藥價提高了誰來理解百姓的苦衷?這不由的讓人想問:“醫療改革到底是改了什麼?革了誰?扶了誰?幫了誰?富了誰?”農村的老百姓什麼時候才能真正的吃到放心藥、明白藥?

她說的最多的就是“現在的藥吃不起,看不起病,醫院住不得”之類的話,每天拿著清單抱怨又欠費了。聽到這些話的時候,我也實有同感,賬上刷上兩千,沒兩天就成了負數。這麼小的一個孩子,吃奶粉不過一頓200CC,每天輸水總量也不超過200CC,那麼哪裡來的那麼多的費用?

晚上,回到家裡,母親也因感冒不得不吃藥了,自己到一個診所裡開了兩天的藥,拿著回來就跟我說:“西峽這藥太貴了,兩天六包藥要我54塊錢,還不帶搞價的,住這縣城有啥好的。”母親這一輩子是個節儉習慣了的人,平時有個頭疼感冒之類的小毛病,不到萬不得已總是一聲不吭。在老家她埋怨村衛生室裡的藥貴,現在看來終於再一次領教了縣城與農村的差別。

聽了母親的話之後,確實讓我很是震驚,看到她滿腹牢騷的樣子,內心裡既心疼她又有一些不滿。我平時身體很棒,幾乎從來是不吃藥的,所以與診所、醫院的來往就少了很多。對於藥價的問題,似乎也關注的不多。即便是稍微感冒了,也會自己到藥店買點常用的藥,10塊左右,就解決問題了,所以對藥價的敏感度沒有母親那麼明顯,不免讓我想起去年給大兒子看病的兩次經歷。

去年的秋天,大兒子突然感冒了,頭疼,發燒,聽岳母說城建路有個老先生給孩子看病挺厲害的,我立即帶著孩子找到那個診所。門店並不算大,一個身著唐裝,帶著老花鏡、梳著大背頭的老者坐在一張桌子後邊,兩個年輕的女孩兒在藥房裡坐著,一邊閒聊一邊包藥。老者身邊圍了一大群人,都是些帶著孩子的大人,好不容易輪到了我們。

“怎麼了?”老先生微微的扭了一下頭,從懸在鼻尖上的鏡片上方看了我一下,問了一句。我說孩子好像有點感冒,你給看看。

“啥症狀?叫個啥?”老先生沒有回頭,拿起筆就準備寫。我儘量用詳細的語言來描述孩子生病的症狀,老先生再也不開口了,在處方紙上隨心所欲的畫著,龍飛鳳舞,圈圈點點,我的描述還沒有結束,他已經寫好了。接下來隨手拿起手邊的算盤,扒拉成0的狀態,看了一眼處方,撥上去了2、5兩個數字,接下來,還沒等我看清楚是怎麼回事兒,算盤上的珠子瞬間從2、5兩個數字,直接變成了3、0、4三個數字。

“給30塊吧”,很明顯被我占了4毛錢的便宜。我是會打算盤的,從小上學在算盤上的加減乘除我是比較熟練的,尤其是加法,一直到現在,讓我打“三遍九、九遍九”照樣是劈裡啪啦滾瓜爛熟。可是我怎麼也看不明白這位老先生是用是是什麼口訣,把2、5兩個數字變成了3、0、4。從開始看病到拿藥走人,不足10分鐘時間,老先生總共說了4句話12個字,給我搞的滿肚子疑問,付了30塊錢,領取了6包藥,回家了。

兩天之後,孩子有點見輕,但是依然頭疼,低燒,不想吃飯。一個人照看孩子,確實有點不夠周到,看著他霜打的樣子,中午放學回來,也沒顧上做飯,直接帶他到張崗的一個小診所去了。這個診所是我的一個朋友開的,以前不知道,還是因為孩子病了,才聽說他在這裡開了個診所。剛到店裡,老朋友笑臉相迎,忙問孩子是不是生病了。接下來不用我說,就直接拉住孩子的手,感受一下溫度,拿著聽診器聽聽肺部,手電筒照照咽喉,詳細地詢問孩子的情況。然後才對我說:“孩子是病毒性感冒啊,扁桃體發炎了。”

我問他怎麼辦,他說孩子還是不輸水的好,吃點藥吧,看看情況再說。說著就開始動手包藥,我仔細的盯著他包的藥片兒看,有膠囊也有白片兒,跟上次的藥丸數量差不多。包好以後,我問多少錢,老朋友直接告訴我不要錢,再三謙讓之後,勉強收了我8塊錢。我疑惑的問,這樣你賠本兒了啊。沒想到他的回答是:“開藥店哪有賠本兒的。”

兩次給孩子看病經歷,讓我對診所的藥品價格產生了極度的懷疑。從小到大,進過藥店無數次,說實話從來沒有看到過哪一種藥像商店裡的商品一樣擺放在貨架上,貼上價目標籤,讓人看的明白,吃的放心。每次生病都是醫生開了藥之後,說多少錢就是多少錢,從來不帶搞價,還非常情願的掏錢付費。如今,小兒子生病之後,再次住進醫院,短短的9天時間,花費4000多塊,雖然有合作醫療能報銷一部分,但自己的開支也在2500塊左右,著實讓人感到鬱悶。在我們家裡,大伯是個老中醫,三個三嫂都是醫生,親戚、鄰居、朋友,以前的學生有好多都當了醫生、護士。每每在他們面前談起這個問題的時候,他們也總是感覺有很多無奈,無法回答我提出的尖銳問題。

這種鬱悶的心結一直困擾我了好長時間,有一段時間我經常給朋友們說:“國家政策變好了,但是老百姓吃藥住院卻進入了一個看臉的時代。”其實,人是自然界中的一分子,在浩瀚的宇宙當中,我們就是滄海一粟,從出生的那一刻起,就面臨著有一天要經受病痛的折磨。上至達官貴人,下至凡夫俗子,無論你是高官厚祿還是囊周羞澀,都逃脫不了這個自然規律。近些年,國家一直在推動醫療機構改革,其目的就是讓老百姓能看得起病,吃得起藥,住得起院。可是,縱觀我們的醫療改革,從吃藥花錢到合作醫療,從交10塊到180元,從住院自己花錢到現在的合作醫療報銷,短短的幾年當中,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出現了將近200倍的增長,我們真正在日常生活中感受到了國家的改革進程。

但是,從當前改革的具體效果中,相比所有的人都會感覺到,交的錢越來越多了,住院越來越貴了,藥價越來越不透明了。手術費用提高了百姓可以理解醫生的辛苦,藥價提高了誰來理解百姓的苦衷?這不由的讓人想問:“醫療改革到底是改了什麼?革了誰?扶了誰?幫了誰?富了誰?”農村的老百姓什麼時候才能真正的吃到放心藥、明白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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