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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光杯 我是評彈老聽客

我是老聽客, 聽書總有50多年了。

大概四五歲時, 我就被我喜愛聽書的舅舅和父親常帶進茶館、書場, 他們聽書喝茶, 我在邊上, 吃花生嗑瓜子才是最主要的,

當然, 偶爾也會被那臺上說書先生的精彩說表和形象表演吸引過去。 “文革”中, 在一次又一次從收音機中聽吳君玉歌頌內燃機車工人短篇評話《鐵馬飛奔》的同時, 也被反映農村階級鬥爭的中篇彈詞《李雙雙》迷住了。 直至1976年中學畢業到1977年5月插隊落戶這期間, 我徹底成了聽書迷。

也許有朋友會奇怪, 我這麼個十幾歲的小男孩, 怎麼就會如此癡迷評彈呢!其實, 只要知道我爺娘的這個故事, 保證就會理解。 那是我九十歲光景吧。 那年夏秋時節, 爺娘難得進城去書場聽剛開說的中篇彈詞《血防線上》, 也帶我去玩玩, 晚上就住金陵東路路頭一親戚空著的屋子裡。 可是他們手中只有兩張票, 怎麼辦?怕我待在那屋裡寂寞,

商量來商量去, 最後決定扔我獨自在外灘觀光平臺看大輪船和夜景。 上世紀70年代外灘的那道防汛牆就已是“情侶牆”了, 整個外灘夜裡幾乎清一色的情侶。 當年我還太小, 懵裡懵懂的, 只記得在延安東路天文信號塔到北京東路那路段裡(爺娘關照的)不知來回逛了多少次, 看了三個多小時的大輪船和夜景, 才等到離開《血防線上》的爺娘, 來“外灘線上”接著我。 有這樣熱愛聽書的爺娘, 怎麼會培養不出這般迷評彈的我呢。

如果說還有原因, 那一定得說是娘的功勞了。 聽她回憶, 說生下我從四五天開始到後來的56天產假裡, 聽“無線電”長篇彈詞《描金鳳》成了她的每日必修, 我喜愛聽書的“基因”, 怕就是那時落下了。

伴著蔣調名段《玉蜻蜓·庵堂認母》, 快要碼完本文時, 有個心願油然暗生, 那就是能學會幾段, 有朝一日也能穿著長衫上臺去亮個嗓:“香蓮碧水動風涼, 水動風涼夏日長……”(周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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