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木心在《那街仍是那樣》引用過蘭姆的一句話:
童年的朋友, 就像童年的衣裳, 長大了就穿不著了。 在不能惋惜童年的朋友之後,
我只想說, 你頭髮上淡淡的青草味, 只有風才能讓我們相遇
02兩年前, 我從遼寧鐵嶺的一個小山村來到了首都北京。
同時, 我也離開了同班12年的她。 我心裡, 一直存在著詩意的幻想:
“郎騎竹馬來, 繞床弄青梅。 同居長幹裡, 兩小無嫌猜。 ”
只是現實中, 我們是:
“郎騎電輪來, 繞街弄紫煙。 同居長村裡, 兩小無閑猜”
她是一個非常可愛的女孩, 笑起來眼睛像月牙兒, 不笑的時候眼睛亮晶晶的, 我從來沒有見過眼睛長得這麼漂亮的女孩子。
我很喜歡他, 很多男生都很喜歡她。
這些年來, 我看著她從一個乳臭未乾的小丫頭, 逐漸出落成了一個婷婷玉立的姑娘。 高二時, 我坐在教室的最後一排, 她坐在第二排靠走廊的位置,
是誰說過:你在橋上看風景, 看風景的人在橋上看你。
03我一直想著, 等到高中畢業, 就向她表白心意。
這點小心思, 鼓鼓囊囊的陪我走過了高三最艱難的一段時光, 那時候常常自習到很晚。 筆記本上寫滿了密密麻麻的數位, 不經意間會突然寫到她的名字。
她的名字很好聽, 叫沈月芽。
故事發生轉折的是有一天晚上, 下晚自習, 我一個人從教學樓出來, 剛呼吸到窗外的冷空氣, 就看到路燈下熟悉的身影。 她和一個我沒有見過的男生, 在路燈下, 擁吻……
當時, 我的心一顫一顫的, 鼓鼓囊囊的氣球被人紮了一個小眼兒,
我們之間的距離, 就這麼遠了……我不記得我是怎麼回的宿舍, 明明應該有武士精神的我, 卻變成了一個慫蛋。
後來想想, 男人之所以會去格鬥, 是建立在征服女人的自信上, 可我沒有。
04北京城和鐵嶺不一樣, 不是因為北京的時尚感, 也不是因為北京有多繁華, 而是在異域他鄉, 我再也找不到夢裡那個笑起來像月芽的姑娘。
她考上了青島一所大學, 她喜歡的那個人也去了青島。
班級群, 她總是最活躍的一個, 自帶逗咖屬性, 發來的照片上, 青島的大海配她滿臉喜悅乾淨的笑容很是搶眼。
不管在哪裡, 她似乎總能找到自己的歸屬感, 而一身東北味的我總是與這座城市略顯違和。
05時間就這麼一分一秒的過去,
既然她很幸福, 那就請一直幸福下去, 答應我。 因為, 這段感情, 我要放手了。
微信彈出一條消息, 是胖子發來的:
沈月芽退學了。
我的心又一顫一顫的, 她的事, 總能讓我迷亂。 原來, 沈月芽放棄學業, 和男朋友一起去了上海。
我們之間的距離, 越來越遠了, 我想。
06去年春節回家過年, 聽村裡人聊閑, 嘴碎的厲害, 準備回屋的我, 聽到他們說, 沈月芽懷孕了, 大概過完年就能結婚。
我的心, 這次沒再顫了。
和你談戀愛的不是我, 和你結婚的不是我, 和你相伴到老的也不是我。 可在乎你和誰談戀愛的人是我, 在乎你和誰結婚的人是我, 在乎誰和你相伴到老的人是我。
到最後,
這篇文章, 紀念第22個寂寞的雙十一。
編個故事, 假裝我也是曾經有過愛情的人。
祝大家, 雙十一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