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閹雞煲(民間故事)

在解開男根被割之謎之前, 首先必須說說閹雞煲。

閹雞煲是一個人, 一個奇人, 一個在紅石鎮有口皆碑的奇人, 之所以這樣層層遞進地寫,

並不是故弄玄虛, 而是因為閹雞煲的奇異之處, 或者人們對閹雞煲的認識, 就是這樣一步步鋪展開來的。

然而, 甕寶卻對這一祖傳職業不感興趣。 砂鍋製作從和泥到成品, 需要經過捏制、上模、刻花、塗釉、裝窯、煆燒、出窯等工序, 累人不說, 還常常弄得一身臭汗一身泥。

父親說, 煲窯是咱甕家的田和地, 咱祖祖輩輩都靠這個吃飯, 你不幹煲窯, 餓死你!

甕寶說, 餓死也不幹, 人各有志。

父親譏笑說, 你那也算志?狗屁志!

此時甕寶已迷上了閹雞。

閹雞是當地一俗。 眾所周知, 劁牛騸馬是為了給牲畜去勢, 讓其性情溫和好使喚, 而閹雞, 則完全是為了給公雞催肥。 當地把公雞分成幾種:沒閹割的, 叫雜生雞, 閹割了的, 叫熟雞, 把熟雞關到籠裡餵養的,

叫賓雞。 雜生雞因為好鬥, 運動量大, 一般只能長到兩三斤重, 而熟雞, 一般都能長到五六斤重, 賓雞, 則能長到八九斤重, 而且肉質鮮美, 好賣價錢, 所以, 閹雞這一行當在當地既受鄙視, 又受歡迎。 但並不是人人都可以閹雞, 閹雞是一個難度較大的技術活兒, 說得書面點兒, 它是我國獸醫外科手術的精華。 為了把這一精華融會貫通, 發揚光大, 甕寶跟一老獸醫整整學了一年, 出師後, 青出於藍勝於藍, 甕寶的閹雞技術很快冠蓋全鎮, 他的外號也由甕煲變成了閹雞煲。

因是做手術, 難免有時出事故, 幾乎每個閹雞佬都有過把雞閹死的歷史。 出了死雞事故, 雞主一般也不鬧, 頂多不付閹雞費, 把雞吃掉了事。 閹雞煲一出,

馬上口出狂言地承諾:死一賠百。 也就是說, 如果他閹死一隻雞, 他就賠上一百隻雞的價錢。 果然, 在他閹雞的幾年裡, 從未閹死過一隻雞, 不管是大公雞還是小公雞, 他都能成功將其閹割, 一時間, 這在閹雞行業中被視為奇跡。 然而, 後來讓閹雞煲名垂青史的, 並不是因為這些, 是什麼呢?

閹雞煲走村串戶為人閹雞, 所帶的器械都很簡單:閹雞刀、擴創器、套睾器、小銅勺、手術固定板。 閹雞煲閹雞有一定的講究, 大公雞用腹下開刀法, 小公雞用右側壁開刀法, 多是閹三個月左右的小公雞, 因為那時雞卵(雞睾丸)只有黃豆大, 較易套取。 閹雞時, 閹雞煲把公雞系在手術固定板上, 之後將公雞右側倒數第一肋間的羽毛扯去, 並用酒精消毒,

閹雞煲拿上閹雞刀, 切開雞皮和肉層, 再用擴創器擴大切口, 最後用套睾器摘除並取出雞卵, 前後不到一分鐘。

閹雞煲每到一地閹雞, 都會很快圍上一大堆閒人, 看閹雞煲閹雞, 就像看庖丁解牛一樣是一種享受。

按行業規矩, 閹雞閹出來的雞卵歸閹雞佬所得, 有時閹雞煲一天閹幾百隻雞, 套取出來的雞卵就有幾大臉盆, 自己吃不完, 就賣給鎮上的六降餐館。 後來鎮團總譚貢沖碰到閹雞煲, 就叫他把每天閹出來的雞卵送到譚府去, 讓九姨太炒熟了給他下酒。

譚貢沖娶了九個女人, 天天應接不暇, 很需要吃些壯陽的東西, 但店鋪裡賣的壯陽食品都是乾貨, 要吃新鮮的, 只好吃雞卵。

閹雞煲因常以雞卵為菜, 荷爾蒙特別旺盛,

格外想女人, 那年他二十三歲, 也到了該找老婆的年齡了, 可他因為身懷絕技, 眼界高, 對一般的女人還看不上, 他看上了譚團總的使女阿香。

譚團總知道閹雞煲的心思後, 爽快地把阿香許配給他, 從此, 閹雞煲往譚府跑得更勤了, 他每天閹出來的雞卵, 一個也捨不得吃, 全部給譚府送去。

團總說, 小甕, 中秋那天, 花好月圓, 我看你就跟阿香拜堂結為夫妻吧。

閹雞煲稱謝不已, 他哪裡知道, 團總把阿香許配給他, 完全是為了自己行事方便?原來團總早對年輕貌美的阿香垂涎三尺, 只是九姨太這個醋罎子看得緊, 一直未能到手, 團總想, 等到阿香嫁給閹雞煲後, 只要閹雞煲外出閹雞, 自己想幹什麼不行?

然而, 閹雞煲和譚團總的好事還沒有來, 日本人就攻進來了,譚團總率眾團丁抵抗,,這些平時狗模人樣的團丁在訓練有素的日軍面前不堪一擊,很快被打得死的死傷的傷,團總正要策馬逃跑,一梭子彈追上了他。日軍方面,也付出了陣亡八名士兵的代價,為了洩憤,日軍攻進譚府後,見男的就殺,見女的就捉,日軍將譚府洗劫一空了,就將女人們趕到據點裡去淫樂。阿香因為年輕漂亮,被日軍馬不停蹄地輪番蹂躪,第二天就死了,日軍把阿香赤裸的屍體從騎樓的視窗拋出,扔到了寬闊的梅江裡。閹雞煲潛水把未婚妻撈上岸,阿香滿身傷痕,她被糟蹋得不成人樣!

復仇的怒火在閹雞煲的胸中熊熊燃燒。

日軍攻佔紅石時,正是悶熱的秋老虎季節,這支侵華日軍大多來自日本北海道,對中國華南的炎熱天氣很不習慣,因此,每天吃了晚飯後,日軍都三五成群地走出據點,到梅江的新塘灣裡游泳……

頭兩天,他們遊得很痛快,可第三天就出了怪事情:一個正在游泳的名叫蟲饑龜孫的日軍少尉突然筆直地往水下一沉,旁邊幾個日軍以為他腳抽筋,連忙遊去相救,可蟲饑少尉卻又猛地往上一竄,同時發出一聲慘叫,身邊冒出一股血水,兩個日軍不知其故,七手八腳地把他拖上岸,一時也呆住了,——蟲饑龜孫的褲衩和男根都不見了!這時,又有一日軍慘叫,眾人嚇得毛髮直豎,紛紛遊上岸來,那個無人相救的日本兵絕望地撲打幾下水面,沉了下去。岸上的日軍驚恐萬狀地看著江面,沒一個人敢下去打撈。日軍哨兵到附近村子裡抓來幾個中國人,命令他們下河撈屍。中國人潛到水裡,找了半天,才把那個沉到河底的日本兵撈起。那日本兵跟蟲饑少尉一樣,也沒了男根。

莫非新塘灣裡有水怪?日軍司令牛尿純一郎叫那幾個中國人呆在水裡,不准上岸,以引誘水怪,可泡了一個多小時,毫無動靜。日軍讓中國人上岸後,調來機槍隊,對水面密密麻麻地掃射了半個小時,還是不見動靜。有一個日軍熱得不行,以為才用機槍掃射過,肯定沒事了,就又脫衣跳到河裡游泳,一會兒,怪事又發生了……

牛尿司令連忙作出規定,為防不測,皇軍一律不准下河游泳!

第二天早上,日軍起床操練,在據點的院子裡看到了三條用白布條捆在一起的男根,白布條上寫著:“淫我同胞,此是下場!”——很明顯,這些東西是用彈弓射進來的,因為據點四周都是高牆,且有重兵把守,外人根本不可能混進來。

直到此時,牛尿司令才明白過來,並不是什麼水怪搗鬼,而是土八路的大大的幹活。

八格亞魯!牛尿司令狠狠地罵了一聲,同時下令加大對銅鼓堡遊擊隊的掃蕩力度。

日軍的據點原為紅石小學,位於梅江邊,看著江面上清涼的水氣卻不能到江裡去遊個痛快,日軍心裡難受得仿佛貓兒在抓,後來日軍以為換個河段游泳可能沒事,就又偷偷下河,可怪事一樣發生。怪事發生後的第二天早上,照例在操場上發現那個被割下來的男根,照例紮著白布條,上面照例寫著同樣的字:“淫我同胞,此是下場”!

此後 ,日軍就是熱得要死,也不敢再到梅江裡去游泳了。也許是割根怪事的震懾作用,日軍在紅石各村寨燒殺搶依舊,但姦淫婦女的事件明顯減少……

第二年8月中旬,日軍無條件投降,放下武器,撤出廣西紅石鎮,從北部灣坐船回國。

人們載歌載舞慶祝勝利,關門多時的六降餐館重新開張,老闆為了推出特色菜——油爆雞卵,就找到閹雞煲。

老闆說,老甕,這一年時間,你都幹嗎去了?

閹雞煲說,閹雞呀。

老闆說,團總現在已為國捐軀,你以後閹出來的雞卵就全部賣給我吧,我不會在價錢上虧待你。

閹雞煲說,行。

老闆問,你現在手邊有沒有貨?有幾個外地客人正等著要吃呢。

閹雞煲說,有幾個。說著拿出一個廣口瓶,瓶裡盛著白酒,酒裡泡著八個橢圓形的東西。

老闆看了一會兒,驚訝地問,這麼大,這是什麼雞卵?

閹雞煲說,東洋雞,這東西觀賞可以,不能吃,臭氣太大。

老闆說,你觀賞這幹嗎,又不是金魚。

是啊,現在勝利了,也用不著觀賞了。閹雞煲說著把那瓶子連同裡面的東西,棄之如敝履地扔到了旁邊的糞坑裡……

日本人就攻進來了,譚團總率眾團丁抵抗,,這些平時狗模人樣的團丁在訓練有素的日軍面前不堪一擊,很快被打得死的死傷的傷,團總正要策馬逃跑,一梭子彈追上了他。日軍方面,也付出了陣亡八名士兵的代價,為了洩憤,日軍攻進譚府後,見男的就殺,見女的就捉,日軍將譚府洗劫一空了,就將女人們趕到據點裡去淫樂。阿香因為年輕漂亮,被日軍馬不停蹄地輪番蹂躪,第二天就死了,日軍把阿香赤裸的屍體從騎樓的視窗拋出,扔到了寬闊的梅江裡。閹雞煲潛水把未婚妻撈上岸,阿香滿身傷痕,她被糟蹋得不成人樣!

復仇的怒火在閹雞煲的胸中熊熊燃燒。

日軍攻佔紅石時,正是悶熱的秋老虎季節,這支侵華日軍大多來自日本北海道,對中國華南的炎熱天氣很不習慣,因此,每天吃了晚飯後,日軍都三五成群地走出據點,到梅江的新塘灣裡游泳……

頭兩天,他們遊得很痛快,可第三天就出了怪事情:一個正在游泳的名叫蟲饑龜孫的日軍少尉突然筆直地往水下一沉,旁邊幾個日軍以為他腳抽筋,連忙遊去相救,可蟲饑少尉卻又猛地往上一竄,同時發出一聲慘叫,身邊冒出一股血水,兩個日軍不知其故,七手八腳地把他拖上岸,一時也呆住了,——蟲饑龜孫的褲衩和男根都不見了!這時,又有一日軍慘叫,眾人嚇得毛髮直豎,紛紛遊上岸來,那個無人相救的日本兵絕望地撲打幾下水面,沉了下去。岸上的日軍驚恐萬狀地看著江面,沒一個人敢下去打撈。日軍哨兵到附近村子裡抓來幾個中國人,命令他們下河撈屍。中國人潛到水裡,找了半天,才把那個沉到河底的日本兵撈起。那日本兵跟蟲饑少尉一樣,也沒了男根。

莫非新塘灣裡有水怪?日軍司令牛尿純一郎叫那幾個中國人呆在水裡,不准上岸,以引誘水怪,可泡了一個多小時,毫無動靜。日軍讓中國人上岸後,調來機槍隊,對水面密密麻麻地掃射了半個小時,還是不見動靜。有一個日軍熱得不行,以為才用機槍掃射過,肯定沒事了,就又脫衣跳到河裡游泳,一會兒,怪事又發生了……

牛尿司令連忙作出規定,為防不測,皇軍一律不准下河游泳!

第二天早上,日軍起床操練,在據點的院子裡看到了三條用白布條捆在一起的男根,白布條上寫著:“淫我同胞,此是下場!”——很明顯,這些東西是用彈弓射進來的,因為據點四周都是高牆,且有重兵把守,外人根本不可能混進來。

直到此時,牛尿司令才明白過來,並不是什麼水怪搗鬼,而是土八路的大大的幹活。

八格亞魯!牛尿司令狠狠地罵了一聲,同時下令加大對銅鼓堡遊擊隊的掃蕩力度。

日軍的據點原為紅石小學,位於梅江邊,看著江面上清涼的水氣卻不能到江裡去遊個痛快,日軍心裡難受得仿佛貓兒在抓,後來日軍以為換個河段游泳可能沒事,就又偷偷下河,可怪事一樣發生。怪事發生後的第二天早上,照例在操場上發現那個被割下來的男根,照例紮著白布條,上面照例寫著同樣的字:“淫我同胞,此是下場”!

此後 ,日軍就是熱得要死,也不敢再到梅江裡去游泳了。也許是割根怪事的震懾作用,日軍在紅石各村寨燒殺搶依舊,但姦淫婦女的事件明顯減少……

第二年8月中旬,日軍無條件投降,放下武器,撤出廣西紅石鎮,從北部灣坐船回國。

人們載歌載舞慶祝勝利,關門多時的六降餐館重新開張,老闆為了推出特色菜——油爆雞卵,就找到閹雞煲。

老闆說,老甕,這一年時間,你都幹嗎去了?

閹雞煲說,閹雞呀。

老闆說,團總現在已為國捐軀,你以後閹出來的雞卵就全部賣給我吧,我不會在價錢上虧待你。

閹雞煲說,行。

老闆問,你現在手邊有沒有貨?有幾個外地客人正等著要吃呢。

閹雞煲說,有幾個。說著拿出一個廣口瓶,瓶裡盛著白酒,酒裡泡著八個橢圓形的東西。

老闆看了一會兒,驚訝地問,這麼大,這是什麼雞卵?

閹雞煲說,東洋雞,這東西觀賞可以,不能吃,臭氣太大。

老闆說,你觀賞這幹嗎,又不是金魚。

是啊,現在勝利了,也用不著觀賞了。閹雞煲說著把那瓶子連同裡面的東西,棄之如敝履地扔到了旁邊的糞坑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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