垣崇祖打敗北魏軍隊以後, 擔心北魏再來侵犯淮水北岸地區, 便將下蔡遷移到淮東地區。 不久, 北魏軍隊果然前來, 準備攻打下蔡,
桓標之等人擁有好幾萬兵馬, 在險要處安營紮寨, 向南齊朝廷請求援助。 齊高帝令李安民前去迎接桓標之等人, 還讓兗州刺史周山圖由淮水轉入清水, 日夜兼程, 前去接應。
淮水北岸百姓桓磊在抱犢崮打敗了北魏軍隊, 李安民前去救援, 因他行動緩慢, 桓標之等人全部被北魏消滅, 得以返回南方的殘餘百姓仍然有好幾千家人。 北魏也擄掠了三萬多人送回平城。
自從東晉以來, 建康宮室的外牆只是用竹籬笆環繞著, 有六個大門。 適逢有人揭開白虎樽的蓋子, 飲酒進言說:“建康白門三層關,
西元482年三月初六, 齊高帝召見司徒褚淵和尚書左僕射王儉接受遺詔, 輔佐太子。 初八, 高帝蕭道成在臨光殿去世, 太子蕭賾即帝位, 即齊武帝, 宣佈大赦, 立蕭長懋為皇太子, 出身琅琊王氏的王寶明為太子妃。
司空褚淵在齊高帝時期被任命為司徒, 他入朝晉見時, 用摺扇遮擋陽光, 劉祥從旁邊經過, 說:“做出這種舉動, 用扇子遮掩, 又有什麼用處!”
褚淵說:“你這寒士太出言不遜了!”
劉祥說:“既然不能誅殺袁粲和劉秉, 怎麼能不當一個寒士呢!”劉祥是劉穆之的孫子, 喜愛文獻經典。 他撰修了一部《宋書》, 譏諷帝位禪讓, 王儉暗中上報高帝, 使他因此獲罪, 被貶到廣州, 後來就故去了。
當時的太子蕭賾在玄圃宴請朝廷百官, 沈文季與褚淵話不投機, 沈文季生氣地說:“褚淵認為自己是一個忠臣, 不知道他死後怎麼還能有臉去見宋明帝!”
太子蕭賾也只是笑著說:“沈文季是喝醉了。 ”
高帝去世, 武帝蕭賾即位後, 司徒褚淵臥病不起, 自動上表請求辭職, 武帝沒有答應, 褚淵再三懇求地請求, 武帝任命褚淵為司空, 仍然擔任侍中、錄尚書事。
幾個月後, 褚淵去世, 他的長子侍中褚賁為父親失去節操而深感羞恥, 在服喪期滿以後,
吏部尚書江謐, 生性諂媚浮躁, 高帝去世的時候, 江謐因為沒有接受高帝臨終交托遺命而遺憾不已。 武帝即位以後, 江謐又沒有升官, 因此他怨恨不滿, 口出誹謗之言。
適逢武帝身患疾病, 江謐便前往豫章王蕭嶷處請求秘密進言說:“皇上已經得了不治之症, 太子又沒有帝王的才具, 如今您準備如何打算?”武帝聞訊, 指使禦史沈沖陳奏江謐歷來犯下的罪惡, 隨後賜江謐自裁而死。
齊武帝蕭賾還在當太子的時候 , 認為自己年紀已大, 並且是與高帝一起創立的帝業, 所以對於朝廷中大大小小的事情, 一概獨斷專行, 常常違背制度。
武帝信任親信張景真, 張景真此人驕橫奢華, 所使用的器物都可以與皇帝的相比, 朝廷內外官員都很畏懼他, 沒有人有膽量就此發表意見。
司空諮議荀伯玉, 平時被高帝所親近厚待, 他歎息著說:“太子做的事情, 皇上始終難以知曉, 難道我能畏懼一死, 使皇上受到蒙蔽嗎?如果連我都不能啟奏皇上, 還會有誰肯啟奏呢!”他趁太子拜謁陵寢的時機,暗中向高帝啟奏,高帝大怒,命令審查太子。
太子蕭賾拜祭陵寢回來,到達方山的時候,天色晚了。蕭賾準備停船靠岸,這時豫章王蕭嶷由東府騎著名馬飛燕東來迎接太子,將高帝發怒的情形告訴了他。
蕭賾連夜返回進入宮中,高帝也讓人別把大門上鎖,等他回來。第二天,高帝讓蕭賾的兒子,南郡王蕭長懋和蕭子良宣佈敕書,責問太子,並且向太子出示張景真的罪狀,讓二人以太子的命令去收捕張景真,把他殺掉,太子又愁又怕,稱病不起。
過了一個多月,高帝的怒氣還是沒有平息。有一天,高帝趟在太陽殿裡,王敬則徑直走進來,伏地叩頭,向高帝啟奏說:“陛下擁有天下時間還短,太子無故遭受責備,人們擔驚受怕,希望陛下前往東宮,消除太子的顧慮。”高帝沉默不語。
於是,王敬則大聲宣佈聖旨,讓人們整裝前往東宮,又命禦廚擺設物品,呼喚周圍的人要來轎子,但高帝還是沒有一點要動身的意思。王敬則要來衣服,披在高帝的身上,這才勉強把高帝扶上了轎子。
高帝迫不得已來到東宮,召集諸王在玄圃宴飲。宴會上,四子長沙王蕭晃撐著華麗的傘蓋,三子臨川王蕭映搖著雉尾扇,聞喜公蕭子良端著酒,南郡王蕭長懋巡行酌酒勸飲,太子及豫章王蕭嶷、王敬則親自獻上酒食,直到天色擦黑的時候,大家都喝醉了,這才各自回去。
高帝嘉許荀伯玉對自己竭盡忠心,對他更加信任親近了。對於軍隊與國家的機密要事,高帝往往委派他去辦理,荀伯玉的權力震動位列朝班左右的達官顯貴。
荀伯玉在為母親居喪的時候,在距離他的住宅約有二裡地的地方,道路上就已經站滿了官吏。蕭景先和王晏一齊前去弔唁,從早晨等到日暮,才得以近前。等到出來以後,兩人又餓又累,連氣都喘不過來了,說話的聲音、臉上的表情,都流露出內心的憤怒與沮喪。
第二天,蕭景先與王晏向高帝進言說:“我等所看到的皇子與皇孫兩宮的情形,比起荀伯玉的宅邸來,真可謂是門可羅雀了。”
驍騎將軍陳胤叔,原先也曾稟告過張景真及太子的過失,但他與太子談話時卻說:“是荀伯玉向皇上報告的。”從此,太子便深深懷恨荀伯玉了。
高帝暗中本有以豫章王蕭嶷取代太子的想法,但是,蕭嶷侍奉太子更加謹慎,所以太子對他的有愛之情並沒有衰減。
豫州刺史垣崇祖不親附太子,正巧垣崇祖打敗北魏軍隊,高帝召他回朝,與他密商大事,於是,太子對他產生了懷疑,對他違心地以禮相待,還對他說:“對於外界流傳著的誹謗,我已不放在心上。從今以後,我把榮華富貴就託付給你了。”垣崇祖行禮致謝。
適逢高帝派遣荀伯玉前來,命令垣崇祖前去處理邊疆上的事務。垣崇祖接受聖旨後連夜出發,來不及向太子告別,太子認為垣崇祖對自己不能竭盡忠誠,便愈加懷恨在心了。
高帝在臨終前,手指著荀伯玉,把太子託付給他。武帝即位後,垣崇祖歷經升遷,擔任了五兵尚書;荀伯玉歷經升遷,擔任了散騎常侍。武帝因為荀伯玉與垣崇祖交好,擔心他們製造變故,便留意安撫他們。然後,頒詔誣陷垣崇祖結納長江北岸的亡命之徒,準備與荀伯玉一起做亂,因而將他們二人都收捕殺害了。
還會有誰肯啟奏呢!”他趁太子拜謁陵寢的時機,暗中向高帝啟奏,高帝大怒,命令審查太子。太子蕭賾拜祭陵寢回來,到達方山的時候,天色晚了。蕭賾準備停船靠岸,這時豫章王蕭嶷由東府騎著名馬飛燕東來迎接太子,將高帝發怒的情形告訴了他。
蕭賾連夜返回進入宮中,高帝也讓人別把大門上鎖,等他回來。第二天,高帝讓蕭賾的兒子,南郡王蕭長懋和蕭子良宣佈敕書,責問太子,並且向太子出示張景真的罪狀,讓二人以太子的命令去收捕張景真,把他殺掉,太子又愁又怕,稱病不起。
過了一個多月,高帝的怒氣還是沒有平息。有一天,高帝趟在太陽殿裡,王敬則徑直走進來,伏地叩頭,向高帝啟奏說:“陛下擁有天下時間還短,太子無故遭受責備,人們擔驚受怕,希望陛下前往東宮,消除太子的顧慮。”高帝沉默不語。
於是,王敬則大聲宣佈聖旨,讓人們整裝前往東宮,又命禦廚擺設物品,呼喚周圍的人要來轎子,但高帝還是沒有一點要動身的意思。王敬則要來衣服,披在高帝的身上,這才勉強把高帝扶上了轎子。
高帝迫不得已來到東宮,召集諸王在玄圃宴飲。宴會上,四子長沙王蕭晃撐著華麗的傘蓋,三子臨川王蕭映搖著雉尾扇,聞喜公蕭子良端著酒,南郡王蕭長懋巡行酌酒勸飲,太子及豫章王蕭嶷、王敬則親自獻上酒食,直到天色擦黑的時候,大家都喝醉了,這才各自回去。
高帝嘉許荀伯玉對自己竭盡忠心,對他更加信任親近了。對於軍隊與國家的機密要事,高帝往往委派他去辦理,荀伯玉的權力震動位列朝班左右的達官顯貴。
荀伯玉在為母親居喪的時候,在距離他的住宅約有二裡地的地方,道路上就已經站滿了官吏。蕭景先和王晏一齊前去弔唁,從早晨等到日暮,才得以近前。等到出來以後,兩人又餓又累,連氣都喘不過來了,說話的聲音、臉上的表情,都流露出內心的憤怒與沮喪。
第二天,蕭景先與王晏向高帝進言說:“我等所看到的皇子與皇孫兩宮的情形,比起荀伯玉的宅邸來,真可謂是門可羅雀了。”
驍騎將軍陳胤叔,原先也曾稟告過張景真及太子的過失,但他與太子談話時卻說:“是荀伯玉向皇上報告的。”從此,太子便深深懷恨荀伯玉了。
高帝暗中本有以豫章王蕭嶷取代太子的想法,但是,蕭嶷侍奉太子更加謹慎,所以太子對他的有愛之情並沒有衰減。
豫州刺史垣崇祖不親附太子,正巧垣崇祖打敗北魏軍隊,高帝召他回朝,與他密商大事,於是,太子對他產生了懷疑,對他違心地以禮相待,還對他說:“對於外界流傳著的誹謗,我已不放在心上。從今以後,我把榮華富貴就託付給你了。”垣崇祖行禮致謝。
適逢高帝派遣荀伯玉前來,命令垣崇祖前去處理邊疆上的事務。垣崇祖接受聖旨後連夜出發,來不及向太子告別,太子認為垣崇祖對自己不能竭盡忠誠,便愈加懷恨在心了。
高帝在臨終前,手指著荀伯玉,把太子託付給他。武帝即位後,垣崇祖歷經升遷,擔任了五兵尚書;荀伯玉歷經升遷,擔任了散騎常侍。武帝因為荀伯玉與垣崇祖交好,擔心他們製造變故,便留意安撫他們。然後,頒詔誣陷垣崇祖結納長江北岸的亡命之徒,準備與荀伯玉一起做亂,因而將他們二人都收捕殺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