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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武帝即位,一朝天子一朝臣

垣崇祖打敗北魏軍隊以後, 擔心北魏再來侵犯淮水北岸地區, 便將下蔡遷移到淮東地區。 不久, 北魏軍隊果然前來, 準備攻打下蔡,

得知下蔡遷移到內地以後, 便打算鏟平下蔡舊城。 垣崇祖率領軍隊渡過淮水, 進擊北魏, 將北魏打得大敗, 殺死和捉獲敵人數以千計。

桓標之等人擁有好幾萬兵馬, 在險要處安營紮寨, 向南齊朝廷請求援助。 齊高帝令李安民前去迎接桓標之等人, 還讓兗州刺史周山圖由淮水轉入清水, 日夜兼程, 前去接應。

淮水北岸百姓桓磊在抱犢崮打敗了北魏軍隊, 李安民前去救援, 因他行動緩慢, 桓標之等人全部被北魏消滅, 得以返回南方的殘餘百姓仍然有好幾千家人。 北魏也擄掠了三萬多人送回平城。

自從東晉以來, 建康宮室的外牆只是用竹籬笆環繞著, 有六個大門。 適逢有人揭開白虎樽的蓋子, 飲酒進言說:“建康白門三層關,

竹籬穿破不完全。 ”齊高帝被這個人的話觸動了, 便命令改建城牆, 用磚砌築。 這樣, 建康城才成為真正堅固的堡壘, 城廓大為改觀, 形成了以中軸線為基準、主要建築物左右對稱的都城風格。 建康城的這種佈局, 又成為了以後北魏重建洛陽城的範本。

西元482年三月初六, 齊高帝召見司徒褚淵和尚書左僕射王儉接受遺詔, 輔佐太子。 初八, 高帝蕭道成在臨光殿去世, 太子蕭賾即帝位, 即齊武帝, 宣佈大赦, 立蕭長懋為皇太子, 出身琅琊王氏的王寶明為太子妃。

司空褚淵在齊高帝時期被任命為司徒, 他入朝晉見時, 用摺扇遮擋陽光, 劉祥從旁邊經過, 說:“做出這種舉動, 用扇子遮掩, 又有什麼用處!”

褚淵說:“你這寒士太出言不遜了!”

劉祥說:“既然不能誅殺袁粲和劉秉, 怎麼能不當一個寒士呢!”劉祥是劉穆之的孫子, 喜愛文獻經典。 他撰修了一部《宋書》, 譏諷帝位禪讓, 王儉暗中上報高帝, 使他因此獲罪, 被貶到廣州, 後來就故去了。

當時的太子蕭賾在玄圃宴請朝廷百官, 沈文季與褚淵話不投機, 沈文季生氣地說:“褚淵認為自己是一個忠臣, 不知道他死後怎麼還能有臉去見宋明帝!”

太子蕭賾也只是笑著說:“沈文季是喝醉了。 ”

高帝去世, 武帝蕭賾即位後, 司徒褚淵臥病不起, 自動上表請求辭職, 武帝沒有答應, 褚淵再三懇求地請求, 武帝任命褚淵為司空, 仍然擔任侍中、錄尚書事。

幾個月後, 褚淵去世, 他的長子侍中褚賁為父親失去節操而深感羞恥, 在服喪期滿以後,

便不再做官, 他將爵位讓給弟弟褚蓁, 終生在褚淵的墳墓旁隱居。

吏部尚書江謐, 生性諂媚浮躁, 高帝去世的時候, 江謐因為沒有接受高帝臨終交托遺命而遺憾不已。 武帝即位以後, 江謐又沒有升官, 因此他怨恨不滿, 口出誹謗之言。

適逢武帝身患疾病, 江謐便前往豫章王蕭嶷處請求秘密進言說:“皇上已經得了不治之症, 太子又沒有帝王的才具, 如今您準備如何打算?”武帝聞訊, 指使禦史沈沖陳奏江謐歷來犯下的罪惡, 隨後賜江謐自裁而死。

齊武帝蕭賾還在當太子的時候 , 認為自己年紀已大, 並且是與高帝一起創立的帝業, 所以對於朝廷中大大小小的事情, 一概獨斷專行, 常常違背制度。

武帝信任親信張景真, 張景真此人驕橫奢華, 所使用的器物都可以與皇帝的相比, 朝廷內外官員都很畏懼他, 沒有人有膽量就此發表意見。

司空諮議荀伯玉, 平時被高帝所親近厚待, 他歎息著說:“太子做的事情, 皇上始終難以知曉, 難道我能畏懼一死, 使皇上受到蒙蔽嗎?如果連我都不能啟奏皇上, 還會有誰肯啟奏呢!”他趁太子拜謁陵寢的時機,暗中向高帝啟奏,高帝大怒,命令審查太子。

太子蕭賾拜祭陵寢回來,到達方山的時候,天色晚了。蕭賾準備停船靠岸,這時豫章王蕭嶷由東府騎著名馬飛燕東來迎接太子,將高帝發怒的情形告訴了他。

蕭賾連夜返回進入宮中,高帝也讓人別把大門上鎖,等他回來。第二天,高帝讓蕭賾的兒子,南郡王蕭長懋和蕭子良宣佈敕書,責問太子,並且向太子出示張景真的罪狀,讓二人以太子的命令去收捕張景真,把他殺掉,太子又愁又怕,稱病不起。

過了一個多月,高帝的怒氣還是沒有平息。有一天,高帝趟在太陽殿裡,王敬則徑直走進來,伏地叩頭,向高帝啟奏說:“陛下擁有天下時間還短,太子無故遭受責備,人們擔驚受怕,希望陛下前往東宮,消除太子的顧慮。”高帝沉默不語。

於是,王敬則大聲宣佈聖旨,讓人們整裝前往東宮,又命禦廚擺設物品,呼喚周圍的人要來轎子,但高帝還是沒有一點要動身的意思。王敬則要來衣服,披在高帝的身上,這才勉強把高帝扶上了轎子。

高帝迫不得已來到東宮,召集諸王在玄圃宴飲。宴會上,四子長沙王蕭晃撐著華麗的傘蓋,三子臨川王蕭映搖著雉尾扇,聞喜公蕭子良端著酒,南郡王蕭長懋巡行酌酒勸飲,太子及豫章王蕭嶷、王敬則親自獻上酒食,直到天色擦黑的時候,大家都喝醉了,這才各自回去。

高帝嘉許荀伯玉對自己竭盡忠心,對他更加信任親近了。對於軍隊與國家的機密要事,高帝往往委派他去辦理,荀伯玉的權力震動位列朝班左右的達官顯貴。

荀伯玉在為母親居喪的時候,在距離他的住宅約有二裡地的地方,道路上就已經站滿了官吏。蕭景先和王晏一齊前去弔唁,從早晨等到日暮,才得以近前。等到出來以後,兩人又餓又累,連氣都喘不過來了,說話的聲音、臉上的表情,都流露出內心的憤怒與沮喪。

第二天,蕭景先與王晏向高帝進言說:“我等所看到的皇子與皇孫兩宮的情形,比起荀伯玉的宅邸來,真可謂是門可羅雀了。”

驍騎將軍陳胤叔,原先也曾稟告過張景真及太子的過失,但他與太子談話時卻說:“是荀伯玉向皇上報告的。”從此,太子便深深懷恨荀伯玉了。

高帝暗中本有以豫章王蕭嶷取代太子的想法,但是,蕭嶷侍奉太子更加謹慎,所以太子對他的有愛之情並沒有衰減。

豫州刺史垣崇祖不親附太子,正巧垣崇祖打敗北魏軍隊,高帝召他回朝,與他密商大事,於是,太子對他產生了懷疑,對他違心地以禮相待,還對他說:“對於外界流傳著的誹謗,我已不放在心上。從今以後,我把榮華富貴就託付給你了。”垣崇祖行禮致謝。

適逢高帝派遣荀伯玉前來,命令垣崇祖前去處理邊疆上的事務。垣崇祖接受聖旨後連夜出發,來不及向太子告別,太子認為垣崇祖對自己不能竭盡忠誠,便愈加懷恨在心了。

高帝在臨終前,手指著荀伯玉,把太子託付給他。武帝即位後,垣崇祖歷經升遷,擔任了五兵尚書;荀伯玉歷經升遷,擔任了散騎常侍。武帝因為荀伯玉與垣崇祖交好,擔心他們製造變故,便留意安撫他們。然後,頒詔誣陷垣崇祖結納長江北岸的亡命之徒,準備與荀伯玉一起做亂,因而將他們二人都收捕殺害了。

還會有誰肯啟奏呢!”他趁太子拜謁陵寢的時機,暗中向高帝啟奏,高帝大怒,命令審查太子。

太子蕭賾拜祭陵寢回來,到達方山的時候,天色晚了。蕭賾準備停船靠岸,這時豫章王蕭嶷由東府騎著名馬飛燕東來迎接太子,將高帝發怒的情形告訴了他。

蕭賾連夜返回進入宮中,高帝也讓人別把大門上鎖,等他回來。第二天,高帝讓蕭賾的兒子,南郡王蕭長懋和蕭子良宣佈敕書,責問太子,並且向太子出示張景真的罪狀,讓二人以太子的命令去收捕張景真,把他殺掉,太子又愁又怕,稱病不起。

過了一個多月,高帝的怒氣還是沒有平息。有一天,高帝趟在太陽殿裡,王敬則徑直走進來,伏地叩頭,向高帝啟奏說:“陛下擁有天下時間還短,太子無故遭受責備,人們擔驚受怕,希望陛下前往東宮,消除太子的顧慮。”高帝沉默不語。

於是,王敬則大聲宣佈聖旨,讓人們整裝前往東宮,又命禦廚擺設物品,呼喚周圍的人要來轎子,但高帝還是沒有一點要動身的意思。王敬則要來衣服,披在高帝的身上,這才勉強把高帝扶上了轎子。

高帝迫不得已來到東宮,召集諸王在玄圃宴飲。宴會上,四子長沙王蕭晃撐著華麗的傘蓋,三子臨川王蕭映搖著雉尾扇,聞喜公蕭子良端著酒,南郡王蕭長懋巡行酌酒勸飲,太子及豫章王蕭嶷、王敬則親自獻上酒食,直到天色擦黑的時候,大家都喝醉了,這才各自回去。

高帝嘉許荀伯玉對自己竭盡忠心,對他更加信任親近了。對於軍隊與國家的機密要事,高帝往往委派他去辦理,荀伯玉的權力震動位列朝班左右的達官顯貴。

荀伯玉在為母親居喪的時候,在距離他的住宅約有二裡地的地方,道路上就已經站滿了官吏。蕭景先和王晏一齊前去弔唁,從早晨等到日暮,才得以近前。等到出來以後,兩人又餓又累,連氣都喘不過來了,說話的聲音、臉上的表情,都流露出內心的憤怒與沮喪。

第二天,蕭景先與王晏向高帝進言說:“我等所看到的皇子與皇孫兩宮的情形,比起荀伯玉的宅邸來,真可謂是門可羅雀了。”

驍騎將軍陳胤叔,原先也曾稟告過張景真及太子的過失,但他與太子談話時卻說:“是荀伯玉向皇上報告的。”從此,太子便深深懷恨荀伯玉了。

高帝暗中本有以豫章王蕭嶷取代太子的想法,但是,蕭嶷侍奉太子更加謹慎,所以太子對他的有愛之情並沒有衰減。

豫州刺史垣崇祖不親附太子,正巧垣崇祖打敗北魏軍隊,高帝召他回朝,與他密商大事,於是,太子對他產生了懷疑,對他違心地以禮相待,還對他說:“對於外界流傳著的誹謗,我已不放在心上。從今以後,我把榮華富貴就託付給你了。”垣崇祖行禮致謝。

適逢高帝派遣荀伯玉前來,命令垣崇祖前去處理邊疆上的事務。垣崇祖接受聖旨後連夜出發,來不及向太子告別,太子認為垣崇祖對自己不能竭盡忠誠,便愈加懷恨在心了。

高帝在臨終前,手指著荀伯玉,把太子託付給他。武帝即位後,垣崇祖歷經升遷,擔任了五兵尚書;荀伯玉歷經升遷,擔任了散騎常侍。武帝因為荀伯玉與垣崇祖交好,擔心他們製造變故,便留意安撫他們。然後,頒詔誣陷垣崇祖結納長江北岸的亡命之徒,準備與荀伯玉一起做亂,因而將他們二人都收捕殺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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