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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隱士隱居終南山而得官,這就是終南捷徑的來由

古人求仕跑官之路, 不外乎如下幾種:要麼靠自己, 寒窗苦讀、金榜題名, 走科舉正道;要麼靠父母、靠姐妹, 受恩蔭, 當國舅, 一步登天;要麼靠資財, 真金白銀, 花多少錢, 買多大官;要麼靠膽子, 先做賊, 再做官, “殺人放火受招安”。 不過, 古人跑官還有一條通幽曲徑, 那就是當處士, 隱居山林, 吟弄風月, 攢足了虛名, 然後在皇帝的再三邀請之下, 回馬一槍, 輕鬆坐上顯要的位置。 宋代處士種放所選擇的, 就是這樣一條十分另類的“終南捷徑”。

​種放出身於官宦人家, 宋史上說:“放沉默好學, 七歲能屬文, 不與群兒戲。 ”沉默好學好理解, 讓人驚異的是, 他七歲就能寫文章, 而且孤傲獨立, 從來不同小朋友玩耍, 一副註定要幹大事、成大業的模樣。 讓人更加驚異的是, 後來父親勸他考科舉時, 他竟以“業未成, 不可妄動”來搪塞, 長年在華山、嵩山一帶遊歷, “慨然有山林意”, 想當處士。 父親去世後,
他果然結草為廬, 攜母隱居于終南山豹林穀的東明峰。

當隱士也分真隱與假隱, 真隱者以山林岩穴為居, 以猿猴麋鹿為友, 與世無爭, 與世無往, 老死于蒼山老林間, 寂寂無聞;假隱者關心時政, 惦念朝廷, 撰文賦詩, 自我炒作, 時刻關注自己在外的影響, 稍有風吹草動, 便躍躍欲試。 種放屬於後者, 他隱居終南山, 卻不甘寂寞, 坐而論道, 授徒講學;又好寫詩, 每有所得, 便指點江山、激揚文字;還喜歡奔競於官場, 同州官郡守們飲酒唱酬, 交朋結友, 不亦樂乎。

當了多年的隱士, 講了多年的學, 寫了多年的詩, 交了多年的衙門朋友, 種放聲名遠播, 關係遍佈京都州縣, 甚至連皇帝對他都有所耳聞。 宋太宗時代, 陝西轉運使宋維翰上書說:“種放隱居終南,

乞量才錄用”, 建議皇帝召種放出山。 於是, 宋太宗下詔, 邀請種放到京任職, 還特別交待地方官撥一筆專款, 給他置辦行裝。

​種放多年的苦心經營, 終於熬到了頭, 前途一片光明。 他興沖沖地趕到官府, 拿了差旅費, 準備啟程。 這時, 好朋友張賀來了,

勸種放說, 如果皇上一召喚, 你立馬就去的話, 最多不過給你一個小小的尉官, 不如稱病, 等皇上第二道詔書接踵而至時, 封給你的那就絕對是個肥缺了。 種放一聽, 對呀, 我辛辛苦苦這麼多年, 不就是希望做一大官嗎?因此, 他順勢請張賀幫他上表, 稱病辭官。 誰知, 宋太宗也是個倔脾氣, 一聽說種放稱病, 鼻子裡馬上哼哼兩聲:山野之人, 還耍什麼大牌?便把他晾在一邊, 不再問津, 讓種放的滿腔希望泡了湯。

種放第一次跑官就以這種啞巴吃黃連的方式結束了。 不過, 他想當官的迫切心情卻一點也沒受影響, 反而更加關心時局, 更加關注朝政, 他盼望著機會, 等待著幸運之神的降臨。 宋真宗主政的時候, 機會終於來了。

由於蕃落使李繼遷反叛自立, 與朝廷兵戎相見十餘年, 宋真宗十分頭痛, 心生厭戰情緒。 種放何等聰明, 他在與大臣們的交往中, 早就對宋真宗的情緒洞若觀火, 便賦詩一首, 其中有“胡雛負恩信, 聖主恥干戈”二句。 這首詩輾轉到了宋真宗案頭, 讓他立刻溫暖如春, 感歎天下竟有如此知音。 咸平五年(1002), 宋真宗召來種放, 當場封他左司諫、直昭文館。 種放終於步入仕途, 實現了多年的夙願。

​跑官要憑點運氣,運氣不好,簡直難於上青天,運氣來了,一首小詩就能讓天子刮目相看,引為知己,得來全不費工夫。接下來的事實也證明了這點,宋真宗待種放那真是好,經常拉著他的手,並肩登上龍圖閣,一起暢談天下大事,給他以特殊禮遇,後來又重任他為工部侍郎,滿朝文武眼紅不已。

但是,作為處士,以“耿介拔俗之標,瀟灑出塵之想”標榜於世,他引人注目的根本是“出塵”,而不是“入世”,這種人表面上是不能過於熱衷官場的,否則會招人閒話遭人妒忌。因此,種放過了幾年官癮之後,覺得該做做樣子,擺擺處士的譜,平復一下士大夫們的冷眼與熱議了。景德元年(1004),種放請示宋真宗,暫時辭官,宋真宗依依不捨,在宮裡擺酒為種放餞行。

回到闊別已久的終南山,種放繼續當他的處士。不過,雖說如今一介布衣,但他依然頻繁往來於朝野之間,活躍得很。景德二年,在宋真宗的邀請下,種放又興致勃勃地來到了朝廷,這次,他被任命為右諫議大夫。大中祥符元年(1008),再次提拔為給事中。大中祥符二年,他又回到了終南山。

大中祥符四年(1011),宋真宗西去汾陰祭祀後土,順便把種放召來一敘,並要求種放隨他一同回京。種放故伎重演,連忙推辭。宋真宗對他說,我還會再召你的。回京之後,大臣們便找到種放的老鄉雷有終,托雷有終對種放說:“皇上不久就會召你,你千萬不要輕易答應,保留一下處士的氣節。過一段時間,你再給皇上上奏摺,表達一下思念之情,這樣,皇上定然更加重任你。”種放一聽,覺得非常有道理。宋真宗回京不久,就與大臣們商量召種放的事,出主意的大臣乘機對皇帝說:“您下詔後,種放一定會藉故推辭。如果過一段時間不再下詔,種放又會主動請求朝拜您。”有這事?宋真宗十分疑惑,試著下詔召種放,種放馬上推辭。一試即靈,皇帝有點吃驚。又試著不再下詔給種放,半年後,種放果然請求拜見。宋真宗大駭,從此再也不敢聯繫種放了,甚至準備撥付給他買山築屋的銀子,也臨時變卦不肯下撥。這年冬天,種放抑鬱而終。

​跑官要憑點運氣,運氣不好,簡直難於上青天,運氣來了,一首小詩就能讓天子刮目相看,引為知己,得來全不費工夫。接下來的事實也證明了這點,宋真宗待種放那真是好,經常拉著他的手,並肩登上龍圖閣,一起暢談天下大事,給他以特殊禮遇,後來又重任他為工部侍郎,滿朝文武眼紅不已。

但是,作為處士,以“耿介拔俗之標,瀟灑出塵之想”標榜於世,他引人注目的根本是“出塵”,而不是“入世”,這種人表面上是不能過於熱衷官場的,否則會招人閒話遭人妒忌。因此,種放過了幾年官癮之後,覺得該做做樣子,擺擺處士的譜,平復一下士大夫們的冷眼與熱議了。景德元年(1004),種放請示宋真宗,暫時辭官,宋真宗依依不捨,在宮裡擺酒為種放餞行。

回到闊別已久的終南山,種放繼續當他的處士。不過,雖說如今一介布衣,但他依然頻繁往來於朝野之間,活躍得很。景德二年,在宋真宗的邀請下,種放又興致勃勃地來到了朝廷,這次,他被任命為右諫議大夫。大中祥符元年(1008),再次提拔為給事中。大中祥符二年,他又回到了終南山。

大中祥符四年(1011),宋真宗西去汾陰祭祀後土,順便把種放召來一敘,並要求種放隨他一同回京。種放故伎重演,連忙推辭。宋真宗對他說,我還會再召你的。回京之後,大臣們便找到種放的老鄉雷有終,托雷有終對種放說:“皇上不久就會召你,你千萬不要輕易答應,保留一下處士的氣節。過一段時間,你再給皇上上奏摺,表達一下思念之情,這樣,皇上定然更加重任你。”種放一聽,覺得非常有道理。宋真宗回京不久,就與大臣們商量召種放的事,出主意的大臣乘機對皇帝說:“您下詔後,種放一定會藉故推辭。如果過一段時間不再下詔,種放又會主動請求朝拜您。”有這事?宋真宗十分疑惑,試著下詔召種放,種放馬上推辭。一試即靈,皇帝有點吃驚。又試著不再下詔給種放,半年後,種放果然請求拜見。宋真宗大駭,從此再也不敢聯繫種放了,甚至準備撥付給他買山築屋的銀子,也臨時變卦不肯下撥。這年冬天,種放抑鬱而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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