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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不變的永遠是牽掛

家:不變的永遠是牽掛

陳溢紅

人人都有一個家, 我卻曾有過許多的家;既有大家又有小家。 小時候父母在哪裡那裡就是家, 長大後, 愛人在哪裡那裡就是家, 年老後, 孩子在那裡那裡就是家。 不管你願意不願意, 你都改變不了她。 不管家在那裡, 不變的是牽掛。

小的時候, 父母在那裡, 那裡就是家;不管家再簡陋, 哪怕睡的是土炕、火炕、地鋪還是窩棚, 溫暖一直會融在父母的港灣, 讓旱煙袋和柴火炕把我們熏大。 不管父母走到哪, 那裡就是家。 家有時候在村中、有時在山上、有時在河邊, 有時在船上, 有時候還在車上---隨著父母遠去天涯。

長大後, 我參軍離開了曾經的家, 到了部隊, 又開始有了單位這個大家;與戰友、校友、同事如兄弟姐妹一樣相處, 上班時一起工作, 下班後一起玩耍。 我曾經呆過好幾個單位, 也就曾經住過了許多的家, 至今仍然記得那些家的模樣, 以及在一起相處過的戰友和同事們, 逐漸熟悉了家附近的風景和習俗, 以及飲食口味, 慢慢將自己融入了她。

結婚後, 我又有了小家, 媳婦在那裡, 那裡就是家;不管行走到什麼地方, 因為有了拴馬樁, 心一直會被家牽掛。 山洞、營房、學生宿舍都曾經是我臨時的家;但不管住的再簡陋、吃的再差, 兩顆相愛的心照樣能擦出火花。

有了兒子後, 家在它的心裡出現了變化;他總認為部隊是爸爸的一個家,

學校宿舍是媽媽的一個家;跟著媽媽去部隊, 從兒子的口中說是去爸爸家;從部隊回來, 兒子的說法是回媽媽家。 由於工作的關係, 我經常搬家, 妻子也經常搬家。 而傳統意義上的家, 只有在過年我探家的時候住一下;僅有的幾天, 從沒有在兒子腦中留下印象, 他常常問咱這是來了誰的家。 他把臨時的駐地當成了自己的家, 並與昔日媽媽宿舍鄰居的小夥伴, 軍營我單位來隊家屬的孩子一起相伴著長大。

兒子小時候, 只有妻子一個人在管他, 忙了的時候, 時常請一個親戚在照看一下。 三四歲的時候電視劇中開始播映小龍人的故事, ‘我去找我的爸爸’成了兒子最欣賞學的也最癡迷的話, 常常唱著他;晚上踏著積雪、頭上綁著布條壯膽,

摸著黑到教室找補課的媽媽。 早早的學會了獨行獨立, 以至於上學時就敢懷揣10元錢到北京去遊玩瀟灑。

兒子長大了, 也成了家, 我又體會到了家之外的另一個家;我的家成了兒子的客棧, 相信等我老了後, 兒子在那裡, 那裡就又成了我的家。 因為工作的關係, 誰也不能將兒子拴在身邊, 只能跟著兒子工作的節拍, 他走到那我們就跟到那。 不管這樣的家是什麼, 因為對兒子的牽掛讓自己不再考慮家的好賴, 只要每天看著他、享受著兒孫繞膝的快樂就不差。

儘管我有了很多的家, 從傳統的祖居地、到自己的出生地, 還有從童年到現在居住過、工作過的諸多地方;無論我走到哪, 我的情感就付出在哪。

為了她, 我美化過房間、在院落裡養過寵物、種過蔬菜還有花, 以及親手整理的軍營裡訓練的號角和流淌在心頭的詩與鏡頭裡的畫。

每次逢年過節, 我總會與兒時的小夥伴們會聚一聚;聊一聊昔日尿尿和泥的話題, 不管是為民做官還是鬍子一大把, 滿是皺紋的臉上都會笑開了花, 比什麼都愜意, 再美的酒都不如當年的“它”。

我難忘兒時的那一把毛豆、那管柳笛、那只陀螺, 以及光毛的小老鼠, 和隨逮隨燒著吃的蟈蟈和螞蚱。 張的從不洗過的貓爪, 拿著半生不熟的紅薯、玉米棒子嚼在口中, 那個香啊;一雙新布鞋穿上腳就不會脫下, 從新到舊一直在鑿著它;老大穿過的衣服老二穿, 輪到老小的我早已經穿過好幾茬,

補了又補的衣褲, 可比現在舒坦和瀟灑。 小夥伴幾乎都養著兔子, 放校後薅草成了我們不滅的課題。 儘管兔子喂成了瘦猴, 我們還寶貝絲的整天抱著耍。 掩腰的棉褲, 即沒有庫片外罩, 更不穿襯褲、褲衩, 冷了揣著雙手, 熱了輪膀子透風, 褲襠裡常滴的尿渣沉寂一片, 像照妖鏡一樣閃亮, 陪伴著我們學習與玩耍, 誰都感覺不到一點尷尬。 這時的家很窮, 卻溫暖幸福的甜倒牙。

我難忘第一次上臺表演四個老漢讀報, 服裝是借的二哥的汗褂, 袖子挽了又挽, 大襟像袍子一樣一直垂到了膝下。 紮著羊肚子毛巾, 畫著鬍子, 一臉的稚嫩, 還充著老漢, 裝模作樣的上臺比劃, 你說傻不傻。 這是我第一次接觸文化, 並在文化的天地裡一直徜徉到現在, 相伴我走過天涯。

我難忘,昔日的油燈下,讀過書的母親搖著紡車或剝著花桃,不時的挑著燈花,一段接一段的講著‘呼延慶打擂’、‘五女興唐傳’、‘金姐風英告狀’等古書,吸引著周圍的鄰居擠滿我家,現代最火的電視連續劇都不如它。有時串門的叔叔大爺、嬸子大娘們撈著磕,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古往今來故事與閒話,能坐上一個黃昏;火爐上燉著紅羅蔔、白菜幫等豬食,從不覺得煤煙燈的灰暗、油煙的刺鼻和長夜的難捱。家中最長吃的是窩頭米粥就鹹菜,麵條、餃子和烙餅只有逢年過節才能吃上它;年三十的晚上白麵的饃饃僅能嘗個鮮,肉湯燉菜賽如山珍與烤鴨。這就是我曾經的家,不管我長到多大,每當想起她,美好的感覺瞬間就在心底開了花。

(刊於石家莊地稅2016年第六期)

(作者系高邑縣地稅局幹部)

相伴我走過天涯。

我難忘,昔日的油燈下,讀過書的母親搖著紡車或剝著花桃,不時的挑著燈花,一段接一段的講著‘呼延慶打擂’、‘五女興唐傳’、‘金姐風英告狀’等古書,吸引著周圍的鄰居擠滿我家,現代最火的電視連續劇都不如它。有時串門的叔叔大爺、嬸子大娘們撈著磕,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古往今來故事與閒話,能坐上一個黃昏;火爐上燉著紅羅蔔、白菜幫等豬食,從不覺得煤煙燈的灰暗、油煙的刺鼻和長夜的難捱。家中最長吃的是窩頭米粥就鹹菜,麵條、餃子和烙餅只有逢年過節才能吃上它;年三十的晚上白麵的饃饃僅能嘗個鮮,肉湯燉菜賽如山珍與烤鴨。這就是我曾經的家,不管我長到多大,每當想起她,美好的感覺瞬間就在心底開了花。

(刊於石家莊地稅2016年第六期)

(作者系高邑縣地稅局幹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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