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年代末我們成了那個山村的媳婦
年齡都很小, 她十九, 我十八其實她比我大幾個月
在那個封建的小山村裡
我們開始經歷做媳婦的苦澀
本都是花季少女
封建傳統壓制了我們的自由
不敢多走一步也不敢多說一句
青春原有的活力和浪漫只能深深地埋葬而慢慢磨滅
死一般寂靜的夜只有淚水伴著回憶度過
彎彎山路上挑水總有她的相伴
十年九旱的黃土高原
白天泉邊老多的排隊水桶
挑水一般在晚上
她總是叫是我
背著背篼一起拔草
面對著大山荒野任性地大吼歌曲
她唱小河親過我的臉
我改詞小夥子親過我的臉
嬉笑打鬧一陣
仰臥在草地上看著白雲在藍天飄過
這是最美的時刻
那時候最不喜歡回家最怕天黑
那個年代幾乎都是包辦婚姻
沒有愛的婚姻就是埋藏人的墳墓
離開霧霾籠罩的那個家族
我們任意放肆地在大山上跳喊歌唱
現在想起心酸中還有對大山的眷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