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人和現代人在關於“祖國”以及“民族主義”這上面其實有很大區別的。
這並不是要把古人批判一番, 而是想說明古代人對國家對民族的認知和現代人是有明顯區別的。
這裡舉一個例子, 宋朝最後的大忠臣文天祥。
和今天的人想像的不一樣, 文天祥在當時並沒有覺得蒙元是那麼的不可接受。
他自己覺得自己對宋朝有責任, 但是這個責任並沒有大到要為宋朝而死。
從《宋史·文天祥傳》看, 他在被俘後曾經絕食8天, 但是沒有效果, 之後他就恢復飲食了。
而且在面對元朝的招降時, 他甚至沒有表現出和後來洪承疇一樣的激烈, 而是表示如果元朝願意放歸故里, 那麼他會去做道士, 將來可以以道士的身份做一下元朝的顧問。
如果不是留夢炎這些降人堅決反對, 文天祥也許就不會死, 而是活在元朝做道士了。
同樣, 他對自己弟弟投降元朝也並沒有覺得弟弟做的有什麼不對, 他只是認為大家選擇不對。
1281年, 文天祥寫信給自己的兒子:“汝生父(文壁)與汝叔(文璋), 姑全身以全宗祀, 惟忠惟孝, 各行英志矣……”
文天祥以“孝”明確體諒、認可了文壁的選擇。
當然, 我在這裡並不是說文天祥貪生怕死, 在蒙古人面前乞活。
而是說文天祥雖然不拒絕為宋朝盡忠, 但是他並不認為這個盡忠一定要為宋朝流盡最後一滴血, 而是覺得如果可以保全生命, 那麼他會選擇“終身不仕”元朝, 出家做道士為宋朝盡忠。
但是, 如果要文天祥在不為元朝效力就得死做選擇的話, 那麼文天祥選擇去死。
這就是古代忠臣的價值觀, 這和今天的價值觀其實差別很大。
附錄——
《宋史文天祥傳》
天祥在道, 不食八日, 不死, 即複食。 至燕, 館人供張甚盛, 天祥不寢處, 坐達旦。 遂移兵馬司, 設卒以守之。 時世祖皇帝多求才南官, 王積翁言:“南人無如天祥者。 ”遂遣積翁諭旨, 天祥曰:“國亡, 吾分一死矣。 儻緣寬假, 得以黃冠歸故鄉, 他日以方外備顧問, 可也。 若遽官之, 非直亡國之大夫不可與圖存, 舉其平生而盡棄之, 將焉用我?”積翁欲合宋官謝昌元等十人請釋天祥為道士, 留夢炎不可, 曰“天祥出, 複號召江南, 置吾十人於何地!”事遂已。 天祥在燕凡三年, 上知天祥終不屈也, 與宰相議釋之, 有以天祥起兵江西事為言者, 不果釋。
至元十九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