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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埃博拉病毒病疫苗誕生記①」八年磨礪,一支具有戰略定力的科研團隊

10月19日, 國家食品藥品監管總局批准“重組埃博拉病毒病疫苗”(以下簡稱“埃博拉病毒病疫苗”)的新藥註冊申請。 “由我國獨立自主研發”“具有完全自主智慧財產權”——埃博拉病毒病疫苗研發成功的相關資訊, 亮點紛呈, 令人振奮。 很多人不禁發問:埃博拉疫情遠在非洲爆發, 我國科學家是如何研製埃博拉病毒病疫苗的?與國外同類疫苗相比, 我國研製的埃博拉病毒病疫苗有何特點和優勢?帶著這些問題, 記者日前走訪了軍事醫學科學院生物工程研究所所長陳薇研究員及其帶領的研發團隊。

一位科學家的戰略眼光

1976年, 埃博拉病毒被發現, 其得名於病毒最初暴發地——非洲中西部的埃博拉河。 2014年, 埃博拉病毒肆虐西非賴比瑞亞、獅子山和幾內亞三國, 引發高致死性疾病。

埃博拉疫情初次暴發後沉寂多年, 人們一度以為它已銷聲匿跡, 但是具有戰略眼光的科學家沒有忽視它的威脅。

“埃博拉距離我們也就是一個航班的距離。 ”陳薇打了一個形象的比喻。 “非典”期間, 陳薇曾帶領團隊率先證實IFN-ω有效抑制SARS病毒複製, 在高危微生物安全研究方面積累了豐富經驗。 2004年, 該團隊著手埃博拉病毒病相關研究工作。 2006年, 埃博拉病毒病疫苗正式立項研究。 2007年, 團隊獲得國家“863計畫”生物安全項目支持。 這支不過10人的科研團隊, 正式踏上征服埃博拉病毒的征程。

一場從零開始的八年積累

不同於以往的專案, 埃博拉疫苗研發人員不能接觸到患者, 無法獲得病原體, 也沒有可借鑒的經驗, 一切都需從零開始。

“病毒什麼樣?用什麼實驗方法?所有的一切只能靠我們去摸索。 ”侯利華回憶說, 研究一度陷入膠著狀態。 2006~2014年, 記不清重複了多少實驗。 因為無法獲取病原體, 科研人員只能對照基因模型開展實驗, 推敲技術細節。 他們將埃博拉病毒最初的基因型稱為“1976基因型”。

這是一場沒有硝煙的“戰役”。 8年磨礪, 迎來出征的“號角”。 2014年, 西非大規模暴發埃博拉疫情, 病毒變異迅速, 而且疫情首次離開非洲, 蔓延到歐美。 一時間, 世界談“埃”色變。

十年磨一劍, 霜刃未曾試。 “疫苗不能永遠待在實驗室裡,

只有做成可批量生產、便於日常使用的產品, 才能真正發揮作用, 挽救無辜生命。 ”陳薇強調。

2014年, 成為埃博拉病毒病疫苗研發歷程中的一道分水嶺。 由於此時埃博拉病毒不再是此前實驗的“1976基因型”, 西非流行的是Zaire Makona型Ebola病毒序列。 於是, 研究人員設計以非複製型人5腺病毒為載體, 表達2014基因型GP蛋白的埃博拉病毒病疫苗, 並決定採用凍幹劑型。

“如果說前8年是積累探索階段, 2014年以後則是積累最終爆發的過程。 ”侯利華感歎, “疫情的暴發迫使我們必須做什麼就成什麼, 因為每一刻都有生命被疫情吞噬。 ”

一次跨部門的通力協作

基於對人類共同命運的關注, 埃博拉病毒病疫苗的研發和審評審批受到國內外多個部門的高度關注和支持。

2014年12月, 陳薇團隊獲軍隊特需藥品臨床試驗批件, 2015年2月獲國家食品藥品監管總局臨床試驗批件, 2015年8月獲獅子山倫理和藥事委員會臨床試驗批件。

為盡可能實現樣本多樣性, 埃博拉病毒病疫苗的臨床試驗物件選取多個年齡段、性別及人種。 2016年4月, 陳薇團隊在非洲的臨床試驗告一段落。 經過3個臨床試驗、為期2年的臨床評價, 結果顯示, 我國研製的埃博拉病毒病疫苗具有良好的安全性和免疫原性, 並確定了免疫劑量。

在這場“戰役”的後半場, 實驗室中單純的技術難題轉變為更為複雜的協作難題。 在總局的組織協調下, 中國食品藥品檢定研究院、總局藥品審評中心、核查中心等單位通力配合、密切合作, 為疫苗誕生一路開“綠燈”。

“總局等多部門齊心協力, 為促成中國埃博拉病毒病疫苗的誕生, 提供了源源不斷的力量。 ”採訪中, 侯利華多次這樣表示。

不同於美、俄需要-80℃保存的同類疫苗, 我國研製的疫苗在2℃~8℃的環境中即可完成保存、運輸。 “我們的凍幹劑型埃博拉病毒病疫苗在非洲等高溫地區進行運輸和使用時, 優勢更加突出。 ”侯利華說。

通過前後13年的艱辛研發, 我國終於有了自己的埃博拉病毒病疫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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