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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不是我一個人的娘,但我只有一個娘,面對娘的偏心,由她去吧

老話說, 父親喜歡長子, 母親疼愛么兒。 古代帝王家, 長子就是太子, 就是儲君, 自然倍受重視。 平民百姓家的長子, 當爹的希望其出人頭地,

榮宗耀祖, 倍加寵愛。 母親疼愛么兒, 是因為其弱小, 是最後一個孩子, 而且自己年邁, 將最後的憐愛全部傾注于么兒身上, 人之常情。

雖說母子連心, 手背手心都是肉, 做父母的還是難免對孩子有所偏愛, 尤其視聰明乖巧有出息的孩子為掌上明珠。 我家兄弟姐妹五六人, 我不居首, 也不占尾, 夾在中間是個嫌兒。

或許是我混得不如兄弟本能地自卑, 總感覺父母偏愛長子和么兒, 因為老大是老三屆, 後考上省醫學院, 畢業後分配到荊州一家醫院當醫生, 父母覺得臉上有光。 老大每年攜城裡的大嫂衣錦還鄉, 家裡殺雞買肉, 招待他們。 父母把我當傭人, 總是吩咐我給大哥大嫂端茶倒水。 後來老么也考上了省城的名牌大學,

成為天之驕子, 畢業後分配到漢口區工作, 父母更是把他作為養老的靠山。

雖然老大和老么早早跳出了農村, 父母卻未能進城靠他們享福, 一直住在農村養老。 父親去世後, 母親在農村老二家一直生活到九十歲。 高中畢業的我, 上世紀80年代進城打工,

幾經周折, 於2005年才貸款在武昌區買了住房, 從而安居樂業。 今年老二一家要去廣東到兒子家帶孩子, 九旬老娘住進了我家。 兒子們都進城了, 為什麼老娘不選擇家境好的老大、老么家裡養老, 偏偏住進寒舍呢?我以為母親認為本事不大的兒子好駕奴, 享受我的孝敬而心安理得。 老大和老么出息大, 老娘不敢勞駕他們。

和老娘相處兩三月, 我發現她脾氣格外大, 而且有著一種女王的霸氣。 別看老娘九旬耳朵稍背, 她其實很有心眼。 有些話, 老娘不想聽, 她就裝聾作啞, 總是啊、啊、啊的應付著。 有些話聲音極小, 老娘又聽得一清二楚, 及時反應, 非常敏感。 我雖然是老娘養的, 傳承了她的急躁、敏感, 但我沒有老娘聰明, 她與幾個兒子談話,

有時像在社交場所, 說話很客氣, 周到, 有時話裡有話。 而我不善於言辭社交, 胸無城府, 與人交往, 巷子裡抬木頭, 直來直去。 可以說, 我是一個頭腦簡單的人, 偏偏母親複雜, 我說每一句尋常話, 她都要猜想是什麼用意。

我離開故鄉告別母親進城拼搏那年,

母親60歲。 30年後母子再聚首于武昌, 兒心依然, 想與母親親密無間, 她卻顯得有點兒生分, 對我似乎抱有三分敵意。 我飲食清淡, 講究營養, 水煮、清蒸、鹽拌, 很少煎、炸、炒。 母親重口味, 吃不慣我做的飯菜。 我問老娘想吃什麼, 她說, 你做什麼, 我吃什麼。 我真正做了什麼, 老娘又不吃, 只扒光飯。 有一天, 老娘終於生氣了, 說要去老二家。 我苦苦挽留, 說至少住一年, 她才答應留下。 老娘有什麼訴求, 很少直說, 總是不經意說著閒話, 讓我去領悟。 偏偏我腦子笨, 很久以後才想明白。 過一段時間, 老娘若是幽幽地說, 太麻煩你了, 住幾個月後, 我還是去老二家......我就知道, 我什麼事做得不如她的意, 便問這話來敲打我。

我經常變著法子討取老娘歡心, 某天恰恰做對了路,她很是開心;如果不如她的意,臉色黯淡無光。有一天,單位發了兩袋一斤裝的香腸,50元一袋,我拎回家,母親很高興。我切一些香腸炒大蒜,母親嘗後,說不好吃,煙熏氣很重。老娘對食物有著美食家的挑剔,總是令我感到沮喪。

每週老么一家會驅車來我家看望老娘。從漢口來武昌一趟不堵車40分鐘左右。老么單位食堂週二做肉包子,他都買一些肉包子、粉蒸肉之類的食物於晚上開車帶老婆孩子過來我家坐談一會兒。我來武昌近20年,多是租房而居,很少與老么來往。自從母親來我家養老,老么才常來我家探望。

老么第一次帶老婆孩子于一天晚上8時許來到我家,我不知所措,不知與他們談什麼,偏偏老婆到商店上班還沒有下班回家。老娘鎮靜自若,吩咐我打開一個柚子給他們吃,我如夢初醒,立即照辦。

老么每週二晚上例行來我家一次,是老娘最開心的時刻。老娘與老么聊家常,總是不忘誇我比姑娘還細心,叫他們不要掛念,不必每週都來。他們走後,老娘又對我說,跑來跑去,很燒油。老娘對老么的歡喜和憐惜,常常令我羡慕、嫉妒、恨。

老娘在老么家住過一段日子,總把在他們家裡吃過的東西都視為珍品佳餚,甚至把花菜都當成寶貝,只要她念叨什麼,我趕緊買來做給她吃。

老大、老二打電話問老娘在我這裡過不過得慣?她總是笑呵呵地說,過得慣,你們不要掛念。背地裡,老娘常常生我的閒氣。有時候,老娘還惡作劇地作弄我一下子。我多次說過,青菜不能過夜,要麼晚餐吃完,要麼倒掉。一次下班回家,老娘切好了大白菜,份量很多。我炒熟後,老娘故意不吃。我知道老娘在作弄我,我只吃了小半碗飯,把一大碗大白菜一掃而光,她望著我笑,我不動聲色,狼吞虎嚥。

老娘每夜8時上床睡覺,她不開心時,躺在床上故意大聲咳嗽。這時,我就拿著一個腕式電子血壓表,去給母親量血壓,用行動無聲地安撫安撫她。

老娘多次說過,我絕對不會去老大和老么家養老,如果在你這裡過不好,就去老二家。老娘每說一次,我心裡就氣一次,又無可奈何,誰叫我混得不如兄弟,被母親活生生地欺淩呢!

老娘不是我一個人的老娘,但我只有一個老娘,兒不嫌娘醜,狗不嫌家貧。娘的養育之恩,我下輩子也還不完,由她去吧。

某天恰恰做對了路,她很是開心;如果不如她的意,臉色黯淡無光。有一天,單位發了兩袋一斤裝的香腸,50元一袋,我拎回家,母親很高興。我切一些香腸炒大蒜,母親嘗後,說不好吃,煙熏氣很重。老娘對食物有著美食家的挑剔,總是令我感到沮喪。

每週老么一家會驅車來我家看望老娘。從漢口來武昌一趟不堵車40分鐘左右。老么單位食堂週二做肉包子,他都買一些肉包子、粉蒸肉之類的食物於晚上開車帶老婆孩子過來我家坐談一會兒。我來武昌近20年,多是租房而居,很少與老么來往。自從母親來我家養老,老么才常來我家探望。

老么第一次帶老婆孩子于一天晚上8時許來到我家,我不知所措,不知與他們談什麼,偏偏老婆到商店上班還沒有下班回家。老娘鎮靜自若,吩咐我打開一個柚子給他們吃,我如夢初醒,立即照辦。

老么每週二晚上例行來我家一次,是老娘最開心的時刻。老娘與老么聊家常,總是不忘誇我比姑娘還細心,叫他們不要掛念,不必每週都來。他們走後,老娘又對我說,跑來跑去,很燒油。老娘對老么的歡喜和憐惜,常常令我羡慕、嫉妒、恨。

老娘在老么家住過一段日子,總把在他們家裡吃過的東西都視為珍品佳餚,甚至把花菜都當成寶貝,只要她念叨什麼,我趕緊買來做給她吃。

老大、老二打電話問老娘在我這裡過不過得慣?她總是笑呵呵地說,過得慣,你們不要掛念。背地裡,老娘常常生我的閒氣。有時候,老娘還惡作劇地作弄我一下子。我多次說過,青菜不能過夜,要麼晚餐吃完,要麼倒掉。一次下班回家,老娘切好了大白菜,份量很多。我炒熟後,老娘故意不吃。我知道老娘在作弄我,我只吃了小半碗飯,把一大碗大白菜一掃而光,她望著我笑,我不動聲色,狼吞虎嚥。

老娘每夜8時上床睡覺,她不開心時,躺在床上故意大聲咳嗽。這時,我就拿著一個腕式電子血壓表,去給母親量血壓,用行動無聲地安撫安撫她。

老娘多次說過,我絕對不會去老大和老么家養老,如果在你這裡過不好,就去老二家。老娘每說一次,我心裡就氣一次,又無可奈何,誰叫我混得不如兄弟,被母親活生生地欺淩呢!

老娘不是我一個人的老娘,但我只有一個老娘,兒不嫌娘醜,狗不嫌家貧。娘的養育之恩,我下輩子也還不完,由她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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