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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威 | 放牛娃的故事

牧牛者

文/掃花人, 甘肅武威人。


日暮, 晚歸, 柳下。

見一牧牛者, 以鞭擊打一牛。 牛尚飲澇水, 立於泥, 自巋然不動。

牧牛者年方四十有餘,

須如錐, 若放射狀。 面黝黑, 束髮為髻。


又鞭數十下, 牛仍不動。 牧者怒, 再鞭之。 力過猛, 鞭斷幾截。

牧牛者大怒, 暴跳如雷, 嗷嗷大叫。 不及棄鞋綰褲, 幾個嘣子, 跳入池塘之中。 時污泥四濺, 人與牛, 皆一片狼藉。

牧牛者綰袖, 袖過肘, 忽出手。 手若老樹之皮, 粗糙而青筋,

筋如虯。

牧者猛握牛之後腿。 快若閃電, 疾如崩雷。 牛不及回頭, 即活活動彈不得。


牧牛者憤目圓睜, 精光四射。 只聽大喝一聲一一“起”, 將牛生生輪圓了, 反背身後, 負於肩上。 又雙腿叫力, 幾個嘣子, 跳上岸去, 速追前牛。 甚急。

目睹者大駭。


郭建堂, 網名掃花人。 七十年代生, 甘肅武威人。 好山水界畫, 或月下靜坐。 每日家, 種花養鴿作生意。 書齋名石園, 取“問道龍門石, 尋徑黃秋園”未字。 石園者, 一燈一桌, 一椅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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