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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出軌丈夫離婚,到底懲罰了誰

若楠是個很認真的人, 為了這個下午的相約, 上午特地“偵查”了地形。 若楠也很直接, 當我問她有沒有自己理想的化名時, 她說, 我是一個特平庸的人, 以致想找個特殊的記號都找不到……極偶爾的時候上網, 我都不知該叫什麼……女性化的名字太過柔媚, 男性化的名字有些變態, 索性就叫自己“123”……

調侃的笑意還未完全漾開去, 若楠的臉上已然飄來幾片陰雲:在工作中我可以獨當一面, 遊刃有餘, 可我自己的生活卻被我搞得一團糟。 我好像陷進了沼澤地, 越想逃卻越陷越深……唉, 離婚一年了, 人走出來了, 心卻不知落在哪兒了。

一條短信

2006年元宵節, 舉家團聚的日子。 一條短信打破了我所擁有的幸福和寧靜, 讓我的婚姻在遭遇“七年之癢”的時刻黯然觸礁。

那時, 我正在廚房裡哼著歌做飯, 丈夫阿剛在沐浴。 我們約定晚飯後帶著雙胞胎兒子去看花燈。 天空中偶爾滑過的煙火、客廳裡孩子快樂的笑聲、浴室玻璃上氤氳的淡淡霧氣、廚房裡香香的飯菜——哦, 我真的感覺自己是個幸福的女子——是的, 家裡有房有車有存款, 生意紅紅火火, 日子蒸蒸日上, 上天給了我挺拔帥氣的老公還有兩個天使般的小寶貝, 夫複何求?

不知怎麼, 想到阿剛的挺拔帥氣, 我的心就忽悠忽悠地顫了起來。 6年前一次朋友家庭聚會上的一幕又清晰地出現在我的眼前:我在洗手間,

門關著。 一個很刺耳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那是阿剛的老婆嗎?那麼好的男人怎麼找個那麼醜的女人?”我幾乎要窒息:女人都是很在乎自己容顏的, 在整個家族, 我無疑就是一隻“醜小鴨”, 可我也不至於醜到阿剛找我就是個“奇恥大辱”吧!

出了洗手間, 我不再對阿剛笑, 我坐得離他遠遠的。 走時, 我也刻意和他保持著距離, 那句話就像一把刀子刻在我心上, 又像一堵牆把我和阿剛分開。

阿剛不很敏感, 依舊對我和孩子很好。 可從此後的聚會, 我們都是來得最晚走得最早的。

“鈴鈴”, 阿剛的手機鈴聲把我從遐想中拉了回來。 一邊沖著浴室喊“阿剛, 有電話, 快點洗啊”, 一邊接聽。 電話裡沒有聲音。 也沒在意, 過了兩分鐘,

一條短信飄了進來:親愛的剛, 今天晚上你能來陪我, 我們一起去看燈, 好嗎?“剛”, 這可是極其熟稔的人才這樣叫我老公的啊!

在那個瞬間, 我愣在當地。 緩過神來, 有些瘋狂地翻看手機:短信、來電、去電, 那個號碼無處不在。 我恍然大悟:原來, 我們家也在上演著一出男人有錢就出軌的戲, 只是, 我被蒙在了鼓裡。

慘重的代價

故作鎮靜, 我問阿剛:“這是誰?為什麼?”阿剛不說話。 是, 他一直不是個油嘴滑舌的人。 可現在, 我甚至寧願被他哄。

兒子出來吵著肚子餓, 家裡的空氣讓人窒息。 我開車帶著他們出去吃飯, 回來後我睡進了兒童房, 阿剛一句話不說。 關上門的瞬間, 我突然覺得自己要崩潰:阿剛的無言讓我覺得自己是那麼無足輕重, 是,

他連一個解釋都不給我, 不是輕視, 又是什麼?

第二天, 送走孩子, 我問阿剛:“不能解釋一下嗎?”阿剛說, “網上聊天認識的, 只是聊天。 ”我苦笑, “阿剛, 理由應該站得住腳, 你不要用哄三歲孩子的話來騙我, 你根本不上網的。 ”阿剛不說話, 無論怎樣追問, 都一口咬定只是聊天而已。 面對他的不坦誠, 我也變得無言。

阿剛的休假已到, 離開了徐州。 一個月裡, 那種無助、那種痛苦無法言喻。 回想和阿剛一路走來, 曾經, 我們是那麼幸福啊!雖然有下崗的艱難, 有創業的心酸, 但我們成功了, 生意蒸蒸日上。 記得在懷孕的時候, 我仍然做好阿剛的賢內助。 晚上生孩子, 中午都還在做飯。 兩個孩子出生後幾乎都是我一個人在帶——苦是苦了點兒, 但我開心啊。

其實, 阿剛屬於小富則安的人, 而我仿佛天生是做生意的。 業務談判、公司用人我都應付得無懈可擊, 生意也越做越大。 再後來, 我決定“衣錦還鄉”, 因為兒子已到了入託的年齡, 我要給他們好的教育和生活環境, 阿剛就留在了那裡打理生意。 唉, 怪就怪我沒有陪在他的身邊吧!

我多希望阿剛能夠主動說聲“對不起”, 那麼, 為了這個家, 我一定會原諒他的, 不是嗎?可沒有, 阿剛什麼感覺都不傳遞給我。 晚上兒子睡了, 我就一個人數著窗外的星星……

三月, 阿剛如期歸來。 我問他:“你有什麼打算?”阿剛說, “就只是聊天認識而已。 ”我有些失控, 我不知道那女孩到底是誰?到底阿剛為什麼不願解釋清楚這個問題?曾一度想打電話給女孩的念頭倏忽間鑽了出來, 要是夫妻之間能解決,我是不願打擾別人的。可那個號碼就像是專為阿剛設計的,無論我換座機、手機卡打,始終就是不接聽!我簡直就要崩潰掉——他們到底交往了多久?到底感情有多好?為什麼這麼有默契?

整夜整夜不能入睡。此時的我就是一個典型的怨婦心態。四月底,阿剛回來了,又一條短信更是火上澆油:寶貝兒,你快回來了吧!阿剛仍是不給我解釋。我憤怒至極,終於爆發了:“離婚吧!”

終於離婚

阿剛不同意離婚,也不和我吵,我簡直要被逼瘋了。阿剛開始選擇逃避,連續兩個月藉口業務多沒有回來。我就像一頭困獸時刻都想吞噬了自己!7月,我給阿剛下了最後的通牒:如果不回來,你會後悔的!

阿剛回來了。我提出離婚,他仍是不同意。是,他過度的冷靜刺激了我,讓我感覺他對我是那麼冷酷!幾個月了,我沒有等來他的一句“對不起”,也沒有等來他和女孩徹底分手的消息,甚至連一個暖暖的擁抱都沒有等來,我還要再等下去嗎?從此我們開始了貓捉老鼠的遊戲,他滿世界的躲藏,我開車滿世界的找他!有時為了躲我,他甚至睡進了朋友的地下室!可我已經是孤注一擲,我一定要離婚,要讓他為自己的出軌付出慘重的代價!

我越來越像一頭粗魯、易怒的獅子!我一禮拜不合眼,開著電視不知在看什麼。我已經不能帶兒子了,對媽媽說身體不好,讓她代為照顧。我把買來的鮮花像巴金在《家》裡的描寫一樣:“伸手折了短短的一小枝,拿在手裡用力折成了幾段,把小枝上的花摘下來放在手掌心上,然後用力一捏,把花瓣捏成了潤濕的一小團”——這種動作,使我得到一種毀壞的滿足。對,我就是要離婚,要玉石俱焚!我變得更加尖酸刻薄,話裡不帶一個髒字,卻像一把把刀飛向他,我把他打擊的體無完膚!

我完全瘋掉了,周圍的朋友仿佛痛恨“陳世美”一樣痛恨他,給我出各種各樣的主意,讓我擊垮他!在她們的推波助瀾下,我感覺到離婚才是我明智的選擇,否則將萬劫不復!

“這輩子我不願再看到你!”我咬牙切齒,擠出這幾個字。阿剛說,別離了。如果離婚,你不能帶走一分錢。“好!”如果離婚,房子不能給你。“沒問題!”如果離婚,孩子不能帶走。“可以。”心在流血,可我不想回頭。那,孩子的探視權你也要放棄。“我只要離婚!”現在想想,阿剛的苛刻是想要我回心轉意,或許極度的自卑就會極度地自負,我對阿剛說,哪怕離婚了我一個人過,哪怕我窮困潦倒,哪怕我找個要飯的,哪怕我找個全癱的,我都不會再和你生活!儘管我心裡始終抱定“好女不嫁二夫”。

就在等離婚協議書的時候,阿剛對我說,“若楠,我改了!”我說,“太晚了。”

懊悔將我包圍

離婚了,沒有一點點的輕鬆。表面上我維護了尊嚴,我勝利了。可在租住的房裡,空蕩蕩的,沒有了兒子的追逐,沒有了家的味道——我失去了一切啊!我是徹頭徹尾的失敗者!我選擇結束自己的生命,結束這漫無邊際的心痛。

命不該絕,很巧合,朋友打電話發現我情況異常,報了警。員警破門而入,救下了我……

三個月,我拼命地看書,想找到一些答案。我從憤怒到平靜到反思,我感覺自己真的就像一位女作家說的做了“女人一生不要做的三件事情”:不要用他的錯誤來懲罰自己;不要以懲罰自己的方式來懲罰他;不要用他的錯誤再來懲罰他。我想,我是犯了錯誤,無度懲罰的錯誤。

再後來,我斷絕了和以前所有朋友的來往。因為在我最需要朋友勸說的時候她們都“一邊倒”,沒有給我理智的幫助;更因為和她們聯繫,我會想起以前的幸福時光,我怕不知情的熟人問我:“若楠,你的雙胞胎兒子都好吧?”那樣我會心痛如絞。我甚至連娘家都不願回,我搬得遠遠的,不想讓任何人知道我的過去。我把全部精力投入到新的工作中,從營業員一步步做到現在的位置。我把自己包裹的嚴嚴的,不讓任何人靠近……

每天我怕回“家”。因為自從開始用腦子思考問題以來,兒子的影子就佔據了我整個身心。輾轉約了女孩出來。女孩很小,很漂亮,也很溫柔。看見她仿佛看見自己的孩子:“我不會干擾你們的幸福,徒增你的煩惱。我只是想請你善待孩子,你就是他們的親媽。”女孩沒說話,她那個年齡是無法理解我這個當媽的心情的。我只能祝願她幸福,也帶給我的孩子幸福,還有阿剛。畢竟,2006年元宵節之前我是很愛很愛他的……

現在的我是孤獨的,在街上見到孩子,我的眼淚都會忍不住流下來;躺在空蕩蕩的床上,我伸手去摟兒子,兩臂空空,心就碎了……我真的後悔,自己當時為什麼那麼衝動,那麼義無反顧地做了“怨婦”;為什麼那麼自私,為什麼不能為兒子想一想……懊悔將我包圍……每夜,兒子都會入夢。午夜,淚水濡濕了我的發……我哪裡還有路可走,誰又能為我指一條路啊!

看得出來,若楠很痛苦。痛苦的原因一如當初的決絕離婚——為了懲罰阿剛。而現在,她開始懲罰自己,把所有的錯都決絕地包攬過來。我對若楠說,如果註定無法回頭,就一定要向前走;如果註定後悔痛苦,就要直面這一切;如果註定寂寞孤獨,就一定要善待自己,善待自己千瘡百孔的心。積極地面對生活,或許會有意想不到的收穫……

要是夫妻之間能解決,我是不願打擾別人的。可那個號碼就像是專為阿剛設計的,無論我換座機、手機卡打,始終就是不接聽!我簡直就要崩潰掉——他們到底交往了多久?到底感情有多好?為什麼這麼有默契?

整夜整夜不能入睡。此時的我就是一個典型的怨婦心態。四月底,阿剛回來了,又一條短信更是火上澆油:寶貝兒,你快回來了吧!阿剛仍是不給我解釋。我憤怒至極,終於爆發了:“離婚吧!”

終於離婚

阿剛不同意離婚,也不和我吵,我簡直要被逼瘋了。阿剛開始選擇逃避,連續兩個月藉口業務多沒有回來。我就像一頭困獸時刻都想吞噬了自己!7月,我給阿剛下了最後的通牒:如果不回來,你會後悔的!

阿剛回來了。我提出離婚,他仍是不同意。是,他過度的冷靜刺激了我,讓我感覺他對我是那麼冷酷!幾個月了,我沒有等來他的一句“對不起”,也沒有等來他和女孩徹底分手的消息,甚至連一個暖暖的擁抱都沒有等來,我還要再等下去嗎?從此我們開始了貓捉老鼠的遊戲,他滿世界的躲藏,我開車滿世界的找他!有時為了躲我,他甚至睡進了朋友的地下室!可我已經是孤注一擲,我一定要離婚,要讓他為自己的出軌付出慘重的代價!

我越來越像一頭粗魯、易怒的獅子!我一禮拜不合眼,開著電視不知在看什麼。我已經不能帶兒子了,對媽媽說身體不好,讓她代為照顧。我把買來的鮮花像巴金在《家》裡的描寫一樣:“伸手折了短短的一小枝,拿在手裡用力折成了幾段,把小枝上的花摘下來放在手掌心上,然後用力一捏,把花瓣捏成了潤濕的一小團”——這種動作,使我得到一種毀壞的滿足。對,我就是要離婚,要玉石俱焚!我變得更加尖酸刻薄,話裡不帶一個髒字,卻像一把把刀飛向他,我把他打擊的體無完膚!

我完全瘋掉了,周圍的朋友仿佛痛恨“陳世美”一樣痛恨他,給我出各種各樣的主意,讓我擊垮他!在她們的推波助瀾下,我感覺到離婚才是我明智的選擇,否則將萬劫不復!

“這輩子我不願再看到你!”我咬牙切齒,擠出這幾個字。阿剛說,別離了。如果離婚,你不能帶走一分錢。“好!”如果離婚,房子不能給你。“沒問題!”如果離婚,孩子不能帶走。“可以。”心在流血,可我不想回頭。那,孩子的探視權你也要放棄。“我只要離婚!”現在想想,阿剛的苛刻是想要我回心轉意,或許極度的自卑就會極度地自負,我對阿剛說,哪怕離婚了我一個人過,哪怕我窮困潦倒,哪怕我找個要飯的,哪怕我找個全癱的,我都不會再和你生活!儘管我心裡始終抱定“好女不嫁二夫”。

就在等離婚協議書的時候,阿剛對我說,“若楠,我改了!”我說,“太晚了。”

懊悔將我包圍

離婚了,沒有一點點的輕鬆。表面上我維護了尊嚴,我勝利了。可在租住的房裡,空蕩蕩的,沒有了兒子的追逐,沒有了家的味道——我失去了一切啊!我是徹頭徹尾的失敗者!我選擇結束自己的生命,結束這漫無邊際的心痛。

命不該絕,很巧合,朋友打電話發現我情況異常,報了警。員警破門而入,救下了我……

三個月,我拼命地看書,想找到一些答案。我從憤怒到平靜到反思,我感覺自己真的就像一位女作家說的做了“女人一生不要做的三件事情”:不要用他的錯誤來懲罰自己;不要以懲罰自己的方式來懲罰他;不要用他的錯誤再來懲罰他。我想,我是犯了錯誤,無度懲罰的錯誤。

再後來,我斷絕了和以前所有朋友的來往。因為在我最需要朋友勸說的時候她們都“一邊倒”,沒有給我理智的幫助;更因為和她們聯繫,我會想起以前的幸福時光,我怕不知情的熟人問我:“若楠,你的雙胞胎兒子都好吧?”那樣我會心痛如絞。我甚至連娘家都不願回,我搬得遠遠的,不想讓任何人知道我的過去。我把全部精力投入到新的工作中,從營業員一步步做到現在的位置。我把自己包裹的嚴嚴的,不讓任何人靠近……

每天我怕回“家”。因為自從開始用腦子思考問題以來,兒子的影子就佔據了我整個身心。輾轉約了女孩出來。女孩很小,很漂亮,也很溫柔。看見她仿佛看見自己的孩子:“我不會干擾你們的幸福,徒增你的煩惱。我只是想請你善待孩子,你就是他們的親媽。”女孩沒說話,她那個年齡是無法理解我這個當媽的心情的。我只能祝願她幸福,也帶給我的孩子幸福,還有阿剛。畢竟,2006年元宵節之前我是很愛很愛他的……

現在的我是孤獨的,在街上見到孩子,我的眼淚都會忍不住流下來;躺在空蕩蕩的床上,我伸手去摟兒子,兩臂空空,心就碎了……我真的後悔,自己當時為什麼那麼衝動,那麼義無反顧地做了“怨婦”;為什麼那麼自私,為什麼不能為兒子想一想……懊悔將我包圍……每夜,兒子都會入夢。午夜,淚水濡濕了我的發……我哪裡還有路可走,誰又能為我指一條路啊!

看得出來,若楠很痛苦。痛苦的原因一如當初的決絕離婚——為了懲罰阿剛。而現在,她開始懲罰自己,把所有的錯都決絕地包攬過來。我對若楠說,如果註定無法回頭,就一定要向前走;如果註定後悔痛苦,就要直面這一切;如果註定寂寞孤獨,就一定要善待自己,善待自己千瘡百孔的心。積極地面對生活,或許會有意想不到的收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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