禪宗是中國思想與印度思想碰撞之後的產物之一, 是西元1世紀時通過佛教教義這一媒介傳入中國的。 來到中國之後, 其形式中一些佛教方面的思想並沒有受到當時人們的熱忱歡迎。
與印度人相比較, 中國人不是很有哲學頭腦。 他們更注重實際, 致力於世俗事務;他們依附於土地, 他們不是空想家。 中國思想雖然深受印度式思想的激發, 但它從未失去與大多數事物的接觸, 也從未忽視日常生活中實踐性的一面。 這種國家性的或民族性的精神習性, 使得印度佛教轉變成為了禪宗佛教。
初唐時期, 即8世紀時, 禪宗作為佛教形態之一得以在中國發展起來,
那麼, 這種精神是什麼呢?佛教的真髓又是什麼呢?那就是“般若”(智慧)與“大悲”。 般若可解釋為“超越的智慧”, 大悲可解釋為“仁愛”或者“憐憫之心”。 通過般若, 人可以超越事物表像而看清其實質。
禪宗就是要喚醒被“無明”和“業”之密雲所包圍而沉睡於我們心中的般若。 “無明”和“業”緣起於無條件地屈服理智, 而禪宗則反對這種狀態。 理智的作用訴諸理論和語言, 而禪宗是蔑視理論的。 禪在必須表現自身時, 是處於無言狀態的。 知識的價值是在把握事物的真髓之後才能夠理解的, 而禪在喚醒我們的大智慧(般若)之際,
禪宗在中國首先完成的一件事就是, 一旦獲得力量, 並強壯到足以使自己站立起來時, 它將建立一個特殊的、不同于以往的修道制度。 禪院成為一個自治的主體, 這個主體被分為了許多部門, 每一個部門擁有它自己服務于社區的辦事處。 這個機構的一個值得注意的特點就是完全的民主原則。 長者自然受到尊重, 所有成員平等地從事體力勞動, 例如:收集柴火、耕種土地、採摘茶葉。 甚至連大師自己也參與這些勞動, 在與他的徒弟們一起勞動時, 引導他們正確地去理解禪。
這種生活方式將禪院與早期印度佛教的僧伽兄弟會明顯地區分開來。
在形而上學方面, 禪宗吸收了很多經佛教思想修飾過的道教教義;但在其生活實踐活動中, 它完全無視道教的先驗論和印度佛教對實踐生活的疏遠。 當禪師被問到將來的生活會是什麼樣時, 他會毫不猶豫地回答說:“讓我成為一頭驢或一匹馬, 為村民們服務吧。 ”
禪宗擺脫了陳舊的僧侶修行方式——無論是基督教、佛教還是其他任何宗教的。 禪僧既不總是忙於禱告和懺悔, 或履行其他所謂的虔誠事蹟, 也不閱讀或背誦典籍、討論其內容, 或在禪師門下進行單獨的或集體的學習。 除了參與各種體力的、卑賤的實踐性事務, 禪僧所做的就是聽禪師的偶爾說教,這些說教短而神秘,往往是提出問題並獲得答案。然而,答案相當離奇且難以理解,而且總是伴隨著直接行動。
引用這樣一個例子——可能是一個極端的例子。儘管它沒有發生在禪師和僧侶之間,而是發生在僧侶自身之間,但它能夠說明,在其早期,即接近唐朝末期時所流行的禪宗精神。一個禪僧,來自臨濟門下的寺院,遇見屬於另一寺院的三個結隊遊歷的僧侶,其中一個大膽的僧侶向禪僧問道:“禪河有多深?”由於他們是在一座橋上不期而遇而提及禪河的,而且那個禪僧剛剛完成他與臨濟的問答,臨濟因訴諸直接行動而不訴諸語言解釋而聞名。於是,禪僧說:“你自己去找答案吧。”接著,欲將那個大膽提問的僧侶扔下橋。幸運的是,他的兩個朋友代為求情,請求禪僧寬容,才挽回了局面。
禪並不是必須無視語言,而只是充分意識到,它們總是容易使自己脫離現實,沉溺於概念當中;而這種概念化正是禪所反對的。剛才引用的禪僧的故事可能是一個極端的例子,但這體現了禪宗的精神。禪堅持親身處理事情,而不是依靠一個空洞的抽象概念。出於這個原因,禪無視閱讀和吟誦佛經,忽略對抽象主題的談論。就廣泛意義來講,這是禪吸引喜歡實際行動者的一個原因。通過他們的實踐思想,中國人對禪產生了極大的興趣,從一定程度上來講,日本人也是如此。
禪僧所做的就是聽禪師的偶爾說教,這些說教短而神秘,往往是提出問題並獲得答案。然而,答案相當離奇且難以理解,而且總是伴隨著直接行動。引用這樣一個例子——可能是一個極端的例子。儘管它沒有發生在禪師和僧侶之間,而是發生在僧侶自身之間,但它能夠說明,在其早期,即接近唐朝末期時所流行的禪宗精神。一個禪僧,來自臨濟門下的寺院,遇見屬於另一寺院的三個結隊遊歷的僧侶,其中一個大膽的僧侶向禪僧問道:“禪河有多深?”由於他們是在一座橋上不期而遇而提及禪河的,而且那個禪僧剛剛完成他與臨濟的問答,臨濟因訴諸直接行動而不訴諸語言解釋而聞名。於是,禪僧說:“你自己去找答案吧。”接著,欲將那個大膽提問的僧侶扔下橋。幸運的是,他的兩個朋友代為求情,請求禪僧寬容,才挽回了局面。
禪並不是必須無視語言,而只是充分意識到,它們總是容易使自己脫離現實,沉溺於概念當中;而這種概念化正是禪所反對的。剛才引用的禪僧的故事可能是一個極端的例子,但這體現了禪宗的精神。禪堅持親身處理事情,而不是依靠一個空洞的抽象概念。出於這個原因,禪無視閱讀和吟誦佛經,忽略對抽象主題的談論。就廣泛意義來講,這是禪吸引喜歡實際行動者的一個原因。通過他們的實踐思想,中國人對禪產生了極大的興趣,從一定程度上來講,日本人也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