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丕問:只有一粒救命丸, 給君主?給父親?牛人駁他面子不買帳
長空星照
還是在當太子的時候, 有一次在宴會, 曹丕對著一百多個參加宴會的人說:“君主和父親都得了很重的病, 現在在你手裡有一粒丸藥, 誰吃了誰就可以得救, 你是救你的君主呢還是救你的父親?”這時候, 赴宴的人議論紛紛, 說救君主救父親的人都有, 只有邴原一個人坐在那兒不吭聲。 曹丕有意點了邴原的名, 問他的選擇是什麼?邴原“忽”的一下站起來, 大聲說道:“給父親!”曹丕竟然沒有難為他, 也沒有再說什麼。
曹丕的題目明擺著是讓群臣表忠心,
邴原這個回答, 顯然不是曹丕想得到的結果。 在大眾廣庭之下, 邴原不買曹丕的賬, 他憑什麼這般牛氣?或者說, 他的底氣何來?
邴原生性耿直, 從來不畏權貴
邴原是北海朱虛(今山東臨朐)人, 年輕時就以德操高尚著稱, 州府曾經想徵召他為官吏, 他沒有答應。 孔融任北海相的時候, 也曾經推薦過他, 他也沒有答應。 因為這時候正趕上黃巾起義, 邴原帶著一家人進入郁洲山中, 等起義勢頭正猛的時候, 他舉家到了遼東。 劉征與他同郡, 他的英勇和謀略為遼東太守公孫度所忌憚,
後來, 曹操任命邴原為司空掾。 曹操喜愛的兒子曹沖死了, 邴原有個女兒在此之前也死了, 曹操就想把這兩個人合葬, 這就是現在人說的“軋陰親”。 這是攀附權貴的好機會, 很多人是求之不得的事情, 邴原卻予以拒絕。 他對曹操說:“合葬不合乎禮儀。 我所以願意作為您的屬下, 您所以能夠用我, 是因為我能夠守古訓禮制而不改變。 如果我聽從了您的這個命令, 那我和一個平庸的俗人有什麼兩樣?您說是不是這樣?”曹操再也沒有提這件事情, 後來還給邴原升了官。
邴原為當時名士, 十分受曹操敬重
邴原這個人年輕的時候就已經很出名, 出面救了劉征, 更是讓他名聲大噪,
曹操對邴原這個人非常尊重。 有一回, 曹操北伐三郡單于, 回來的時候住在昌國, 宴請士大夫。 酒喝多了, 曹操說:“我回來, 守衛鄴城的官員一定都會來迎接我, 今天最遲明天早晨, 差不多都會到了。 不來迎接的, 只有邴祭酒一個人。 ”邴原當時官職是祭酒。 曹操這個話剛說完, 下面有人來通報說, 邴原已經到了。 曹操大喜過望, 趿拉著鞋子就出來迎接邴原,
曹操經常出征, 出征時就令邴原與張範留下來, 和曹丕一同留守。 曹操還對曹丕說:“有什麼事情要多同這兩個人討教。 ”因此上, 曹丕對這兩個人執弟子之禮。
曹丕任五官中郎將, 很多人都仰慕從而想接近巴結他, 一時間賓客如雲。 邴原卻和平常一樣, 不是因為公事從來不和曹丕來往。 曹操更加敬重他, 就把邴原轉任為五官長史。 就是讓了邴原直接輔佐曹丕。
曹丕問得不是時候
曹丕說這話時還是太子, 他一生只當過王太子沒有當過皇太子, 因為他父親曹操雖然是實際上的皇帝,但名義上的皇帝卻還是漢獻帝。如果真要是叫起真兒來,人家問你曹丕這丸藥該給誰?恐怕難為的是他自己。後來就是這個曹丕廢掉了漢獻帝(當然名義上說的是禪讓),自己當上了皇帝。如果不是魏太子曹丕而是魏文帝曹丕問這個問題,相信在邴原以前那些人只能是一種回答,給君主。至於邴原會怎麼回答,很難說。歷史不可以假設,這時候邴原已經死了。但就像曹操所說的那樣,“高人是難以猜測的”,我們還真難猜測這個邴原會怎樣說。
回過頭來說,作為魏王太子的曹丕和皇太子有區別嗎?要說有還真有。他最大的區別不是這個“王”與“皇”兩個字,而在與輿論。為了這個輿論,曹操當了半輩子實際上的皇帝,最終到死也沒有用一用這個名稱。別看後世的人說曹操是篡漢的奸賊,可是他還真的就很在意這事兒。曹操不怕豪強,他有天子在手可以挾制諸侯,不聽招呼一旦倒出手來就把你滅了,在他看來很多諸侯不過是一頭豬,不值得一提。他也不怕武將,這些人能招降就招降,如張遼,不能(或不可)招降就殺,如呂布,因為這些人沒有了軍隊,也是平常人一個,沒有什麼不得了。唯有這文人不同,他們人不在,文章卻在,人沒到,名卻先到。殺了他們,很有可能會反而成全了他們的名聲,而成全他們名聲的代價是毀了自己的名聲。在某種特殊時期,不說這些人代表著輿論,至少他們能左右輿論或者引導輿論,這就是曹氏父子都對文人特別另眼相看的部分原因所在。曹操久懷異志,所以他要想方設法籠絡文人名士。既然邴原德操學識都很有名,他敢不買曹丕的賬,也就不難理解了。(長空星照)
因為他父親曹操雖然是實際上的皇帝,但名義上的皇帝卻還是漢獻帝。如果真要是叫起真兒來,人家問你曹丕這丸藥該給誰?恐怕難為的是他自己。後來就是這個曹丕廢掉了漢獻帝(當然名義上說的是禪讓),自己當上了皇帝。如果不是魏太子曹丕而是魏文帝曹丕問這個問題,相信在邴原以前那些人只能是一種回答,給君主。至於邴原會怎麼回答,很難說。歷史不可以假設,這時候邴原已經死了。但就像曹操所說的那樣,“高人是難以猜測的”,我們還真難猜測這個邴原會怎樣說。回過頭來說,作為魏王太子的曹丕和皇太子有區別嗎?要說有還真有。他最大的區別不是這個“王”與“皇”兩個字,而在與輿論。為了這個輿論,曹操當了半輩子實際上的皇帝,最終到死也沒有用一用這個名稱。別看後世的人說曹操是篡漢的奸賊,可是他還真的就很在意這事兒。曹操不怕豪強,他有天子在手可以挾制諸侯,不聽招呼一旦倒出手來就把你滅了,在他看來很多諸侯不過是一頭豬,不值得一提。他也不怕武將,這些人能招降就招降,如張遼,不能(或不可)招降就殺,如呂布,因為這些人沒有了軍隊,也是平常人一個,沒有什麼不得了。唯有這文人不同,他們人不在,文章卻在,人沒到,名卻先到。殺了他們,很有可能會反而成全了他們的名聲,而成全他們名聲的代價是毀了自己的名聲。在某種特殊時期,不說這些人代表著輿論,至少他們能左右輿論或者引導輿論,這就是曹氏父子都對文人特別另眼相看的部分原因所在。曹操久懷異志,所以他要想方設法籠絡文人名士。既然邴原德操學識都很有名,他敢不買曹丕的賬,也就不難理解了。(長空星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