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租房小日記—用心情和綠蘿來裝點家

不可食無肉, 不可居無花

每在一處安穩下來, 就會動心思買點植物擺在桌上。 綠蘿是首選, 因為好養。 一個牛奶玻璃瓶洗乾淨,

灌滿自來水, 綠蘿插裡面, 偶爾曬曬太陽就能活, 而且活得鮮亮。

搬到租房這天, 看見陽臺上橫陳著一株綠蘿, 瓶中的水已經失去大半, 瓶底堆積淺綠色的泥痕(也許是苔蘚吧)。 五片葉子, 三片已經枯黃, 柔軟地蜷縮, 一片葉子上的黃色風頭正盛, 最後一片還算堅挺, 除了葉尖部分壞死, 尚有活力。 其實遇到綠蘿並不是一件有緣分的事情, 因為好養, 還附帶傳說中吸甲醛的功效, 養的人多, 所以從上一個租客那裡承襲綠蘿是大概率的事件。 只是可能養了很多次, 最後都轉手送給他人, 再見到綠蘿, 總歸有點「回到最初」的意味。

以前在蘇州實習的時候, 看見保潔阿姨在茶水間把一束束綠蘿洗乾淨, 枝莖挺拔, 覺得喜歡, 就向阿姨討了兩株。 阿姨如同半個透明人, 常常不知道她從何處出現, 收拾垃圾桶, 掃地拖地, 清洗水池。 後來我發現, 在茶水間那扇門後面半平米的黑暗空間, 就是她休息的地方。 那天阿姨是從那扇門中走出, 拿出她理好的綠蘿, 開始清洗, 臉上帶著幸福的表情。 我後來想,

我向阿姨討要綠蘿有沒有破壞她的心情?似乎沒有, 她很開心地分給我兩株, 還告訴我如何養, 像是遇到了一個可以分享經驗的朋友。

隨處可見的綠蘿, 如同隨處可見的細小哀愁, 在人世間輕盈地彌漫, 是霧狀的無邊之網, 將平凡的人們籠罩;但它又如同那些隨處可見的歎息, 一聲歎息就是一個出口, 一個得以喘息的機緣, 透過它看見在時間的縫隙裡閃閃發光的人生片段。

一開始把綠蘿放在工位上, 用玻璃瓶盛著, 每天到公司先看看它有什麼變化。 有時候盯著電腦很久, 就會端起小小的玻璃杯, 透過清水看綠蘿新生出的細細根須。 後來實習結束, 我就用塑膠袋提著它回宿舍, 放在窗臺上。 當時還有銅錢草、薄荷一起養著,

某天起床發現宿舍裡進了老鼠, 銅錢草和薄荷被老鼠啃得精光, 唯獨綠蘿完好無損。

當時拍了很多綠蘿的照片, 陽光照進宿舍, 天是透徹的藍。 把綠蘿調好角度, 記錄一個虛構而又真實的時刻。 之後再以拙劣的技法將綠色調得更飽和, 天空藍得更純粹,

以至於我自己在日後的追憶中都相信了那日的情境確實如此——夏天逃出相框, 彌漫在記憶的迷宮之中。 其實那只是一個晴朗的冬天罷了。

後來放假回家, 歸心似箭, 完全忘記給綠蘿加水。 等到開學歸來, 一眼看見已經枯萎發黃的綠蘿, 只剩下玻璃瓶的一點水霧而已——如同上周我搬來時看見的這株綠蘿一樣。 心急火燎地到豆瓣小組去問如何救活, 被告知只要給夠水和陽光, 很快就會活過來。 果不其然, 黃葉脫落之後, 枝莖上冒出了許多嫩綠的小芽。 後來就快畢業了, 把綠蘿託付給宿管大叔, 不知道它現在如何了。

算上送給宿管大叔的, 我已經拜託了三個人照顧我的綠蘿。 在臺灣的住處, 浴室裡放了一盆土培的, 因為要退房回來實習,交給朋友代我養——四月份我就可以回去看看它了。上一份實習離職時,人力資源的女生來幫我交接,我問她能不能代我養綠蘿,那是我在上班路上買的。她噗嗤笑了,說每個人離職都會把綠蘿送給她養——原來她桌上的綠蘿園並不是自己買的,都是別人的「臨別贈禮」。

——如同上個房客為我留下的臨別贈禮。今天上海下了一天的雨,我在這小小的租房裡度過了一天。雨天適於思緒飄遊,想一些零零散散的事情。狹小的生命被虛度的時光填滿,虛度的時光裡充斥著被高樓切割的晴天、玻璃瓶裡水養的綠蘿、黑色檯燈發出的落在書桌的暖光、星期天一直枕著的枕頭。這些張口就來的瑣碎記憶如同易於延展的金屬,拉伸成柔韌堅挺的絲線,波動彎曲,發出一種別人無法聽見的、朗朗的聲音。

因為要退房回來實習,交給朋友代我養——四月份我就可以回去看看它了。上一份實習離職時,人力資源的女生來幫我交接,我問她能不能代我養綠蘿,那是我在上班路上買的。她噗嗤笑了,說每個人離職都會把綠蘿送給她養——原來她桌上的綠蘿園並不是自己買的,都是別人的「臨別贈禮」。

——如同上個房客為我留下的臨別贈禮。今天上海下了一天的雨,我在這小小的租房裡度過了一天。雨天適於思緒飄遊,想一些零零散散的事情。狹小的生命被虛度的時光填滿,虛度的時光裡充斥著被高樓切割的晴天、玻璃瓶裡水養的綠蘿、黑色檯燈發出的落在書桌的暖光、星期天一直枕著的枕頭。這些張口就來的瑣碎記憶如同易於延展的金屬,拉伸成柔韌堅挺的絲線,波動彎曲,發出一種別人無法聽見的、朗朗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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