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前槐樹冒牙的時候, 李建國在老爹跟妻子的規勸下, 決定也去外面的世界闖一闖。 近年來, 村裡很多外出的都相繼的發了財,
今年下定決心, 也要去外面看一看, 他早就打聽了, 臨村的幾個有頭有臉的人物, 都是在市里收廢品, 賺差價發了家。 只要不怕吃苦不怕累, 外面掙錢總比家裡強百倍。
就這麼的李建國來到了溫州, 在一處城中村租下了一個小院, 買下一個破舊三輪車, 操起了收購廢品的營生, 由於城裡人家大多對廢品不甚瞭解, 也嫌堆積在家裡礙事, 大多隨便給幾個錢就賣了, 李建國嘗到了甜頭, 每天都收很多堆在院裡, 半夜歸類打包, 第二天一早拖去出賣掉, 然後繼續的一個社區一個社區的收購。
營生越做越熟悉, 這廢品裡的門道越摸越透, 廢舊報紙、紙箱泡水、塞磚頭等就夠忙好多一會了, 況且還要收購歸類, 明顯的一個人吃不消, 他就雇了一個老頭替自己打理收來的廢品, 自己負責買賣。
雇來的老頭慈眉善目, 為人忠厚, 農村出身,
相同的出身, 自然有了很多共同的話題, 老頭賞識李建國的精明能幹, 不怕吃苦, 現如今這樣的年輕人不多了。 天氣熱起來了, 臨晚李建國常會買些熟食, 提幾罐啤酒, 兩人坐著吃喝, 拉垃家常, 日子倒也愜意。
有天老頭問李建國是否成家了, 不想李建國一時口誤說沒有。 聽者無意, 說者有意, 這天晚上院裡突然多了一個姑娘, 是老頭的孫女, 中專畢業不願意找活, 天天的賴在家裡。 見李建國回來, 偷偷看了一眼, 伸伸舌頭就跑出去了。
晚上李建國又和老頭坐著喝啤酒, 老頭就把自己的想法跟李建國說了, 希望他能跟自己的孫女處處看, 此時李建國才恍然大悟, 前幾天這個姑娘為何的突然造訪。
這一晚, 李建國失眠了。
老頭孫女那晚不經意間的對著自己吐舌頭, 跑出去的身影, 一遍又一遍的在腦海裡閃現。 城裡的姑娘那白皙的皮膚, 優雅的身姿, 自是農村面朝黃土的妻子所無法比擬的。
日子一天天的過去了, 李建國的生意越來越好了, 將近年底就掙下十幾萬, 買了一輛二手拖車, 這樣收購, 買賣的也方便些。
過年回家, 李建國做了一個決定, 他要跟妻子離婚, 他要娶城裡的姑娘, 他要證明自己比村裡其他人要能幹!結果一切都在預料之中, 老爹把他推出門外,妻子以淚洗臉。這樣他的心結反而打開了,他覺得心裡輕鬆很多,他開始惦記著那個城裡的姑娘。
很快的他跟妻子離了婚,自己什麼都不要,老爹被氣的臥床不起。妻子僥倖的認為,他只是一時被迷惑,他會再回來的,所以離婚一事一直沒有公眾於外。妻子帶著孩子,要忙著田裡的收成,又要照顧老人,辛苦自不在話下。
命運有時候就是這麼公平又殘忍,因果報應該來的誰也躲不了。
就在李建國跟老人孫女領證的第二天,出車禍了。由於李建國晚上開車速度過快,把正在過馬路的一對母子撞個正著…孩子當場死亡,大人重度傷殘,醫院搶救。 由於李建國沒有能力賠償,只得走司法判決,除了保險外,外加十幾萬的治療費用,李建國被判了三年有期徒刑。 期間老人的孫女解除了與李建國的婚姻關係。
刑滿釋放那天,李建國一個人背著鋪蓋,他覺得周圍的一切是如此的陌生,他再找不回當初闖蕩社會的那股衝勁,他唯一記得清清楚楚的就是那塊生他,養他的黃土地,那塊土地上有他年邁的父親和親愛的老婆、孩子。
他從小鎮提前下車,一步一個腳印的數著回家的路,天完全黑了下來,老屋已翻蓋了大瓦房,門口掛著一個牌匾:李家軋面房。 他跪在門口,漆黑的夜晚,他跟夜色融合在了一起。天將明,屋內房門吱吖一聲,妻子起床和麵,她要起早做掛麵了,今天有好幾家預定好了的。
當她打開大門,看到跪在地上的建國,驚住了,半響才回過神來:她爹,你終於回來了,這就好,這就好,你什麼都不用說,我都知道,都知道!
老爹把他推出門外,妻子以淚洗臉。這樣他的心結反而打開了,他覺得心裡輕鬆很多,他開始惦記著那個城裡的姑娘。很快的他跟妻子離了婚,自己什麼都不要,老爹被氣的臥床不起。妻子僥倖的認為,他只是一時被迷惑,他會再回來的,所以離婚一事一直沒有公眾於外。妻子帶著孩子,要忙著田裡的收成,又要照顧老人,辛苦自不在話下。
命運有時候就是這麼公平又殘忍,因果報應該來的誰也躲不了。
就在李建國跟老人孫女領證的第二天,出車禍了。由於李建國晚上開車速度過快,把正在過馬路的一對母子撞個正著…孩子當場死亡,大人重度傷殘,醫院搶救。 由於李建國沒有能力賠償,只得走司法判決,除了保險外,外加十幾萬的治療費用,李建國被判了三年有期徒刑。 期間老人的孫女解除了與李建國的婚姻關係。
刑滿釋放那天,李建國一個人背著鋪蓋,他覺得周圍的一切是如此的陌生,他再找不回當初闖蕩社會的那股衝勁,他唯一記得清清楚楚的就是那塊生他,養他的黃土地,那塊土地上有他年邁的父親和親愛的老婆、孩子。
他從小鎮提前下車,一步一個腳印的數著回家的路,天完全黑了下來,老屋已翻蓋了大瓦房,門口掛著一個牌匾:李家軋面房。 他跪在門口,漆黑的夜晚,他跟夜色融合在了一起。天將明,屋內房門吱吖一聲,妻子起床和麵,她要起早做掛麵了,今天有好幾家預定好了的。
當她打開大門,看到跪在地上的建國,驚住了,半響才回過神來:她爹,你終於回來了,這就好,這就好,你什麼都不用說,我都知道,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