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延川山花:土地和源頭

【大美延川】張兆希:土地和源頭

土地和源頭

——獻給在這片黃土地上努力的人們

在陝西延川, 有這樣一塊土地。 這塊千百年來始終沉默的土地上,

天空藍瑩瑩, 從未有一絲灰黃。 身畔的這條大河, 還有懸崖邊的古道上, 我們依然嗅見一縷縷棗香。 祖先啊, 你們劃過的羊皮筏子, 如今我放在那一孔最古老的窯洞裡, 以前照亮過這半面山坡的馬燈, 現在就在那九曲黃河陣中, 為人們記下滿天的夢想。

夜空中那些格外明亮的星星, 多麼深邃。 那裡有一灣流淌的血液充滿詩的靈性!

———題記

俏姑娘和趕羊郎

我的頭上纏著一片潔白的雲彩

抓一把天空在上面成了三道道藍

鞭子揮舞的清脆

它總想與我的嗓子一較高低

鞋底的黃泥松鬆軟軟

軟得就像那道梁上飄來的歌聲

就連我的羊

都變得如此倉皇

黃昏, 山溝溝裡跑出來的歌聲

粘滯在姑娘手中的剪紙上

用一片漣漪千回百轉

向梁上的人兒捎上一句話

綠葉下的棗紅得亮瑩瑩

我的牙齒忍不住親吻它一下

如此香甜

一定是剛才的歌聲裡有濃濃的蜜糖

偷偷地塗抹在棗上

陝北歌謠

高原上的野草有一丈的夢想

但卻永遠是一尺的傳說

生根發芽, 果實滾落

大喜大悲是秧歌, 是道情

那嗩呐, 那說書

是一支從黃土裡解脫的歌

猶如谷地裡乍起的風

一波又一波, 高低起伏

“上河裡的鴨子喲下河裡的鵝,

一對對毛眼眼照哥哥,

煮了那個錢錢喲下了那個米,

大路上摟柴瞭一瞭你……”

黃土坡上女子們的委婉

都被她們深深地埋藏

藏在每一個字眼裡

藏在歌聲的每一個轉音中

“羊啦肚子手巾喲三道道藍,

咱們見個面面容易拉話話難……”

這是黃土坡上縹緲的風

夾帶著黃土的思念

越過山川, 飄過高原

將愁腸打一百個結丟在了山坡坡上

(來源於延川山花雜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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