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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見過面的愛情(情感故事)

太陽漸漸沒入兩山之間, 門前老槐樹的影子被越拉越長, 大片的火燒雲如鮮血般染紅了天空。

每到黃昏, 二爺都會坐在門檻上呆呆地看著那棵老槐樹,

看著老槐樹下的孤墳。 那如黃泥潭般渾濁的雙眼在這個時候總會被淚水潤濕, 眼淚久久才落下, 從被歲月無情雕刻的滿臉皺紋、滄桑的臉龐滑落。

二爺的本名叫二狗子。 在那條村子有著一個習俗, 那就是小孩的名字取得越難聽, 而小孩的命也就會越硬、越多福。 可是二狗子的一生卻是沒有享過福, 母親生自己的時候難產死掉了, 父親在自己七歲的時候也死了。 二狗子七歲就開始了為自己的生計而奔波著, 像個乞丐一樣, 四處找活、乞討。

1937年, 日本發動盧溝橋事變, 就此全面進攻中國。 全民抗戰, 村子裡開始徵兵, 那時候的二狗子十六歲了, 可是長期的營養不良, 讓他比同齡人愣是矮了一個頭。

二狗子實在是餓怕了, 聽說當兵可以吃飽飯, 他毫不猶豫就報名去參軍。 就此, 扛著一支和他一般高的槍, 二狗子開始了他的軍旅生涯。

二狗子所在的部隊雖說沒有參加過大規模的戰鬥, 但是在鄉村遊走還是幹過了幾場小規模的戰鬥, 也解放了不少村子。

來福村, 村子不大, 但是有著幾十個日本鬼子佔領著。 二狗子他們愣是打了一天一夜, 才把鬼子趕跑。

部隊在來福村休整了幾天。

原本部隊裡還有著幾個和二狗子一樣大的孩子, 但是都在戰鬥中犧牲了。 現在部隊裡最小的就是二狗子, 整個部隊裡就二狗子還沒成家。 隊長想, 這樣不行。 戰爭是殘酷的, 一不留心連命都會沒有, 怎麼能不成個家留下香火呢。

於是就去和來福村的村長商量,

村長同意把他的小女兒燕兒嫁給二狗子。

隊長高興的回去把消息告訴二狗子, 久經戰場的二狗子在此刻卻紅了臉, 害羞地點了點頭。

親事定了下來, 戰爭當頭, 時間急迫, 容不得拖。 於是當晚就開始拜了堂, 這是來福村久違的喜慶。

二狗子喝得微醉, 推開房門, 就看到小娘子害羞地坐在床上, 心中不禁大喜。

新娘子一襲如火嫁衣, 烏髮披肩, 頭上蓋著鮮紅的蓋頭。 二狗子小心翼翼地走近娘子, 正想著把蓋頭掀開, 門外突然傳來了部隊的集合的號令, 隨後一陣急促的敲門聲。 是隊長在敲門:二狗子, 前線告急!

二狗子心中一震, 看了一眼如花的娘子, 心一狠, 轉身走了出去。 新房裡, 新娘子在默默流淚……

台兒莊戰役,

1個月的激戰, 斃傷日軍約2萬餘人, 是抗日戰爭中一次前所未有的大勝利。 但是二狗子卻不能看到這場戰爭的勝利, 因為他在這場站在中失去了雙眼。

在床上躺了一天一夜, 二狗子終於醒了過來。 滿世界的黑暗讓二狗子一片惶恐, 在床上掙扎著, 一個踉蹌, 從床上摔了下來。 雙手不停的在黑暗中揮舞著, 卻無可奈何。 前所未有的無助與痛苦不斷在黑暗裡襲來, 眼淚不自覺地滑落了下來。

“呀!你怎麼掉下來了。 ”

護士聽到二狗子病房裡的聲響, 急忙地趕了過來, 一進門就看到了二狗子摔在了地上。

護士急忙地將二狗子扶起, 讓他坐回床上, 說:“你剛做完手術不久, 現在還不能亂動。 ”

二狗子沒有回應, 呆呆地坐在床上, 眼淚如同垂下的雙手一般落下。

雖然他經歷過戰爭, 但他其實還是個孩子, 只不過是戰爭的硝煙把他孩童的一面給遮住, 當無情的災難來臨的時候, 硝煙就會被災難的風給吹散, 讓得人們明白, 他才只是一個十六歲的孩子。

“你不要哭了, 這場台兒莊戰役雖然是我們贏了, 但我們也有很多的戰士失去了生命, 你這樣也算是不幸中的大幸了。 而且, 日本鬼子還沒有被打跑, 戰爭也還沒有結束。 ”護士安慰著二狗子。

聽了護士的話, 二狗子一震, 是啊, 戰爭是殘酷的。

良久, 二狗子才回過神, 雖然看不到還是在哪, 但沖著護士聲音的方向, 擠出了一個笑容。

護士欣慰一笑, 心終於放了下來, 說:“你餓了吧, 我去給你碗粥。 ”說完轉身走了出去。

在二狗子住院的這段期間裡, 那個護士對他無微不至地照顧著。或許,這是二狗子這輩子裡最快樂的時光了吧。

陽光明媚,護士帶著二狗子在院子裡散著步,做著康復治療。

護士突然問二狗子,“你覺得我怎麼樣?”

二狗子一笑,“很好啊,雖然我看不到你的樣子,但我想你一定很漂亮吧。”

護士來了興趣,又問,“那,如果讓我給你做媳婦怎麼樣?”

二狗子一愣,仿佛想起了什麼,久久才回答,“嘻嘻,看來是不可能了。我已經有媳婦了,雖然我沒看過她的樣子,但我想她現在一定在家裡等著我。”

護士扶著二狗子的手一顫,臉頰微微一紅,“你連她的樣子都沒有見過,又怎麼會知道她還在家裡等你,我看啊,她一定不會在家等你了。”

二狗子沒有再說話,只是笑了笑,是啊,莫說等了,臉面都沒見過,還能算是夫妻嗎?

兩個人就這樣攙扶著,在院子裡逛了一圈又一圈。

這時一陣槍聲由遠及近的傳來,漸漸清晰。

鈴———是醫院的警報。

“快走,日本鬼子來了。”警報聲打破了醫院的寧靜,護士牽著二狗子快步逃離。

“不要動!”

院子裡的人還沒得走進房間,醫院的門就被一腳踢開了。幾名穿黃色軍服的日本兵闖了進來,一聲暴喝,然後朝天開了一槍。

院子裡的眾人被槍聲驚住,靜止在原地。二狗子卻因雙眼看不見,不小心絆倒一塊石頭,護士也沒扶住,一個踉蹌就摔倒在地。這幾個日本鬼子以為二狗子要耍花樣反抗,就將槍頭對準二狗子。護士一驚,急忙擋在二狗子面前,護住他。

鬼子扣動了班機,子彈打在了護士的身上。

鮮血從彈孔中流出,像一條涓涓的細流,染紅了雪白的護士服,如火般刺眼。

二狗子在黑暗中抱住護士,撕心裂肺地哭著,眼淚滴落在護士服上,卻不能將鮮紅洗去。

此時的護士的臉上已經沒有了紅潤的血色,蒼白如紙。她艱難地把手舉起,撫摸著二狗子的臉,一笑,緩緩的說:“你要好好的,我們,永遠都是夫妻。”說完,撫摸著二狗子的手垂了下來,雙眼永遠的閉了起來。

二狗子抱著護士的手一緊,眼眶通紅,豆大的淚珠不斷滾落。大悲無淚,此刻終於明白的他,卻已經哭不出聲來,無聲的哀嚎,撕裂著心肺。

原來,前線告急,人員傷亡慘重,燕兒也投身軍旅,成為了一個護士。而燕兒的第一個照顧物件就是二狗子……

這幾個日本兵在打死燕兒沒多久,就被趕來的我方救援給消滅了。

二狗子帶著燕兒的骨灰回到了家鄉,在老家門前種了一棵槐樹,把燕兒的骨灰埋在樹底下。

每天黃昏就坐在門前,靜靜的陪著燕兒……

那個護士對他無微不至地照顧著。或許,這是二狗子這輩子裡最快樂的時光了吧。

陽光明媚,護士帶著二狗子在院子裡散著步,做著康復治療。

護士突然問二狗子,“你覺得我怎麼樣?”

二狗子一笑,“很好啊,雖然我看不到你的樣子,但我想你一定很漂亮吧。”

護士來了興趣,又問,“那,如果讓我給你做媳婦怎麼樣?”

二狗子一愣,仿佛想起了什麼,久久才回答,“嘻嘻,看來是不可能了。我已經有媳婦了,雖然我沒看過她的樣子,但我想她現在一定在家裡等著我。”

護士扶著二狗子的手一顫,臉頰微微一紅,“你連她的樣子都沒有見過,又怎麼會知道她還在家裡等你,我看啊,她一定不會在家等你了。”

二狗子沒有再說話,只是笑了笑,是啊,莫說等了,臉面都沒見過,還能算是夫妻嗎?

兩個人就這樣攙扶著,在院子裡逛了一圈又一圈。

這時一陣槍聲由遠及近的傳來,漸漸清晰。

鈴———是醫院的警報。

“快走,日本鬼子來了。”警報聲打破了醫院的寧靜,護士牽著二狗子快步逃離。

“不要動!”

院子裡的人還沒得走進房間,醫院的門就被一腳踢開了。幾名穿黃色軍服的日本兵闖了進來,一聲暴喝,然後朝天開了一槍。

院子裡的眾人被槍聲驚住,靜止在原地。二狗子卻因雙眼看不見,不小心絆倒一塊石頭,護士也沒扶住,一個踉蹌就摔倒在地。這幾個日本鬼子以為二狗子要耍花樣反抗,就將槍頭對準二狗子。護士一驚,急忙擋在二狗子面前,護住他。

鬼子扣動了班機,子彈打在了護士的身上。

鮮血從彈孔中流出,像一條涓涓的細流,染紅了雪白的護士服,如火般刺眼。

二狗子在黑暗中抱住護士,撕心裂肺地哭著,眼淚滴落在護士服上,卻不能將鮮紅洗去。

此時的護士的臉上已經沒有了紅潤的血色,蒼白如紙。她艱難地把手舉起,撫摸著二狗子的臉,一笑,緩緩的說:“你要好好的,我們,永遠都是夫妻。”說完,撫摸著二狗子的手垂了下來,雙眼永遠的閉了起來。

二狗子抱著護士的手一緊,眼眶通紅,豆大的淚珠不斷滾落。大悲無淚,此刻終於明白的他,卻已經哭不出聲來,無聲的哀嚎,撕裂著心肺。

原來,前線告急,人員傷亡慘重,燕兒也投身軍旅,成為了一個護士。而燕兒的第一個照顧物件就是二狗子……

這幾個日本兵在打死燕兒沒多久,就被趕來的我方救援給消滅了。

二狗子帶著燕兒的骨灰回到了家鄉,在老家門前種了一棵槐樹,把燕兒的骨灰埋在樹底下。

每天黃昏就坐在門前,靜靜的陪著燕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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