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斯寒蹙起眉, 如鷹隼般的眸子露出淩厲, 借著淡淡的月光行至床邊, 看到被子裡居然蜷縮了一個嬌小的女人。
“唔……”顧清歌睡得很沉,
好痛——
顧清歌捂著摔疼的腦袋懵懵懂懂地起身, 還沒等她反應過來, 屋內的燈就被人給打開了。
滿室的明亮讓她有些不適應地眯起了清麗的眸子。
俊美的五官上是一雙邪魅到絲絲入扣的墨色眼眸, 他的五官就像是畫師筆下細心描繪出來的一般, 緊抿的薄唇像一條直線。
顧清歌忽然想到一句話。
薄唇之人最是無情。
不過目前她貌似不應該關注這個問題, 而是這個俊美的男人居然沒有穿衣服!!!
傅斯寒目光如矩地盯著她。
“你是誰?”
顧清歌緊張無比地抓緊了胸前的衣裳,
“呵。 ”傅斯寒冷笑一聲:“這是我的房間。 ”
什麼?
顧清歌以為自己聽錯了。
“這是你的房間?”
那這麼說來, 他是傅家的人?顧清歌頓時整個人都不好了, 既然這個房間有主了, 那為什麼舒姨會把她帶到這裡?
“誰讓你進來的?還有, 是誰讓你爬到我床上去的?”傅斯寒望著中間被睡出一絲褶皺來的床位, 濃眉緊緊地蹙起, 這個該死的女人。
“我……”
“少爺。 ”
外頭傳來敲門聲, 顧清歌抬頭看去, 發現舒姨站了門口, 一臉歉意地笑。
“少爺, 今尋不在別墅裡, 還有這位是顧小姐, 傅夫人讓我領她上樓安置的。 ”
聽言, 傅斯寒不悅地眯起邪魅的眸子, 身上冰冷的氣息把室內的溫度都給拉低了好幾分。
“安置在我的房裡?”
“呃, 這個……”舒姨一直跟傅夫人, 所以知道這個顧清歌是未來的傅家兒媳婦, 反正早晚要跟傅斯寒結婚的, 所以她當時腦子一熱就將人安置到他的房間裡了。
關鍵是傅斯寒平時很少回家, 主要也是為了圖方便, 可誰知道少爺居然今天就回來了。
“趁我沒發火, 滾出去。 ”傅斯寒漠然地下逐客令。
滾出去?顧清歌聽到這個詞很想沖上去跟他理論一番, 可卻看到了舒姨在跟她招手, 示意她過去。
“顧小姐, 快過來呀。 ”
無奈, 顧清歌只好朝舒姨走過去。
走了一半, 傅斯寒卻突然開口:“等一下。 ”
聽言, 顧清歌腳步一頓。
“把你碰過的被子拿出去。 ”
“……”顧清歌不可置信地瞪大眸子,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髒。 ”
“髒?”他是在嫌棄自己髒麼?“我有天天洗澡的。
舒姨走進來, 二話不說就將被子什麼的都給收拾了, 然後抱在手上拉著顧清歌一塊出去了。
顧清歌被拉出去以後滿臉不解。
“顧小姐, 我忘記告訴你了, 我們少爺有潔癖的, 不喜歡別人碰他的東西。 ”
“潔癖?是強迫症嗎?”顧清歌似乎只在書上看到過這種描述, 沒想到現實生活中也會有麼?
“大約是吧。 ”
“可是舒姨, 您為什麼要讓我住你們少爺的房間?”害得她半夜從床上滾下來, 摔得可疼了。
“哎喲我這不是一時腦熱了嘛, 以為你畢竟將來是要嫁給我們少爺的, 所以就把你領到他房間裡去了, 誰知道……”
走著, 顧清歌突然想到了什麼, “我行李還在房間裡。 ”
說完她猛地轉身小跑回去, 直接無視了傅斯寒, 直接跑進去提著自己的行李袋跑出來,
他就是這次要跟自己結婚的人麼?
嫁給這種人, 以後怎麼生活?
顧清歌深深地替自己的未來感到擔憂。
而這一邊, 傅斯寒床上的被子都被收走了, 空蕩蕩的一片, 他煩悶地掃了床上一眼, 薄唇不屑地冷笑。
一來就妄圖爬他床的虛榮女人, 還真是不遺餘力。
傅斯寒轉身在沙發上坐了下來, 突然想到什麼, 去了浴室將藏在口袋裡的那條鉑金項鍊給取出來。
望著在燈光底下閃爍著炮眼光芒的鉑金項鍊, 傅斯寒隱藏在眼底的鋒銳逐漸變得柔軟起來。
“我沒睜開眼睛, 我看不到路。 ”
“你閉著眼睛做什麼?”
“我怕看到你的臉, 你不會放過我……”
小女人帶著哭腔的聲音傳入耳中, 傅斯寒忍不住嗤笑了一聲, 真是個膽小鬼。
他第一次碰到膽子這麼小的女人,可怎麼覺得那麼有意思?
比起那些整天圍繞在他身邊的女人不知道要好出多少,不過最重要的一點是,他輕薄了她。
昨晚……那緊致的感覺證明,她就是個雛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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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個膽小鬼。他第一次碰到膽子這麼小的女人,可怎麼覺得那麼有意思?
比起那些整天圍繞在他身邊的女人不知道要好出多少,不過最重要的一點是,他輕薄了她。
昨晚……那緊致的感覺證明,她就是個雛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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