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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篇連載之40」西望祁連——中國工農紅軍西路軍河西征戰紀實

西望祁連

——中國工農紅軍西路軍河西征戰紀實

(連載之40)

焦元平 著 /天地出版社2001年出版

第十三章 戎馬情深

風雨送春歸,

飛雪迎春到,

已是懸崖百丈冰,

猶有花枝俏。

俏也不爭春,

只把春來報,

到山花爛漫時,

她在叢中笑。

——毛澤東《詠梅》

西路軍的女戰士, 執堅披銳, 叱吒風雲, 在血戰中殺出了威風。 可是, 因為生理上的原因, 她們卻比男同志更多了一些艱辛、挫折、苦難、悲傷!

紅軍也是有血有肉有七情六欲的人。 愛情, 絕不會從她們身邊悄悄溜掉。 儘管當時的戰鬥頻繁, 腦袋隨時都拴在褲腰帶上, 活過今天可能就沒有明天, 但是, 只要環境允許, 只要兩情依依, 歡跳的愛心就會迸發出強烈的火花。

冒昧嗎?唐突嗎?荒謬嗎?

回答當然不是。 人世間, 凡是有男人和女人的地方, 偉大的愛情總是無師自通而又不會失傳。 伴隨著槍炮聲呱呱墜地的嬰兒, 給艱險的紅軍生活增添了歡樂,

當然也會給軍隊和年輕的父母們帶來新的煩惱。

長征途中, 為了戰勝敵人的圍追堵截, 完成戰略轉移大計, 紅軍總政治部曾“約法三章”:沒有談戀愛的不准談戀愛;談了戀愛的不准結婚;結了婚的不准生孩子。

顯而易見, 戰爭年代的戀愛、結婚、生育, “危害”是大於“好處”了。 儘管如此, 嚴酷的戰爭環境仍然導演出了一幕幕或驚心動魄或纏綿悱惻的婚戀戲劇來。

曾任九軍參謀長, 解放後任河南省軍區司令員、武漢軍區副司令員的畢占雲(1), 夫人劉彩香的羅曼史, 就給人帶來過歡欣的淚水。 後來, 當年的老上級、老戰友一提起此事, 都笑聲朗朗, 喜淚漣漣。

1935年1月7日, 紅軍打進遵義, 有了短暫的休整。 紅軍幹部休養連的“娘子軍”們,

白天宣傳、擴紅, 夜裡很晚才回來。

一天晚上, 與劉彩香同住一個地輔上的李堅真、吳富蓮、鄧元金等人正要熄燈就寢時, 發現劉彩香不見了。

“逃跑了?”有人提出疑問。

“不會的!”有人替她擔保。

劉彩香當時擔任粵贛省委婦女部長, 對敵鬥爭堅決。 有人說, 可能因事耽擱而晚歸了吧。 她們這才躺下進入夢鄉。

可是, 第二天曙光初露了, 還不見劉彩香的人影。 大家傻眼了。 頃刻, 咒駡聲、婉惜聲不絕與耳。 有人還提議外出尋找。

知道“內情”的幹部休養連指導員李堅真告訴大家:“人家要跑, 追不回來;沒跑, 就會自己回來的。 ”

吃過早飯, 李堅真把危秀英扯到一邊, 詭秘地耳語說:“你到九軍團那裡去, 找他們的參謀長, 叫把我們的劉彩香交出來!”

危秀英墜入五裡雲霧中了。

她快步來到九軍團駐地, 果然在畢參謀長的房間裡抓到了“開小差”的劉彩香。

這還了得?!女兵們妒恨了, “批鬥”會上火力挺猛。

“你說, 昨天晚上到哪裡去了?”有人明知故問。

只有十九歲的劉彩香被唬住了, 不覺臉上緋紅, 盡咬嘴唇, 一聲不吭。

“說, 老實交代!”急性人催得緊。

場面太尷尬了。 閨房事, 難啟齒。 但不“交代”是過不了關的。 她用手揉搓著衣服角, 聲音小得只有自己才聽得見:“我好久沒有見到他了, 心裡想他。 我看到部隊進城了, 一時不會有什麼行動, 就……”

劉彩香老實的“交代”, 招來了更加令人難聽的質詞:

“誰叫你私自跑的?”

“你們是不是睡覺了?”

“懷了娃娃咋辦呢?”

劉彩香的臉更加緋紅, 張嘴結舌。 老實說, 再能說會道的,

碰到這事這場面, 也是很難回答的。 但她卻從戰友的詰問中, 體會到了同志情姐妹愛。

“你要檢討, 保證以後晚上不再去畢參謀長那裡。 ”有了臺階, 劉彩香趕緊“下樓”。 她用手理了一下額前那幾綹烏黑的劉海, 眼裡盈滿感激地淚水, 語聲輕柔地答道:“從今天起, 我天天跟大家在一起, 保證晚上不到老畢那裡去了。 ”

有了這個保證, 姐妹們不再為難她了。 劉彩香一言九鼎, 從此堅持和姐妹們睡在一起, 再也不敢“開小差”了。 直到部隊進駐毛爾蓋。 戰事不緊張了, 那個“規定”也有點鬆弛了, 她與畢占雲的結婚才得到組織批准, 找了一間民房, 歡歡喜喜地才正式當了新娘。

戰爭年代, 結了婚的女兵, 很少和丈夫編在一起, 征途上也儘量分開住, 只是打完仗,有了環境較為安全的休整日子,才小心翼翼地聚會幾天。不然,女人一旦懷了娃娃,酸甜苦辣一起上,你就得吃不了兜著走。瞧瞧,陳慧清生孩子時,不光惹起一串串麻煩,還犧牲了一些同志呢。

陳慧清的丈夫,名叫鄧發(2),1929年末,他倆在香港結婚。紅軍長征過草地的一天早上,敵機在天上轟炸,敵兵從後面追來。董振堂的五軍團擔任後衛,掩護中央縱隊前進。就在這時,鄧發的夫人陳慧清喊肚子疼。眼看著這個孩子就要在不該出生的時間和地點出生了,急得董必武、候政、孫儀之團團轉。

軍情雖緊急,分娩情更迫。董必武等人只好讓抬著陳慧清的擔架從疾進的佇列裡出來,在路邊找到一間破屋,等待分娩。

大概由於生孩子時的疼痛,妻子往往在這個時候,罵得丈夫無地自容,好象這樣子她們的陣痛會減輕似的。陳慧清在屋裡地上打滾,也痛駡起鄧發來。鄧發被董必武派人找來,他低著頭,也拿不出什麼“靈丹妙藥”來制止妻子的疼痛。

屋內,醫生孫儀之也著急得頭冒汗,孩子就是生不出來。候政勸董必武先走,董必武沒挪身子,卻鎮靜地說:“別著急,想想看,還該準備點什麼東西?萬一生不下來怎辦?”

敵人的追兵離紅軍隊伍的距離越來越近,槍聲也越來越激,再拖延下去就很危險了。董必武當機立斷,派人到後面給五軍團軍團長董振堂傳話:“前面有位女同志生孩子,你們務必頂住追趕的敵人!”

董振堂也是快人快語:“你們不要管了,產婦慢慢生吧,我們能頂住敵人!”

一句“慢慢生”,等了兩個多小時,嬰兒才姍姍降到人間。董振堂命令第三十七團團長吳克華帶領全團指戰員阻擊敵人,不得使敵前進一步,竟使部隊犧牲了一些同志。

事後,有的幹部聽說這場阻擊戰是為關照女同志生孩子,火氣冒了上來:“哼,為了一個孩子,犧牲那麼多的同志,太不值得了!”

“我們革命、打仗,不就是為了孩子嗎?”董振堂嚴肅地開導著。

是啊,革命者的流血犧牲,都是為了千千萬萬個孩子,為了子孫後代的幸福。孩子是祖國的花朵和未來,會給我們的未來帶來希望、光明和幸福。然而,戰亂中的父母,甚至職務很高的男人和女人,卻沒有能力保護住自己的孩子。

只是打完仗,有了環境較為安全的休整日子,才小心翼翼地聚會幾天。不然,女人一旦懷了娃娃,酸甜苦辣一起上,你就得吃不了兜著走。瞧瞧,陳慧清生孩子時,不光惹起一串串麻煩,還犧牲了一些同志呢。

陳慧清的丈夫,名叫鄧發(2),1929年末,他倆在香港結婚。紅軍長征過草地的一天早上,敵機在天上轟炸,敵兵從後面追來。董振堂的五軍團擔任後衛,掩護中央縱隊前進。就在這時,鄧發的夫人陳慧清喊肚子疼。眼看著這個孩子就要在不該出生的時間和地點出生了,急得董必武、候政、孫儀之團團轉。

軍情雖緊急,分娩情更迫。董必武等人只好讓抬著陳慧清的擔架從疾進的佇列裡出來,在路邊找到一間破屋,等待分娩。

大概由於生孩子時的疼痛,妻子往往在這個時候,罵得丈夫無地自容,好象這樣子她們的陣痛會減輕似的。陳慧清在屋裡地上打滾,也痛駡起鄧發來。鄧發被董必武派人找來,他低著頭,也拿不出什麼“靈丹妙藥”來制止妻子的疼痛。

屋內,醫生孫儀之也著急得頭冒汗,孩子就是生不出來。候政勸董必武先走,董必武沒挪身子,卻鎮靜地說:“別著急,想想看,還該準備點什麼東西?萬一生不下來怎辦?”

敵人的追兵離紅軍隊伍的距離越來越近,槍聲也越來越激,再拖延下去就很危險了。董必武當機立斷,派人到後面給五軍團軍團長董振堂傳話:“前面有位女同志生孩子,你們務必頂住追趕的敵人!”

董振堂也是快人快語:“你們不要管了,產婦慢慢生吧,我們能頂住敵人!”

一句“慢慢生”,等了兩個多小時,嬰兒才姍姍降到人間。董振堂命令第三十七團團長吳克華帶領全團指戰員阻擊敵人,不得使敵前進一步,竟使部隊犧牲了一些同志。

事後,有的幹部聽說這場阻擊戰是為關照女同志生孩子,火氣冒了上來:“哼,為了一個孩子,犧牲那麼多的同志,太不值得了!”

“我們革命、打仗,不就是為了孩子嗎?”董振堂嚴肅地開導著。

是啊,革命者的流血犧牲,都是為了千千萬萬個孩子,為了子孫後代的幸福。孩子是祖國的花朵和未來,會給我們的未來帶來希望、光明和幸福。然而,戰亂中的父母,甚至職務很高的男人和女人,卻沒有能力保護住自己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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