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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家人與一群鶴的生死相守!是悲歌,更是壯歌……

是悲歌, 更是壯歌。

命運能有多悲情?還記得犧牲在沼澤中的養鶴女孩嗎?近30年後不幸再次降臨, 接過她事業的小弟徐建峰, 同樣因公殉職。

信念能有多執著?徐建峰的女兒同樣響應冥冥中的召喚, 告別繁華都市, 回到紮龍自然保護區。 她說:“只有在這裡, 我才能找到內心的安寧。 ”

徐秀娟的父母和侄女在回憶徐秀娟。 新華社發

老徐和夥伴們艱難跋涉在沼澤中, 在2100平方公里、相當於2個香港面積的保護區內, 幾乎摸清了每一處鶴巢。 大家慢慢發現, “人工孵化+野外散養”的“半野化”保護方式, 成活率最高, 野性保持最好, 而且幼鶴自然地就跟著成鶴南飛了。

當時他們還不知道, 後來多個國際組織試圖人工重建鶴類遷徙均告失敗, 紮龍“土辦法”會成為唯一成功範例。 他們不知道的還有, 這與老徐一家後來的悲情遭遇, 會有一種隱秘的聯繫。

徐家長女叫徐秀娟,

從小就跟著老徐在火炕上孵鶴, 大家親熱地叫她“娟子”。 照片上, 娟子略顯黝黑、牙齒益顯雪白、眼神格外清澈。 她呵護的鶴, 每年都會飛往江蘇鹽城越冬。

1986年5月, 徐秀娟突然接到鹽城邀請, 共同創建灘塗珍禽自然保護區。 娟子二話沒說, 懷揣著3枚丹頂鶴蛋就出發了。 她一路用體溫暖著, 奔波了3天3夜, 終於來到黃海之濱。

這是徐秀娟與濕地中的鶴。 徐秀娟烈士的侄女、徐家第三代養鶴人徐卓接過了爺爺、姑姑、父親的接力棒, 畢業後回到了紮龍自然保護區工作。 新華社記者 梁冬 攝

工作人員野外作業時, 常遇鶴從天降, “撲嗒”一聲落在身前。 他們知道, 那是他們的老朋友, 在以特有的方式致意。

紮龍人說, 丹頂鶴一身傲骨、一生忠貞, 只要結為伴侶, 就會一生相守。 如果伴侶受傷無法南飛, 那麼另一隻一定會選擇留下, 哪怕是面對風雪、面對死亡。

護鶴人的情感又何嘗不是如此?

老徐夫婦親手埋葬了一雙好兒女, 這是怎樣的傷痛啊。 老伴黃瑤珍眼睛快哭瞎了。 徐建峰的妻子, 長夜難眠,

就靠抗抑鬱藥頂著。 今年, 齊齊哈爾市隆重紀念徐秀娟烈士犧牲30周年, 當那首歌再次響起, 老徐夫婦再也抑制不住情感, 中途灑淚離場……

“我的姑姑, 我的父親, 儘管生命像流星一樣劃過夜空, 但我想他們是幸福的, 只是把無盡的思念, 留給了我們……”

徐建峰犧牲的那一年, 徐卓正在東北農業大學學園藝。 這位平時的乖乖女堅決向學校提出申請:要求轉學到姑姑曾就讀的東北林業大學, 學習野生動物保護。 學校有意保送她讀研, 然而, 徐卓卻放棄了。 去年8月, 她告別北國名城哈爾濱, 毅然回到了紮龍, 再次接過了接力棒……

徐秀娟烈士的侄女, 徐家第三代養鶴人徐卓接過了爺爺、姑姑、父親的接力棒, 畢業後回到了紮龍自然保護區工作(8月17日攝)。 新華社記者 梁冬 攝

保護區管理局局長楊文波告訴記者:“目前, 紮龍已建成世界最先進的丹頂鶴繁育基地、最優良的基因庫。 老徐一家是紮龍人、齊齊哈爾人、黑龍江人, 踐行‘綠水青山就是金山銀山’理念的典型代表。 ”

老徐夫婦說, 他們一生只在做兩件事。 十月送它們離去,春天迎它們歸來。

每當殘雪消融,每當丹頂鶴“呦呦”鳴叫著飛過村莊,兩位老人知道,他們的娟子,他們的峰兒,他們的孩子們,又回來了。

十月送它們離去,春天迎它們歸來。

每當殘雪消融,每當丹頂鶴“呦呦”鳴叫著飛過村莊,兩位老人知道,他們的娟子,他們的峰兒,他們的孩子們,又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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