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得幾年前租房住的時候, 樓下路口有一個衣衫襤褸的賣報老太, 每日都會風雨不誤的拿著薄薄的三、五份報紙,
第一次和老太打招呼是那天早上, 我下樓買包子。 看到老太在包子攤前狠命地往嘴裡塞一隻大包子, 吃相狼狽, 卻也快意。 我受到老太情緒的感染, 於是很自然地向老太打招呼道:“吃飯呢, 大娘?”老太乜斜了我一眼, 聲音尖厲地回道:“啊, 吃飯哪, 活著嗎, 不吃飯哪行?”不知為什麼我的臉“騰”地一下子有燒灼的感覺,
第二天傍晚, 我乘坐公汽到朋友那裡取東西。 天陰得厲害, 醞釀著一場暴雨。 老太仍雷打不動地倚靠在她的位置上, 等待著零星買報的人。 我上車的一刹那對老太喊到:“大娘, 馬上下雨了, 快回吧!”老太對我點了點頭, 眼神裡有了一絲溫暖。
又有一天, 一場陣雨過後, 我去藥店買感冒藥。 對視的時候, 看到老太的神情很是落寞, 她的手裡仍舊攥著單薄的幾份報紙。 我沒有猶豫, 又向老太要了一份報。
我租的房子到期了。在我搬家的時候,我又遇到了大娘,她依然是那身打扮,就像是我非常相熟的一位老友。我覺得應該向大娘告個別,於是淡淡的對大娘說了句:“大娘,我搬走了,以後不能再買你的報紙了。再見了,大娘。”大娘可能聽見了,也可能沒聽見,她頭也沒抬,依然在想著自己的心事,仿佛沒有聽見我的告別。我心裡多少有點失落,但同時也很坦然,因為我知道,我買報紙的時候,大娘曾經很快樂。
(文字原創,圖片來源於互聯網)
我租的房子到期了。在我搬家的時候,我又遇到了大娘,她依然是那身打扮,就像是我非常相熟的一位老友。我覺得應該向大娘告個別,於是淡淡的對大娘說了句:“大娘,我搬走了,以後不能再買你的報紙了。再見了,大娘。”大娘可能聽見了,也可能沒聽見,她頭也沒抬,依然在想著自己的心事,仿佛沒有聽見我的告別。我心裡多少有點失落,但同時也很坦然,因為我知道,我買報紙的時候,大娘曾經很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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