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聚會, 約我去了一家高麗餐館。
席間, 朋友給大家上了一大鍋狗湯, 唯獨我不肯喝。
有的朋友知道我的故事, 有的不知道。 這不,
我不吃狗肉的這件事, 要從我的兒時說起。
小的時候, 我家住農村。 家裡養了條大狼狗, 叫大臭。
大臭是我出生那年, 爸爸去奶奶家抱回來的。
這條狼狗在家裡養了五年。 爸爸從不虧待它, 有什麼好吃的, 它都有份。 所以大臭的體格很大, 十分健壯。
大臭也是我兒時最好的玩伴。 正是因為它, 村裡的小孩子從來都不敢欺負我。
有一次, 我去小賣部買巧克力。 當我快走到家門口的時候, 巧克力被一個比我大上兩歲的孩子搶走了, 他還打了我。
大臭遠遠聽到了我的哭聲, 掙脫了栓狗的尼龍繩沖了出來。 嚇跑了那個孩子, 救下了已經被打倒在地的我。
當那孩子的家長, 帶著被我家大臭嚇得半死的孩子, 上家裡來評理的時候。
事後, 爸爸便把栓狗的尼龍繩, 換成了鐵鍊。
那時我家的門外有條大水溝。 同年的冬天, 溝旁來了很多人, 他們把溝面上的冰都刨開了, 準備抽水捉魚。
我上午在家寫寒假作業。
我出門一看, 呵!人還真多!捉上來的魚大大小小一盆盆的真不少。
這時, 溝對面的小孩看見我出來玩, 便喊我過去一塊玩。
我答應了一聲便走上了溝裡的魚壩。
這個魚壩是為了堵魚臨時堵上的。 它一邊的水已經抽幹,
就在我過這個魚壩的時候, 腳下有冰, 我一腳打滑摔進了另一邊積水很深的深溝!
刺骨的冰水, 瞬間穿透了我的衣物將我包圍。
我的全身一下子凍僵掉, 頭腦也開始不靈光。 自己因為驚嚇也忘了喊救命, 嗓子眼裡只能冒出幾聲急促的“啊啊”聲。
河邊的人們聞聲發現了我, 便紛紛圍到了河邊, 對水裡的我指指點點, 卻無一人上前施救。 莫說施救, 在場的人什麼表情都有, 不聽地跟身邊的人小聲議論著。
當場, 哪怕是連一個幫我高喊救命的人都沒有, 沒有……
那個被眾人圍觀, 自己只能在刺骨的冰水裡呼救、等死的冷漠場面, 我一輩子都忘不了。
我慢慢地往水裡沉, 水已經沒過了我的脖子。 我的胸腔受到了很大的水壓,
就在我絕望的時候, 由遠而近的狗叫聲給了我一線生機。
大臭掙脫了脖子上的鐵鍊, 遠遠地沖了過來!
它從河邊看熱鬧的人民胯下強行鑽了進去, 然後一躍跳進溝裡, 將我拉上岸去。
此時, 這次捕魚的組織者終於一把抱起渾身上下已經開始結冰的我, 跟著大臭往我家裡跑。
當時爸爸正在家裡準備晚飯, 忽然聽見院子裡聲音不對。
出門再一看, 狗已經掙脫鐵鍊跑出家門。 就在他正在生氣的時候, 大臭帶著我們回來了。
我被爸爸包進屋前, 看了大臭一眼。
它用力的一抖身子, 毛上的冰碴瞬間都被抖掉了。
那個畫面, 便是我記憶當中, 大臭最帥的一個畫面了。
晚上, 我赤條條的裹著大被, 蜷縮在熱乎乎的炕頭上。
身上河水幹了,可那淤泥的氣味濃烈的很。
我仍舊驚魂未定,可一想起大臭,就好多了。
次日,爸爸獎勵了大臭一塊煮熟的五花肉,它吃得很開心。
我也已經沒事了,當我摸摸它可愛的大腦袋的時候,才發現它套著皮圈的脖子上,有一道很深很深的勒痕。
這是昨天它為了救我,不顧一切掙脫鐵鍊落下的傷。
第二年大年初一,照例我們一家三口都去奶奶家。
臨走前,我先給大臭端上足夠它一天吃的豐盛食物。
出門時,爸爸用鐵鍊和鎖頭鎖住了院門,大臭跟往常一樣朝我們叫了幾聲,送了送我們。
沒想到,那幾聲叫,便成了大臭跟我們最後的道別。
大年初二的上午,等我們回到家的時候,發現院門虛掩,門鎖已經被撬開。
來到當院,大臭已經不見了。套住狗脖子的皮套已經被剪斷,連著鐵丟在一邊。
狗窩旁,還剩了半拉凍硬了的肉包子。
推推家門仍舊緊鎖,家裡什麼東西都沒丟。
大年初二那天,我是流著眼淚去送年的。那個年,是我記憶中過得最傷心的一個年。大臭丟了,我們就好像少了一個家人一樣。
後來,我聽人說,最近鄰居家也有丟狗的。我們家的大臭,可能是不知道讓那個黑心商販看上了,偷走給賣了。
說不定,它現在就正擱哪個狗肉館裡的大鍋燉著呢。
當時,我聽完這個消息,又哭了一場。
爸爸可憐我,說再給我抱一隻回來。我偏不讓,還哭著說,我只要大臭。
一直到現在,我家再也沒養過狗。我也從來都不吃狗肉。
故事講完了。筆者也想知道您有沒有類似的經歷。如果有,您不妨動動手指,寫在留言裡跟大家分享一下。
本文由作者原創,嚴禁抄襲翻版,違者必究。
文中圖片源於網路,原作若不同意使用,請聯繫作者刪除。
蜷縮在熱乎乎的炕頭上。身上河水幹了,可那淤泥的氣味濃烈的很。
我仍舊驚魂未定,可一想起大臭,就好多了。
次日,爸爸獎勵了大臭一塊煮熟的五花肉,它吃得很開心。
我也已經沒事了,當我摸摸它可愛的大腦袋的時候,才發現它套著皮圈的脖子上,有一道很深很深的勒痕。
這是昨天它為了救我,不顧一切掙脫鐵鍊落下的傷。
第二年大年初一,照例我們一家三口都去奶奶家。
臨走前,我先給大臭端上足夠它一天吃的豐盛食物。
出門時,爸爸用鐵鍊和鎖頭鎖住了院門,大臭跟往常一樣朝我們叫了幾聲,送了送我們。
沒想到,那幾聲叫,便成了大臭跟我們最後的道別。
大年初二的上午,等我們回到家的時候,發現院門虛掩,門鎖已經被撬開。
來到當院,大臭已經不見了。套住狗脖子的皮套已經被剪斷,連著鐵丟在一邊。
狗窩旁,還剩了半拉凍硬了的肉包子。
推推家門仍舊緊鎖,家裡什麼東西都沒丟。
大年初二那天,我是流著眼淚去送年的。那個年,是我記憶中過得最傷心的一個年。大臭丟了,我們就好像少了一個家人一樣。
後來,我聽人說,最近鄰居家也有丟狗的。我們家的大臭,可能是不知道讓那個黑心商販看上了,偷走給賣了。
說不定,它現在就正擱哪個狗肉館裡的大鍋燉著呢。
當時,我聽完這個消息,又哭了一場。
爸爸可憐我,說再給我抱一隻回來。我偏不讓,還哭著說,我只要大臭。
一直到現在,我家再也沒養過狗。我也從來都不吃狗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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