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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跟老人比才,被騙自拆大門,下鄉找老人麻煩,又遭算計險喪命

清朝年間, 省府派來一個叫吳大科的到永定縣當縣令。 吳大科自恃科舉出身, 還高中探花, 狂妄自大, 目空一切, 認為自己才高八斗,

根本就不把別人放在眼裡。

聽說永定縣有個叫覃繼鷗的人, 人稱覃趣才, 很有智識, 吳大科有心與他比試一下, 便叫手下把覃繼鷗帶到了衙門。 覃繼鷗原來是一個幹幹瘦瘦的小老頭, 身上穿得破破爛爛, 還髒兮兮的。

吳大科裝模作樣地說:“覃先生, 聽說你聰明絕頂, 最拿手的本領是扯謊。 本縣令今天想和你賭一把。 你當著眾人的面扯個謊, 要是你的謊能騙到本縣令, 我就賞你十兩銀子;要是你徒有虛名, 得在本縣令胯下鑽三圈。 如何?”

覃繼鷗見他欺人太甚, 想了想說:“其實小民沒有您說的那些本事, 不過, 我有一件寶貝, 叫謊架子, 我扯謊的本事都是它教出來的。 每次我要扯謊, 只要往謊架子上一睡就行。 ”

吳大科將信將疑,

就讓覃繼鷗趕緊把謊架子拿出來。 覃繼鷗卻推說謊架子在他家裡, 於是吳大科又催促他回家去拿。

覃繼鷗搖了搖頭說:“不行, 謊架子太大, 我一個人拿不動, 得要人抬。 ”

吳大科問:“有多大?我叫人幫你去抬。 四個人夠不夠?”

覃繼鷗還是一個勁地搖著頭說:“抬來了也沒用, 縣衙的大門太小了, 進不來。 我看還是算了吧!”

吳大科覺得覃繼鷗是在故意搪塞, 他冷“哼”了一聲, 笑著說:“你先抬來, 進不來, 我就拆大門, 這樣總可以吧!”

覃繼鷗還是不慌不忙, 他說:“縣老爺, 您有所不知, 我這謊架子有一怪毛病, 上了肩膀, 必須要一口氣抬到頭, 中途是不能放的, 不然就不靈了。 您若真要抬, 必須先把大門拆掉。 ”

吳大科立即吩咐手下人拆大門。 只一會兒, 一個好端端的大門就全給拆沒了。

吳大科心想, 這回我看你還有什麼話可說?他轉頭對覃繼鷗說:“好了, 你可以放心大膽地去抬你的謊架子了。 ”

覃繼鷗哈哈大笑說:“我的縣老爺, 您的大門都被我的謊給扯沒了, 您還想要我再扯個謊, 把縣衙也拆了嗎?”吳大科一聽, 知道上當了, 氣得鬍子都快翹上鼻尖了, 只得乖乖地給了覃繼鷗十兩銀子, 打發他走了。

沒想到陰溝裡翻了船, 這可把吳大科氣壞了, 他決定找機會報復覃繼鷗。 一天, 他從手下那裡得知, 覃繼鷗家窮得叮噹響。 吳大科摸了摸下巴, 心生一計。

第二天, 吳大科就帶著幾個狗腿子來到覃繼鷗住的關家岩村。 剛到村口, 正好碰到了覃繼鷗。

覃繼鷗正想繞開他, 不想吳大科幾步躥到覃繼鷗面前,

說:“覃繼鷗, 本縣令今天專門來找你收錢, 你怎麼見了我就躲呀!難道你想賴帳不成?”

覃繼鷗疑惑道:“小民何時欠過大人的錢?”

吳大科說:“我都調查清楚了, 你兒子前年該當壯丁, 沒去, 是鄉里出錢幫你交的;你去年有了個孫子, 沒交添丁稅;還有給鄉里的保安費你也沒交, 還有別的好多, 總計十多兩銀子。 都是老熟人了, 就交個整數, 十兩吧!”

覃繼鷗一再推脫, 不停說自己有急事, 改日親自給吳大科送錢上門。

吳大科冷笑著說:“那你說說, 到底是什麼急事?”

覃繼鷗無可奈何地搖了搖手說:“我還真不能說。 您就不要多問了。 ”

覃繼鷗這一說, 把吳大科的胃口吊得更足了, 非要問個明白不可。 他使了個眼色, 幾個狗腿子走上去,

圍住覃繼鷗。

覃繼鷗前後左右看了看, 不得已壓低聲音說:“好, 我說。 不過我只能跟你一個人說, 你得讓他們走開。 ”說著指了指狗腿子。

吳大科把手一揮, 幾個狗腿子便走遠了。 覃繼鷗這才神秘兮兮地說:“這事說出來真要把人氣死了。 剛才我和我那婆娘拌了幾句嘴, 她一賭氣, 把家裡的玉如意給丟井裡去了。 那可是我家的傳世之寶啊!你說我能不著急嗎?這不, 我正準備去找人幫忙, 下井去撈呢!”

吳大科聽後高興壞了, 如果真是個好東西, 就要想辦法把它弄到手。 主意已定, 他便笑著說:“原來如此!那還用得著找其他人嗎?本縣令就是現成的!”

覃繼鷗把頭搖得像撥浪鼓, 連著說了幾個不行, 他可不敢讓堂堂縣令幫自己幹活!而且萬一那幾個狗腿子把這事傳出去……

吳大科說:“這有什麼不行的,為民解懸是我們當官的職責!你快去找根繩子來,我幫你就是。”說著,他把幾個狗腿子徹底打發走了。

不一會兒,覃繼鷗就找來了繩子,往自己身上綁。吳大科見了,一把奪過繩子說:“我比你年輕,怎麼能讓你下去呢?你在上面拉,我下井去幫你撈。”

吳大科心裡早就打好了如意算盤:如果自己下井撈到了那玩意,就假裝說沒撈著,先找個岩縫把它藏起來。到了夜裡,再帶自己的人來,偷偷下井把它取走。

覃繼鷗謝過吳大科,滿臉感激地拉起繩子套住他,慢慢地往井下放。

井口很小,人在下面剛夠轉身,井水有一人多深,只有沉入水中才能摸到井底。吳大科在井底摸了好一陣,還是一無所獲。

這時節已是深秋了,井水冰涼刺骨。吳大科早已被凍得直打顫,有些支持不住了,他忍不住問覃繼鷗:“我都摸大半天了,貴夫人到底是不是把它扔在這口井裡的?”

覃繼鷗堅稱錯不了,吳大科只得再繼續摸。井裡的水被他折騰得十分渾濁,沉入水裡時,泥巴和穢物不時鑽進他的鼻孔和嘴裡,那滋味實在是不好受。他再次浮出水面,結結巴巴地說:“實在是摸不到,我冷得快不行了。不摸了,你快拉我上去吧!”

覃繼鷗氣定神閑地說:“你這麼急著要上來做什麼?是不是你摸到後藏了起來,在騙我?”

“我騙你就天打五雷轟,不得好死。”吳大科賭咒發誓道,又不住地向覃繼鷗哀求著拉他上去。

覃繼鷗忍住笑,拿起繩子,剛拉到井中央時,他故意把手一松,吳大科連人帶繩子一起又落入水中。覃繼鷗誇張地叫了一聲:“哎喲!”

吳大科有氣無力地說:“我把繩子甩上去,你接著拉吧!我真的快不行了。”

覃繼鷗卻不幹了,他說:“你太重,我一個人沒那麼大勁,拉不起來,我得去叫人來幫忙。對了,你不是來找我要錢嗎?我家裡沒那麼多現錢,還得去找人借,可能要大半天才能回來,你就再堅持堅持吧!”說完轉身欲走。吳大科見狀,哭著喊道:“你別走,錢我不要了,你快拉我上去吧!”

覃繼鷗還是不慌不忙,歎了口氣說:“還有一事,縣令大人三番五次尋我麻煩,草民可是得罪了大人?請您大人不記小人過,饒了小民吧!”說著,他探頭笑眯眯地盯著吳大科。

吳大科帶著哭腔,連聲答應再也不找麻煩,覃繼鷗這才一口氣把他拉了上來。接著,覃繼鷗又找出一張紙,趁吳大科有氣無力的時候,讓他簽字畫押,保證再也不找自己的麻煩。

就這樣,吳大科被覃繼鷗治服了,不僅沒要到錢,還凍得個半死,回去就得了一場大病,差點見了閻王。真是偷雞不成蝕把米,賠了夫人又折兵。作者高棕津

吳大科說:“這有什麼不行的,為民解懸是我們當官的職責!你快去找根繩子來,我幫你就是。”說著,他把幾個狗腿子徹底打發走了。

不一會兒,覃繼鷗就找來了繩子,往自己身上綁。吳大科見了,一把奪過繩子說:“我比你年輕,怎麼能讓你下去呢?你在上面拉,我下井去幫你撈。”

吳大科心裡早就打好了如意算盤:如果自己下井撈到了那玩意,就假裝說沒撈著,先找個岩縫把它藏起來。到了夜裡,再帶自己的人來,偷偷下井把它取走。

覃繼鷗謝過吳大科,滿臉感激地拉起繩子套住他,慢慢地往井下放。

井口很小,人在下面剛夠轉身,井水有一人多深,只有沉入水中才能摸到井底。吳大科在井底摸了好一陣,還是一無所獲。

這時節已是深秋了,井水冰涼刺骨。吳大科早已被凍得直打顫,有些支持不住了,他忍不住問覃繼鷗:“我都摸大半天了,貴夫人到底是不是把它扔在這口井裡的?”

覃繼鷗堅稱錯不了,吳大科只得再繼續摸。井裡的水被他折騰得十分渾濁,沉入水裡時,泥巴和穢物不時鑽進他的鼻孔和嘴裡,那滋味實在是不好受。他再次浮出水面,結結巴巴地說:“實在是摸不到,我冷得快不行了。不摸了,你快拉我上去吧!”

覃繼鷗氣定神閑地說:“你這麼急著要上來做什麼?是不是你摸到後藏了起來,在騙我?”

“我騙你就天打五雷轟,不得好死。”吳大科賭咒發誓道,又不住地向覃繼鷗哀求著拉他上去。

覃繼鷗忍住笑,拿起繩子,剛拉到井中央時,他故意把手一松,吳大科連人帶繩子一起又落入水中。覃繼鷗誇張地叫了一聲:“哎喲!”

吳大科有氣無力地說:“我把繩子甩上去,你接著拉吧!我真的快不行了。”

覃繼鷗卻不幹了,他說:“你太重,我一個人沒那麼大勁,拉不起來,我得去叫人來幫忙。對了,你不是來找我要錢嗎?我家裡沒那麼多現錢,還得去找人借,可能要大半天才能回來,你就再堅持堅持吧!”說完轉身欲走。吳大科見狀,哭著喊道:“你別走,錢我不要了,你快拉我上去吧!”

覃繼鷗還是不慌不忙,歎了口氣說:“還有一事,縣令大人三番五次尋我麻煩,草民可是得罪了大人?請您大人不記小人過,饒了小民吧!”說著,他探頭笑眯眯地盯著吳大科。

吳大科帶著哭腔,連聲答應再也不找麻煩,覃繼鷗這才一口氣把他拉了上來。接著,覃繼鷗又找出一張紙,趁吳大科有氣無力的時候,讓他簽字畫押,保證再也不找自己的麻煩。

就這樣,吳大科被覃繼鷗治服了,不僅沒要到錢,還凍得個半死,回去就得了一場大病,差點見了閻王。真是偷雞不成蝕把米,賠了夫人又折兵。作者高棕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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