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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屋建於五六十年代

鄉 村 老 屋

文/劉雨東

選稿:中鄉美駐寧夏創作室主編 李茂林

文圖編輯:丁錄年 柳絲青青

老屋因久無人居住, 顯得冷冷清清。

在我心中, 沒有什麼地方能比這裡更讓我眷戀和向望, 也唯有在這裡, 我昔日的記憶才會被開啟。

安歇其中, 久別重逢的欣喜佔據了我。 這一夜, 我睡的特別踏實, 透過窗戶, 夜空中的繁星和那輪月牙是那般溫潤。

次日, 我依然決定謝絕應酬陪伴老屋。 於是, 倒上一杯芳香四溢的茶, 獨自待在老屋裡品飲輕酌, 怡然自樂。

家園裡的一切依然如故, 是那般讓我熟悉。 那牆上的一幅畫, 一張照片,

一桌一椅, 一件一物, 一角一落, 一花一木都讓我捕捉到, 那浸染著兒時印痕的滿滿記憶, 伴著那嫋嫋升起的檀香, 在我的記憶深處來回躥騰。

陽光從窗外, 無聲無息地灑落進來, 房間裡的一切一目了然。

門後面的牆上懸掛著一幅送子觀音圖, 那是母親在世時張貼的, 其中, 包含了母親的多少祝願和希望啊, 而今, 卻是人去畫還在, 老人家已離開我們已足足17個年頭, 但腦海裡老人家的因容笑貌卻猶在眼前。 何止畫, 這裡面的一切一切都存有著母親的記憶。

千禧之年, 母親因病離開了我們。 那時, 我正在福建一電臺實習, 終未有見到母親最後一面, 這一直是心中的遺憾。 如今, 坐在老屋裡, 我仿佛又看到了母親為這個家操勞忙碌的身影, 她依然是那般健碩、麻利, 臉上依然是掛著和藹的微笑。 母親略瘦, 手腳勤快, 步履輕盈而又幹練, 她做事快且利索, 印象中母親從不知道累, 什麼累活髒活到她手中經一番打理, 立馬就變得乾淨順溜起來。

母親的手很巧。 那時家裡窮, 商品遠沒有現在這般琳琅滿目,

讀初中的我大多時候, 靠吃鹹菜度日, 為了讓正在長身體的我吃的相對好點, 母親除了變著花樣做吃的, 還用焊匠用剩下的鐵花將普通的鹹菜壓制成各式各樣的塊狀結構, 看著美, 吃著香, 有的還裹上芝麻鹽, 每每帶到學校, 同學們無不嘖嘖稱讚。

還有母親做的一手好麵點, 尤其是蔥油餅焦黃脆甜, 誘人食欲, 每每來了客人或逢年節, 母親總會做上一些, 供大家食用。 帶回學校, 都是被同學們哄搶一空。 當然, 我也因此, 品嘗到了同學們家裡更多的更好的食品。 記得那時候, 我的前位鄰桌, 父母都是公家人, 家庭條件較好, 遇到年節, 他常常拿著燒雞和肉食一類的東西交換我的鹹菜油餅, 以至於雖然條件拮据,

竟也能偶爾打打牙祭, 也算各取所需了。

老屋建於五六十年代, 座北向南, 屋頂為紅瓦, 三角形結構。 共有四間, 分別是一間堂層, 一間盤炕的東屋, 最西面兩間合二為一既是臥室又兼客廳。 堂屋裡盤著新舊結合的鍋臺, 造型依然是老式做工, 一個大鍋坐在其上, 下面生火, 用風箱吹。 而檯面及四周, 不再是水泥或泥土做工, 而是用瓷磚貼面, 形成了新舊對比。 那時候, 母親常常坐在蒲團上拉著風箱, 為我們做出一餐又一餐豐盛可口的伙食。 或招待客人, 供奉祖先, 尤其是過春節時蒸出一籠又一籠的大餑餑。 而今台灶仍在, 卻是了無生氣……

東間窗外, 那兩株碗口粗的老香椿樹正在抽著嫩芽, 那剛剛冒出的芽尖在陽光的映照下泛著紅光, 在微風的吹拂下有節奏地抖動。 母親在時, 每年這個時候, 都會小心地把嫩芽採摘下來, 然後, 或炒雞蛋, 或揉成鹹菜, 成了我們嘗新鮮和改善伙食的美味。 至今, 仍口有餘香, 常常為此多吃半個饅頭。

樹頭上仍纏繞著乾枯的絲瓜蔓和葫蘆蔓, 幾個沒有採摘到的絲瓜和碩大的葫蘆還吊在樹上。

再往外走,就是西平房的八角門兼進出外界大門的通道。說實話,我是最不願意看到這個平房的。每當看到它,心中就想起母親。

大抵是因為蓋這棟平房勞累的緣故吧,那年,母親離我們而去。

睹物思人,所以,對老屋總有一種近鄉情怯,離別還思的難以咀嚼的酸澀。

今年清明,我哪裡也沒去,就留下來獨自陪伴老屋,將內內外外清掃收拾一番,一會兒便窗明几淨,似乎又煥發了往日的生機。

用電磁爐燒上一壺水,泡上一杯家鄉的茶,再點燃一盤檀香,在嫋嫋的煙氣和芳香中,我心中的那份悵然便輕輕散去,滿滿的一屋的陽光也將我毫不客氣地包容其中。

我醉了嗎?我端著一杯濃香四溢的茶自問。

作者簡介】 劉雨東,男,山東作家協會會員、中國散文家學會會員。先後在《解放軍文藝》、《中國散文》、《山東文學》、《遼河文學》、《前衛文學》、《北方文學》及《解放軍報》、《中國婦女報》、《中國建設報》等報紙副刊發表散文、小說、報告文學等作品十余萬字。曾被原濟南軍區《前衛報社》評為十佳文學作者,所采寫的報告文學《風雨襲來時》獲中國第16屆新聞獎暨副刊評比銅獎,紀實文學《砥礪》榮獲第二屆軍旅文學大賽徵文一等獎,先後榮立二等功一次,三等功四次。

本文為中國鄉間美文原創作品,未經授權,不得轉載。

幾個沒有採摘到的絲瓜和碩大的葫蘆還吊在樹上。

再往外走,就是西平房的八角門兼進出外界大門的通道。說實話,我是最不願意看到這個平房的。每當看到它,心中就想起母親。

大抵是因為蓋這棟平房勞累的緣故吧,那年,母親離我們而去。

睹物思人,所以,對老屋總有一種近鄉情怯,離別還思的難以咀嚼的酸澀。

今年清明,我哪裡也沒去,就留下來獨自陪伴老屋,將內內外外清掃收拾一番,一會兒便窗明几淨,似乎又煥發了往日的生機。

用電磁爐燒上一壺水,泡上一杯家鄉的茶,再點燃一盤檀香,在嫋嫋的煙氣和芳香中,我心中的那份悵然便輕輕散去,滿滿的一屋的陽光也將我毫不客氣地包容其中。

我醉了嗎?我端著一杯濃香四溢的茶自問。

作者簡介】 劉雨東,男,山東作家協會會員、中國散文家學會會員。先後在《解放軍文藝》、《中國散文》、《山東文學》、《遼河文學》、《前衛文學》、《北方文學》及《解放軍報》、《中國婦女報》、《中國建設報》等報紙副刊發表散文、小說、報告文學等作品十余萬字。曾被原濟南軍區《前衛報社》評為十佳文學作者,所采寫的報告文學《風雨襲來時》獲中國第16屆新聞獎暨副刊評比銅獎,紀實文學《砥礪》榮獲第二屆軍旅文學大賽徵文一等獎,先後榮立二等功一次,三等功四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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