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作人的祖父周福清很是厭惡繼妻蔣氏，
雖然不能休了她，
但是總是罵她，
這還不算，
周福清常年冷落蔣氏，
整天睡在小妾房裡，
讓蔣氏守活寡。
為什麼周福清厭惡妻子蔣氏， 是因為逃難時， 蔣氏和家人失散過， 周福清就懷疑她被太平天國的人抓走了， 雖然沒有證據， 可是周福清偏要相信這不切實際的懷疑。
周福清去擔任江西金溪縣知縣時， 他帶著母親戴氏、妻子蔣氏、姨太太一起前往。 可他早不把蔣氏當妻子， 蔣氏平時就是伺候婆婆。
周福清每晚都睡在他年輕漂亮的姨太太的房裡。 蔣氏心裡難過， 日子過得寂寞。 有一天晚上， 她實在是無聊， 潛到姨太太的窗下偷聽。 那屋裡歡聲笑語、春意融融， 和蔣氏冷清的日子成了一個鮮明的對比。
處在歡樂中的周福清和姨太太會不會背後說蔣氏的壞話呢？
蔣氏在窗外自然會有動靜， 房裡的周福清感到窗外有人， 他一猜就是妻子蔣氏。 他就生氣地罵了一句：“王八蛋。 ”
蔣氏聽見了， 她也很生氣， 但是她不作聲響， 悄悄地走回了自己房間， 心裡暗自拿定了主意。
第二天， 蔣氏在婆婆的面前說了一些有關周福清和姨太太的話， 她會說什麼呢？反正不過是姨太太妖媚， 迷惑老爺， 通宵為歡， 對老爺的身體不利的話， 她竟然說動了婆婆， 晚上跟她一起去偷聽。
到了這天晚上， 蔣氏扶著婆婆來到周福清和姨太太的窗下， 老太太不慎弄出聲響， 周福清以為蔣氏又來聽房， 就怒駡了一句：“王八蛋。 ”
這可中了蔣氏之計， 蔣氏就怒道：“好啊， 你竟敢罵娘娘（紹興稱祖母為娘娘， 兒媳婦也跟著孩子的稱呼）。 娘娘在這裡， 你連娘娘都罵了！”
周福清這回可驚慌了， 他連忙跑出來， 跪在母親面前， 磕頭謝罪， 請母親原諒他。
老太太卻號啕大哭起來， 這兒子真是不孝啊。
好事不出門， 壞事傳千里。 縣太爺罵老母親的事很快傳遍了小縣城， 周福清的聲譽壞極了。
周福清更加痛恨妻子， 可是他又沒法休掉妻子， 反正就和以前一樣， 故意冷落她。 不過蔣氏已經習慣了這冷清的日子， 倒也無所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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