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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用老闆的事業平臺玩兒你的理想主義,真得看人

老闆和職業經理人, 為什麼在實際操作中總是改不了“兔死狗烹”的迴圈宿命?

春秋時, 孟子當上了齊宣王的指導老師, 帝王之師。

配豪車、住別墅、拿高薪。 不用打卡上班, 只需時不時地發發議論, 給君主上上課就行了。 孟子經常端起齊宣王的碗來吃肉, 放下齊宣王的筷子罵娘。 甚至給齊宣王下套兒:“齊總, 您說, 如果一個地方官, 不能安一方百姓, 弄得他們流離失所, 那應該怎麼辦?”“罷免!”齊宣王一點不含糊。

“那麼, 如果一個國君沒把國家治理好呢?”

齊宣王說不出了, 只得“王顧左右而言他”。

不過, 這絲毫不影響齊宣王對孟子的尊崇態度及待遇。 成天受臣子、太監們的馬屁恭維都聽膩了, 享受一下孟老師言辭犀利的薰陶與刺激, 也挺爽的。 因為, 孟子再怎麼說, 地位待遇再高, 他手上既沒人事權, 更沒軍權, 終究觸及不到君主的實質利益。 這叫務虛。

好比當今流行的管理培訓大師,

站在臺上揮斥方遒, 毫不留情地指責台下那些花費數萬鉅資前來學習的民企老闆們:你這, 格局太小;你這, 機制落後;你這流程監控體系, 實在不規範……老闆們一個個深受感染、虛心接受, 至於回家是否真按大師們說的去改, 兩說。

唐太宗時的魏征, 類似於在公司裡有一定實權的企業文化顧問或主管, 是虛實相雜。 所以, 大多數魏征的“務虛性”的諫言, 比如說:要號令嚴明, 上下同守;要體恤百姓, 不要勞民傷財, 封禪泰山可緩行;皇帝不要徇私情, 袒護老部下等等, 這些不觸及皇帝根本利益, 也不造成實質性風險的, 唐太宗一般都能虛心接受。

而只要一觸及老總實質的利益及風險, 比如一次魏征推薦了兩個人才,

中書侍郎杜正倫、吏部尚書侯君集, 都是在重要崗位, 結果後來兩人犯了事, 給唐太宗造成了風險, 唐太宗立馬翻臉。 那時魏征已死, 唐太宗竟然親自砸掉了魏征的墓碑。

在中國,

揚名立萬, 需要萬分小心。

晁錯力主振興漢室經濟, 發展了漢高祖的“重農抑商”政策。 同時主張將內地遊民遷到邊塞屯田, 既開發了邊疆, 又減少了內地對邊塞的支援。 這些由晁錯主張或更定的措施, 為漢初的經濟發展和“文景之治”奠定了重要的物質基礎。

為了改變漢初各劉姓王割據, 支強幹弱、威脅中央朝廷的局面, 晁錯力主削藩。 文帝深感有理, 大為讚賞, 於是, 授權晁錯落實到具體行動上。 由於行動激進, 在短時間內大量削減各主要諸侯王的封地,

致使矛盾迅速激化, 局勢迅速惡化, 形成七國之亂。

七個諸侯王同時作亂, 讓漢文帝感到了危機。 晁錯當然主張重兵彈壓, 一舉解決問題。 但文帝劉總感到風險太大, 沒有把握, 萬一失敗, 自己帝位難保。 劉總的緩兵之計是:將晁錯腰斬, 以謝諸侯。

其實, 如果當時劉總下定決心就按帝師兼經理人晁錯的方案辦, 搞休克療法, 未必不能成功。 晁錯死後, 諸侯並未退兵, 後來還是由朝廷大將竇嬰、周亞夫武力平定了叛亂。 但是, 以當時文帝的心態, 七王叛亂超過了他的風險承受心理臨界點。 保住帝位的絕對安全, 是實實在在的底線。 其他什麼國家治理體制、長治久安等理想主義的那些, 都暫時成了務虛的領域, 可以靠後。

同樣是削藩的問題。

絕對務實的漢武帝跟實操型職業經理人主父偃, 就合作得很好。 主父偃為漢武帝獻上一招:推恩令。 以前諸侯死了, 地盤留給長子;現在, 龍恩浩蕩, “推恩”了, 所有兒子都有份。 於是, 每人的地盤越分越小, 幾代之後, 就根本構不成對朝廷的威脅了。

而且, 這招“銷骨散”施行容易——肯定是少部分人反對, 大部分人擁護;讓“兒子”跟“兒子”們自己去鬥爭, 矛盾下移, 皇帝坐在高處獨掌乾坤。 當然, 這要很長的時間, 漢武帝願意等, 這是規避風險必須的代價。

所以, 務虛和務實, 最終還是要分人, 看合作對象, 看策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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