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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人不露相,露相非真人:漢光武帝的城府到底有多深?

秦朝時, 秦始皇出巡, 威儀赫赫, 項羽見之曰:“彼可取而代之!”劉邦見之曰:“大丈夫當如是!”

相同的是秦始皇的威儀, 不同的是項羽和劉邦的觀感。

項羽說秦始皇可以取而代之, 鋒芒畢露, 野心勃勃;劉邦說大丈夫在世應當像秦始皇那樣, 雖然羡慕之情溢於言表, 但多少還是有所收斂, 城府極深。 這就是項羽與劉邦在性格上的不同。

後來在推翻秦朝統治的革命鬥爭歲月裡, 項羽果然勇猛無匹, 斬宋義奪軍權, 巨鹿之戰大敗由章邯、王離所率領的秦軍主力, 威震四方諸侯, 入關後殺秦子嬰, 火燒秦都咸陽, 滿載而歸, 定都彭城, 自稱西楚霸王, 大封天下十八路諸侯。

而劉邦依靠張良、酈食其等人的謀劃, 雖然率先進入咸陽, 與民約法三章, 深得關中父老愛戴, 雖然有楚懷王“先入關中者王”的約定, 但在鴻門宴上, 還是不得不對項羽卑躬屈膝, 讓出咸陽, 其後又受範增排擠,

忍氣吞聲前往漢中當漢王。

然而, 僅僅過了四五年, 最終坐天下的卻是城府更深、真人不露相的劉邦, 而不是鋒芒畢露、野心勃勃的項羽。

無獨有偶,

東漢光武帝的兄長劉縯是一位十分露相的人, 他性格豪邁、慷慨大方, 自從王莽篡漢後, 時常憤憤不平,

甚至變賣家產結交天下英雄豪傑, 心懷光復漢朝的大志。

而光武帝劉秀年輕時則性格勤勉, 喜好種田, 不顯山不露水。 劉縯因此還常譏笑他, 把他比作劉邦的哥哥劉喜。 有一回劉秀同姐夫鄧晨一起去拜訪穰縣蔡少公。 這位蔡少公對圖讖頗有研究, 說:“劉秀當作天子!”有人接著蔡少公的話頭說:“這說的是國師公劉秀吧?”(筆者注:王莽朝的國師與光武帝同名同姓, 也叫劉秀)劉秀開玩笑說:“你怎麼知道不是我呢?”在座的人只有鄧晨暗喜, 其他人都哄堂大笑起來。

可見在當時, 劉秀因為城府太深, 很不露相, 所以大家都不看好他。

西元22年, 劉縯在舂陵起義, 各家子弟都感到害怕, 紛紛逃避躲藏, 說:“劉縯害死我了!”等到他們看見劉秀也身披紅衣, 頭戴大冠, 改穿將軍服裝, 都吃了一驚, 說:“謹慎忠厚的人也幹上了呀!”心裡才逐漸安定下來, 參加劉縯的起義。

此後, 劉縯的起義軍與綠林軍合兵一處, 統稱漢軍, 攻城掠地, 漸成氣候。 西元23年春, 漢軍打敗王莽的甄阜、梁丘賜軍, 斬甄阜、梁丘賜,

殺士卒二萬餘人。 隨後又大破嚴尤、陳茂軍, 包圍了宛城。

與此同時, 劉秀則在關鍵時刻露相了一回, 他在昆陽指揮漢軍以少勝多, 打敗王莽數十萬主力軍, 獲得昆陽會戰的大捷。

在昆陽之戰中, 有一個有趣的細節:當時由於昆陽城守兵只有八九千人, 抵擋不住王莽的數十萬大軍,劉秀於是帶領十三人冒險突出重圍,到城外搬援兵。

劉秀搬回援兵,又身先士卒,親自領兵衝殺。那麼原本十分瞧不起劉秀的將領們都不得不感歎說:“劉將軍平時看到弱小的敵軍都膽怯,現在見到強敵反而英勇,太奇怪了!”

實際上,這些將領們之所以會發出如此感歎,只是因為他們都太不瞭解劉秀了,人家劉秀是真人不露相啊!

言歸正傳,昆陽之戰後,劉秀乘勝領兵向潁川一帶攻城掠地,獲得潁川郡五座城池。

在此期間,為了統一號令,綠林軍擁戴原舂陵戴侯劉熊渠的曾孫劉玄為皇帝,史稱更始帝,劉縯被任命為更始朝的大司徒。

對於綠林軍擁戴劉玄當皇帝,劉縯頗為不滿。而擁戴劉玄當皇帝的新市兵、平林兵的將領們也因為劉縯兄弟威名日盛,密謀除掉劉縯兄弟倆。

劉秀察覺到形勢不對,提醒劉縯說:“看情況,更始帝打算跟我們過不去。”劉縯卻笑道:“一向就是如此。”言下之意是讓劉秀不必大驚小怪。

不久,更始帝劉玄集合全體將領,命劉縯拿出寶劍讓他觀看。實際上,這是劉玄沒收劉縯的武器,準備殺劉縯的徵兆。

但當時劉玄還是有所顧慮,不敢發動。劉玄的心腹大臣,繡衣禦史申徒建於是便仿效鴻門宴中範增的做法,把一塊玉呈給劉玄,暗示劉玄早下決斷。

劉縯的舅舅樊宏見狀,也提醒劉縯說:“申徒建莫非有範增的意圖?”劉縯卻默不作答。

李軼最初跟劉縯兄弟感情很好,但後來轉而諂媚擁有權柄的新貴,劉秀告誡劉縯說:“對這個人不能再信任了!”但劉縯不聽。

劉縯的部將劉稷,勇冠三軍,聽說劉玄即位的消息,大怒說:“當初起兵圖謀大事的,是劉縯兄弟。而今更始是幹什麼的呢!”劉玄任命劉稷當抗威將軍,劉稷不肯拜受這一任命。劉玄於是與將領們部署數千軍隊,先逮捕劉稷,準備誅殺。

劉縯堅持反對。李軼、朱鮪趁機建議劉玄同時逮捕劉縯,並于當天跟劉稷一齊斬首。

劉秀聽到這個消息,從父城奪回宛城,向劉玄請罪。司徒所屬官員迎接劉秀,表示哀悼,劉秀不與他們談一句私話,唯有深自責備而已,不曾自己誇耀保衛昆陽的戰功,又不敢為劉縯服喪,飲食言談歡笑跟平常一樣。劉玄因此慚愧,任命劉秀當破虜大將軍,封武信侯。

此後很長一段時間裡,每逢劉秀獨處之時,都不吃酒肉,枕席上有他悲泣的淚痕。馮異發現後,單獨叩頭進言寬慰,劉秀則阻止他說:“你可別亂講!”

在這件事中,我們也能看出劉秀此人很能忍辱負重,城府極深。這正是真人不露相,露相非真人啊!

抵擋不住王莽的數十萬大軍,劉秀於是帶領十三人冒險突出重圍,到城外搬援兵。

劉秀搬回援兵,又身先士卒,親自領兵衝殺。那麼原本十分瞧不起劉秀的將領們都不得不感歎說:“劉將軍平時看到弱小的敵軍都膽怯,現在見到強敵反而英勇,太奇怪了!”

實際上,這些將領們之所以會發出如此感歎,只是因為他們都太不瞭解劉秀了,人家劉秀是真人不露相啊!

言歸正傳,昆陽之戰後,劉秀乘勝領兵向潁川一帶攻城掠地,獲得潁川郡五座城池。

在此期間,為了統一號令,綠林軍擁戴原舂陵戴侯劉熊渠的曾孫劉玄為皇帝,史稱更始帝,劉縯被任命為更始朝的大司徒。

對於綠林軍擁戴劉玄當皇帝,劉縯頗為不滿。而擁戴劉玄當皇帝的新市兵、平林兵的將領們也因為劉縯兄弟威名日盛,密謀除掉劉縯兄弟倆。

劉秀察覺到形勢不對,提醒劉縯說:“看情況,更始帝打算跟我們過不去。”劉縯卻笑道:“一向就是如此。”言下之意是讓劉秀不必大驚小怪。

不久,更始帝劉玄集合全體將領,命劉縯拿出寶劍讓他觀看。實際上,這是劉玄沒收劉縯的武器,準備殺劉縯的徵兆。

但當時劉玄還是有所顧慮,不敢發動。劉玄的心腹大臣,繡衣禦史申徒建於是便仿效鴻門宴中範增的做法,把一塊玉呈給劉玄,暗示劉玄早下決斷。

劉縯的舅舅樊宏見狀,也提醒劉縯說:“申徒建莫非有範增的意圖?”劉縯卻默不作答。

李軼最初跟劉縯兄弟感情很好,但後來轉而諂媚擁有權柄的新貴,劉秀告誡劉縯說:“對這個人不能再信任了!”但劉縯不聽。

劉縯的部將劉稷,勇冠三軍,聽說劉玄即位的消息,大怒說:“當初起兵圖謀大事的,是劉縯兄弟。而今更始是幹什麼的呢!”劉玄任命劉稷當抗威將軍,劉稷不肯拜受這一任命。劉玄於是與將領們部署數千軍隊,先逮捕劉稷,準備誅殺。

劉縯堅持反對。李軼、朱鮪趁機建議劉玄同時逮捕劉縯,並于當天跟劉稷一齊斬首。

劉秀聽到這個消息,從父城奪回宛城,向劉玄請罪。司徒所屬官員迎接劉秀,表示哀悼,劉秀不與他們談一句私話,唯有深自責備而已,不曾自己誇耀保衛昆陽的戰功,又不敢為劉縯服喪,飲食言談歡笑跟平常一樣。劉玄因此慚愧,任命劉秀當破虜大將軍,封武信侯。

此後很長一段時間裡,每逢劉秀獨處之時,都不吃酒肉,枕席上有他悲泣的淚痕。馮異發現後,單獨叩頭進言寬慰,劉秀則阻止他說:“你可別亂講!”

在這件事中,我們也能看出劉秀此人很能忍辱負重,城府極深。這正是真人不露相,露相非真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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