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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年,血脈情

曾經, 兩岸對峙隔絕, 至親不得相見, 家庭不能團圓, 淺淺海峽便是咫尺天涯。

30年前的1987年, 臺灣當局開放民眾赴大陸探親, 割不斷的骨肉親情終於融化了阻隔海峽的堅冰, 衝開了封閉38年之久的兩岸往來之門。

30年後的今天, 武台兩地交流從無到有、從小到大, 見證這些改變的親歷者們韶華不再, 唯有兩岸一家親的血脈情永遠不變。

6年跨海之戀 結一段海峽情緣

一封信就像是一個遙遠的故事, 一段漸行漸遠的歲月, 一個難以忘懷的舊夢。

週末閒暇, 周義紅在家中翻找東西, 在書櫥的一個角落裡無意間看見了一遝信件,

信封已微微發黃、有些破碎, 同樣的字跡寫著同一個寄信人、同一個收信人, 從臺灣花蓮縣寄往武進衛生防疫站……

“時間過得真快啊, 一晃都20多年過去了。 ”坐在書桌前, 周義紅輕輕打開一封封信件, 與妻子鴻雁傳情、跨海相戀的那段回憶如潮水般湧來, 一切好似發生在昨天。

1992年9月, 周義紅的外公接待臺灣好友王先生一家回鄉探親, 由於對方暫時還沒有聯繫上老家的親戚, 便暫住在了周義紅家中。 當時一行人中, 有位年輕姑娘, 她就是後來成為周義紅妻子的王順禮。

“記得當時是租了村裡的一輛中巴車, 到上海虹橋機場接他們。 在我家住了幾天後, 再和外公一起陪著他們去老家揚州寶應省親。 ”也許是年齡相仿的緣故,

十幾天的時間裡, 周義紅與王順禮十分聊得來, 臨走前, 兩人還互留了通信地址, “她說回去以後要寄禮物來當做回禮, 感謝我和外公這麼多天的陪同和照顧。 ”

本以為那只是對方出於禮節的客套話, 卻不想幾周過後, 周義紅果真收到了王順禮寄來的包裹, 裡面裝著精心包裝好的一件T恤衫、一塊手錶, 還有一封信, 寫著一些感謝的話。 周義紅很快回了信。 就這樣, 一來二往, 鴻雁傳書, 連起了海峽兩端兩顆年輕又熱烈的心。

“那個年代, 沒有現在所謂的誰追求誰, 所有事情順其自然地發生了。 ”每週一封, 幾年下來, 周義紅積滿了整整一抽屜的寶島來信。 等到開始出現磁卡電話, 兩人的書信也就慢慢地減少了, 大多數時候都是王順禮打給他,

“一分鐘話費16.8元, 太貴了!”周義紅當時的工資也就200元/月, 而王順禮每個月收入有2萬台幣, 相當於1000美金。

正是由於當時大陸和臺灣兩地經濟實力的差距, 兩人的愛情遭到王順禮親友的一致反對。 直到1998年, 他們才排除萬難, 有情人終成眷屬, 王順禮隻身一人從臺灣來到了武進。 而她, 也成為了第一個遠嫁武進的臺灣女孩。

如今, 兩人均在區疾病預防控制中心任職, 女兒生得乖巧美麗, 那段長達6年之久的跨海之戀也成為了一樁美談。 而隨著武進經濟的迅猛發展, 兩地之間的差距越來越小, 周義紅現在也會調侃妻子:“你眼光很好, 找了支潛力股、黑馬。 ”

20年奔波 架設兩地合作橋樑

臺灣企業家秦文港先生是臺北市武進同鄉會理事、兩岸交流委員會主委,

熟悉的人都喜歡叫他“阿港哥”。 可以說, 他是武進與臺灣兩地數十年交流交往的見證者和使者。

“阿港哥”的父母是土生土長的湖塘人, 新中國成立初期去了香港。 “阿港哥”出生在香港, 後來又移居到臺灣。 對於家鄉武進, 他所有的認知都來自父母的“枕邊故事”, “他們口中的家鄉, 一物一景都那麼美好, 我從小就十分嚮往, 想著什麼時候可以回來看看。 ”

1998年, “阿港哥”陪同父母回到他們闊別了50年的故鄉。 第一次踏上武進這片土地, 他有些好奇更有些欣喜, 想要親眼看看父母說的那些老街、老房子。 “我記得我一直在問湖塘橋在哪裡, 他們很疑惑, 解釋了半天才發現是我弄錯了, 父母口中念叨的湖塘橋並不是一座橋。

”“阿港哥”回憶說, 就因為這件事, 他還被親戚們“嘲笑”了好一陣子。

探親期間, “阿港哥”一家人祭拜祖先、遊覽千年古淹城、參觀正在建設中的武進新城區, 受到了當時的武進台辦、湖塘鎮政府和鄉親們的熱情接待, “感受到了濃濃的親情、鄉情, 這讓我很觸動。 ”當時, “阿港哥”在臺灣創辦了一家業界領先的軟體企業, 他想著, 有機會一定到家鄉投資發展, 造福鄉親。

回到臺灣後, 經人推薦, 他加入了臺北市武進同鄉會, 並擔任兩岸交流委員會主任委員。 從此, 他每年數十次往返於海峽兩岸, 忙碌于武台兩地的經貿合作, 為台商來武進投資興業穿針引線。 據瞭解, 近20年時間裡, “阿港哥”接待政府或民間赴台團隊多達30多批次, 由他帶隊或陪同的臺灣赴大陸交流考察團隊有20多批次,許多台資項目落地武進的過程中都能見到他的身影。

對於外人給予的這些評價和肯定,他從不居功,也不向記者提及任何具體細節,“我只是多帶些合適的人來看看,後續的商業行為也都是自發的,幫助很有限。”“阿港哥”告訴記者,下個月初,他還會回武進,“希望把臺灣醫療行業先進的資訊化管理技術引進來,準備投資一個新項目。”

 38年守望 回鄉探親第一人

“美不美,家鄉水;親不親,故鄉人;常州武進,是我日思夜想,深深眷戀的故土……”“故鄉似一壇陳年老酒,我已醞釀了數十年,曾走遍天涯海角,卻望斷歸鄉路……”這兩段話摘自臺胞周純娟寫的《心聲》,今年87歲高齡的她,在臺灣生活了68年。她說,她的大半生都在為一個心願而努力——無論多難也要和大陸的親人團聚。

周純娟出身在一個商人家庭,由於母親去世早,從小性格獨立。1948年,她從當時的武進醫院附屬真儒護校畢業,不久後便結了婚。解放前夕,她與丈夫新婚旅行,一路從廣東、香港去到臺灣。然而,就在那個時候,海峽兩岸斷絕了交通,周純娟和丈夫從此被隔絕在臺灣,無法回到大陸。

“別人在睡覺,我就寫信給我爸爸。心裡很苦,想家真是想瘋了,尤其是逢年過節,只能以淚洗面。”幾十年來身在異鄉,周純娟把思念化作封封家書。然而,一灣海峽阻隔了骨肉親情,那一封封承載著厚重思念的家書總是如泥牛入海,杳無音信。

直到1987年,兩岸打破了長達38年的冰封期,臺灣紅十字組織開始接受臺灣同胞赴大陸探親的登記,10萬份申請表,不到半個月就被索取一空。對於那些嘗盡了思鄉之痛的人來說,一張薄薄的《臺灣同胞旅行證明》,就是一張等了38年的“船票”。幸運的是,因為資料準備及時充分,周純娟成為了第一個取得這份證明的人。

30年前的事,周純娟對很多人說過很多次,再次被問及卻依然激動,“那天我去紅十字會辦手續,人山人海。拿到紅十字會一張單子以後,我就馬上去香港,朋友帶我去簽證,工作人員對我說‘恭喜你,001號’。”就這樣,周純娟成為了第一個得以循正式途徑回大陸探親的臺灣同胞。拿到證件的第二天,周純娟便飛往上海,相約家人見面。

雖然父親和丈夫早已去世,但這30年來,周純娟每年都要回來一兩次,和其他親友們聚在一起吃個團圓飯。在她的影響下,三個兒子和孫子們也都回來和親人見過面。周純娟說,她希望兒孫後代都不要斷了跟大陸親人之間的聯繫,永遠記得,他們的根在武進。

由他帶隊或陪同的臺灣赴大陸交流考察團隊有20多批次,許多台資項目落地武進的過程中都能見到他的身影。

對於外人給予的這些評價和肯定,他從不居功,也不向記者提及任何具體細節,“我只是多帶些合適的人來看看,後續的商業行為也都是自發的,幫助很有限。”“阿港哥”告訴記者,下個月初,他還會回武進,“希望把臺灣醫療行業先進的資訊化管理技術引進來,準備投資一個新項目。”

 38年守望 回鄉探親第一人

“美不美,家鄉水;親不親,故鄉人;常州武進,是我日思夜想,深深眷戀的故土……”“故鄉似一壇陳年老酒,我已醞釀了數十年,曾走遍天涯海角,卻望斷歸鄉路……”這兩段話摘自臺胞周純娟寫的《心聲》,今年87歲高齡的她,在臺灣生活了68年。她說,她的大半生都在為一個心願而努力——無論多難也要和大陸的親人團聚。

周純娟出身在一個商人家庭,由於母親去世早,從小性格獨立。1948年,她從當時的武進醫院附屬真儒護校畢業,不久後便結了婚。解放前夕,她與丈夫新婚旅行,一路從廣東、香港去到臺灣。然而,就在那個時候,海峽兩岸斷絕了交通,周純娟和丈夫從此被隔絕在臺灣,無法回到大陸。

“別人在睡覺,我就寫信給我爸爸。心裡很苦,想家真是想瘋了,尤其是逢年過節,只能以淚洗面。”幾十年來身在異鄉,周純娟把思念化作封封家書。然而,一灣海峽阻隔了骨肉親情,那一封封承載著厚重思念的家書總是如泥牛入海,杳無音信。

直到1987年,兩岸打破了長達38年的冰封期,臺灣紅十字組織開始接受臺灣同胞赴大陸探親的登記,10萬份申請表,不到半個月就被索取一空。對於那些嘗盡了思鄉之痛的人來說,一張薄薄的《臺灣同胞旅行證明》,就是一張等了38年的“船票”。幸運的是,因為資料準備及時充分,周純娟成為了第一個取得這份證明的人。

30年前的事,周純娟對很多人說過很多次,再次被問及卻依然激動,“那天我去紅十字會辦手續,人山人海。拿到紅十字會一張單子以後,我就馬上去香港,朋友帶我去簽證,工作人員對我說‘恭喜你,001號’。”就這樣,周純娟成為了第一個得以循正式途徑回大陸探親的臺灣同胞。拿到證件的第二天,周純娟便飛往上海,相約家人見面。

雖然父親和丈夫早已去世,但這30年來,周純娟每年都要回來一兩次,和其他親友們聚在一起吃個團圓飯。在她的影響下,三個兒子和孫子們也都回來和親人見過面。周純娟說,她希望兒孫後代都不要斷了跟大陸親人之間的聯繫,永遠記得,他們的根在武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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