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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安靜地奏一曲夜的亡靈曲

這本該是一個故事, 只是沒有開端和結尾。 一個故事又何必非要一個開端和結尾呢? 故事者舊事也, 亦或是多情浪子杜撰所得, 又有多少有情人或無情人緊追著一個故事不放呢? 秋, 殘秋;夜, 秋夜。 偶爾有風掠過, 帶走路人的睡意。 我裹緊風衣, 在路旁的長椅邊, 黃昏的路燈下。 月, 似水, 點一支煙, 縈繞在風中的花香更淡了。 這裡很靜, 遠處只是樹的影。 過路的人早已逃走, 寂寞冷清的夜是可怕的。 但你卻會時常愛上這種寂寞, 心如止水的境地, 會讓人上癮。 一點的火光, 弱得是經不得風的。 遊蕩, 只有那落寞的亡者,

瑟瑟顫抖著…我張開雙臂, 打了個哈欠, 已有了些倦意, 若是一個人已有了些倦意, 這種境地便不復存在了, 甚至已有了厭惡, 顯露出人性的本初, 是耐不得寂寞地。 人生就是這樣, 本就充滿了矛盾, 而人卻總無可奈何。 漫步來到湖邊, 彎腰去采一些不知名的未凋零的野花, 當然, 是脫不了夾著些草枝的。 握著一束花, 靠在胸口, 用以祭奠我死去的親人。 抽一杆蘆葦, 用葦杆吹出斷斷續續的聲響, 拾起被風輕輕掠下的葉, 走到湖邊, 洗淨後放在唇邊, 吹出微弱的跳動的音符, 我本不擅于吹葉子, 但這是一件神聖而莊嚴地事, 緬懷我那已逝去的親人。 10月末尾, 又是臨近重陽的時節, 回想著母親的話語, 去年她講的那個故事。 曾經有一個男孩,
2歲時便沒了父親, 在那個戰機頻扔, 顛沛流離的歲月裡, 男孩的母親並未改嫁, 而是一個人撫養著她的孩子, 她唯一活下去的理由, 她的希望。 男孩度過了他艱苦的童年, 長大後, 當上了村裡的會計, 娶妻生子, 這本該是上天的安慰, 但上天卻又肆意玩弄窮苦的人, 六個孩子—四男兩女, 二兒子是最有出息的, 在那個年代, 當上了鄉里的電工, 這是件不容易的事, 但22歲的青年卻因意外遭電擊當然英年早逝。 中年喪子, 人生之大不幸, 命運不曾可憐過一個人, 從未, 每一個人。
​後來, 兒女都成家了, 他已年過半百, 妻子又因病症先他而去, 從此他只為兒女奔勞。 兒子間因家產相爭, 孫輩孩子又多, 他只得忍氣吞聲, 含淚默默。 等孫子都到了成家的時候, 他已是古稀之年。 那一年暮秋, 秋收已結束, 而兒子間的爭執卻愈演愈烈, 孫子孫女正是叛逆無常的年紀。 他在小兒子家幹了一天活兒, 做好了飯, 招呼孫子孫女吃飯。 小兒子和媳婦常年在外, 只他一人照料家裡和田裡。 老人早已年邁了,
臉上的皺紋已是早已佈滿, 頭髮都脫去了, 他很清瘦, 腰挺得筆直, 一生從未做過令人不齒的, 村裡人都敬重這位老幹部。
​那夜很冷, 很涼, 冷風如刀, 大地如砧板, 是苦命人為魚肉。 他已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回到家的, 矮矮的窄窄的黑色的門, 門上的鎖環已是鏽跡斑斑,
並排的兩塊青磚通到十步之外的房門, 矮矮的屋是土坯做的, 窗臺下還有十八年來未零的花。 屋裡很暗, 只有青壯年的熱情才能照亮, 他呢, 早已經老了, 不中用了。 那一夜, 很冷, 是從人心底生出的寒意, 是冬天裡三九天都比不上的。 雪也會將要飄落了, 在那一瞬, 抑或是下一彈指。 雪似乎早已飄落, 飄進酒香彌漫的小巷, 飄進脂粉之味濃的剛好的閨房。 風未定, 雪將落, 騎單車的少年在街上疾馳而去, 似要回家吃母氣剛做好的水餃, 滾動的車輪碾碎了凋零的雪, 卻碾不碎天地間的孤獨與寂寞。 兩天后, 鄰居呆在了老人的門前, 梁上是結了繩子的。 老人看上去很安詳, 但皺紋卻又深了幾許, 拳頭握的很緊, 沒有人會知道,是因為屍體僵硬還是他有千般難言的痛楚。 他走了,看似不幸,但人們都明白,他是幸運的,他從未對不起任何人。
​ 桌上有一張紙,剛毅的字跡,意猶未盡的感歎。內容我已經記不清了,母親和我早已淚流滿面,泣不成聲。 老人生前從未罵過我,說過的話不過七八十句,我們之間也許僅限於血緣上的關聯,遺恨早已是惘然了。 手中緊握的花已隨風飄散了,夜裡還有數點閃動的星光,似眨著眼的孩子懶散地睡滿了整個星空。薄薄的雲彩輕掩上了,孩子們都回家了。 也許我也該回家了,踱著步,在這長長的路上,路旁時時會有一對戀人相依偎著。我的步伐很輕,也快的恰到好處,似在尋覓,尋覓那久已忘懷的情人。我的乳名本是冬郎,她姓盧。
​一起說著容若與盧氏的故事,我能想起盧氏撐傘護花的情景,能想起容若和盧氏唱和《月光》的情景,能想起一起在黃昏散步閒聊的情景。士為知己者死,我不是士,但我們卻是知己。知己,已太過厚重了。 我也曾寫下這樣的句子。一生中至少該有一次,為了某個人而忘了自己,不求有結果,不求同行,不求曾經擁有,甚至不求你愛我,只求在最美的季節裡,遇見你。你還是離開了,回到了你的家鄉,走了便不在回來。 時間和距離有時會比情感更恒久,其實它們又何曾不是恒久的呢?
​千里迢迢,還有什麼隔不斷呢? 你曾輕輕慰我,不要為了天上明月放棄人間飛鴻,即使你並沒有明月那樣耀眼,但你可曾曉得,為什麼會愛上明月?只因為,她,就在那裡。卿訴,一花零,一葉落,荒蕪不了整個春天。誓不於君忘我之前而忘君。 心字篆香,於熏中焚而將盡。一紙紅頁,筆至無色處,謹一句,雙環輕掩月似水,回廊下處處柳如眉。唱一句,一聲將息曉寒天,人生別易會常難。
​月,就在那裡,很亮,很涼。木蘭三載自度聲,擬古原來悔多情。人生若只如初見,黃昏倚樓憶曾經。多年後的一天,於千萬人之中遇見我所遇見的人,是一個熙熙攘攘的街角,是洗盡鉛華的呢,惟有輕輕問一問,你,也在這裡嗎? 前世五百次回眸換來今生的擦肩而過,那今生的擦肩而過,又換來什麼呢?是冬郎和盧氏嗎? 我鼓起勇氣,回頭伸手想輕輕安慰,始終是艱難,眼淚落下。
​此刻,已是深夜,霧色彌漫開來,樹林裡暮秋木葉的清香也淡了,天地間的寒意雖重,但心中卻是更加冰冷。

沒有人會知道,是因為屍體僵硬還是他有千般難言的痛楚。 他走了,看似不幸,但人們都明白,他是幸運的,他從未對不起任何人。
​ 桌上有一張紙,剛毅的字跡,意猶未盡的感歎。內容我已經記不清了,母親和我早已淚流滿面,泣不成聲。 老人生前從未罵過我,說過的話不過七八十句,我們之間也許僅限於血緣上的關聯,遺恨早已是惘然了。 手中緊握的花已隨風飄散了,夜裡還有數點閃動的星光,似眨著眼的孩子懶散地睡滿了整個星空。薄薄的雲彩輕掩上了,孩子們都回家了。 也許我也該回家了,踱著步,在這長長的路上,路旁時時會有一對戀人相依偎著。我的步伐很輕,也快的恰到好處,似在尋覓,尋覓那久已忘懷的情人。我的乳名本是冬郎,她姓盧。
​一起說著容若與盧氏的故事,我能想起盧氏撐傘護花的情景,能想起容若和盧氏唱和《月光》的情景,能想起一起在黃昏散步閒聊的情景。士為知己者死,我不是士,但我們卻是知己。知己,已太過厚重了。 我也曾寫下這樣的句子。一生中至少該有一次,為了某個人而忘了自己,不求有結果,不求同行,不求曾經擁有,甚至不求你愛我,只求在最美的季節裡,遇見你。你還是離開了,回到了你的家鄉,走了便不在回來。 時間和距離有時會比情感更恒久,其實它們又何曾不是恒久的呢?
​千里迢迢,還有什麼隔不斷呢? 你曾輕輕慰我,不要為了天上明月放棄人間飛鴻,即使你並沒有明月那樣耀眼,但你可曾曉得,為什麼會愛上明月?只因為,她,就在那裡。卿訴,一花零,一葉落,荒蕪不了整個春天。誓不於君忘我之前而忘君。 心字篆香,於熏中焚而將盡。一紙紅頁,筆至無色處,謹一句,雙環輕掩月似水,回廊下處處柳如眉。唱一句,一聲將息曉寒天,人生別易會常難。
​月,就在那裡,很亮,很涼。木蘭三載自度聲,擬古原來悔多情。人生若只如初見,黃昏倚樓憶曾經。多年後的一天,於千萬人之中遇見我所遇見的人,是一個熙熙攘攘的街角,是洗盡鉛華的呢,惟有輕輕問一問,你,也在這裡嗎? 前世五百次回眸換來今生的擦肩而過,那今生的擦肩而過,又換來什麼呢?是冬郎和盧氏嗎? 我鼓起勇氣,回頭伸手想輕輕安慰,始終是艱難,眼淚落下。
​此刻,已是深夜,霧色彌漫開來,樹林裡暮秋木葉的清香也淡了,天地間的寒意雖重,但心中卻是更加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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